通常来说，这种上古遗种恢复灵智的时间很快，因为这本身就是它所具备的，只不过因为混沌初而懵懂。

就像是睡了很久很久才睡醒的人，模模糊糊，懵懵懂懂，不知今夕何夕。需要一个时间来缓冲。

只不过因为上古遗种存活时间更久，所以幼年的周期会更长。

当季天心和和素卿走出将军府的时候，马车早已在外面等着了。

季天心排行老三，所以在第三辆马车。

原本闺女家可以坐同一辆马车的，但是季雨澄死活不愿意和季天心在一起。

赵氏虽然不喜欢原本大房所出的两个，巴不得季雨澄到季天心马车里送死，不过今天情况特殊，怕出什么乱子，所以还是让季雨澄和季天心分开了。

不过因为季雨澄和季元若是亲兄妹，最近又少有见面，所以俩人坐到了同一辆马车里。

季雨澄掀开了马车车帘，看着那从大门口走向马车的主仆二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充斥着恨意，放在马车窗上的一只手指都扣进了木屑里。

“哥哥，凭什么，她可以这般逍遥自在。为什么爷爷和爹爹要宠着她？！她明明就是个妖怪，是个恶魔！是杀人凶手啊！”季雨澄几乎是咬着牙。

季元若淡淡的看了外面一眼，“她是杀人凶手，可我们的娘亲，也是杀人凶手。”

季雨澄闻言，转头瞪着季元若，冷笑，“所以，娘亲果然是她杀的对吗？”

季元若说完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他忘了，府里所有的人都是瞒着雨澄的。

他沉声道：“你别乱来，她不是你能得罪的。”

“怎么？你怕她了？你不想报仇了？”季雨澄连胜逼问。

季元若没有说话。

“哼！还是说，连你也被那个小妖怪蛊惑了？！”季雨澄厉声质问。

季元若皱眉，冷冷道：“她也是你的妹妹。”

“妹妹？”季雨澄怒道：“我才没有这种妖怪妹妹！”

“哥哥，她可是杀了我们的娘亲啊！！”

季元若眉心紧颦，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眼里有挣扎和矛盾。

季雨澄见季元若不说话，冷笑：“看来哥哥也已经被那个妖怪迷了心窍。”

“少胡言乱语。”季元若并不想和自己的妹妹起争执。

季雨澄冷哼了一声，“反正这件事，我已经命人传信回外公家了。季天心，就等死吧！”

“什么？你传信回陈家了？”季元若闻言神色也变了变。

“不错，爹爹欺骗外公他们，说娘亲是病死的，我偏要告诉他们真相！”季雨澄看了眼车窗外，嘴角浮现出一丝阴冷，“等我们陈家的人来了，我看那小妖怪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季元若眉心紧凛，如果陈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的话…

他恨季天心，可是…

季天心和素卿上了马车之后，车队便开始朝着皇宫行进。

这一次有马夫，也不用素卿亲自驾马，所以便跟季天心坐到了一块儿。

但在车厢内，素卿也没闲着，一边为季天心剥着果仁儿，一边回答起了方才出门的时候，季天心所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