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离开后,在回宫的路上,有暗卫来报。
“陛下,已经追查到雪鹰最后落脚的地点了,就在泽国都城,但属下前去调查时,对方已经人去楼空,而且敌人十分狡猾,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秦珏点点头,让他退下了,此时他在马车中,一边看外面的街景,一边沉思。
之前小喜告诉他,说琳琅会跟苏靥走,是因为怀疑苏靥手里有她需要的毒经。
后来他们在搜查那条船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个船舱有笼子,笼子里还有一些雪鹰的羽毛。
另外,在苏靥的尸体上,还有一个哨子,吹响哨子,可以看到天空中有盘旋的老鹰。
可惜的是,它们似乎认人,见不是苏靥,就没有落下。
秦珏怀疑,那些老鹰就是苏靥联络他背后之人的信使,只要找到这些老鹰最后的落脚地点,就能找到琳琅想找的幕后主使者。
只可惜,想要追踪天上的老鹰并不简单,所以等秦珏的人找到时,对方早就走了。
目前只能确定那家伙就藏在泽国都城…
秦珏垂眸深思。
其实他对泽国的局势并不关心,未来不管发生什么,有问题就会有解决办法。
他更关心的,是琳琅的身体。
既然苏靥那里没有那本毒经,那么那本毒经很有可能就在幕后之人手里。
上面有对赤毒的详细记载,只要得到,或许就能找到赤毒的解药。
琳琅一心想要解毒,为了掌握身体的控制权,她不惜在体内埋了九枚钉子。
秦珏每每想到这个,都觉得那钉子像是扎在自己的身体里,钻心的疼!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尽快得到那本毒经,不惜一切代价!
原本大皇子的死不会这么快就草草了结的,但因为秦珏的介入,皇帝也没心情管那个早就认定会死的儿子,所以让大皇子府低调发丧,对外就说是患了急症。
大皇子府里的下人,因为照顾不周,大多都被发卖了。
堂堂一介皇子死了,竟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为他服丧的,也只有大皇子府的女眷和几个子嗣。
谢琳琅路过大皇子府时,见他们挂起了白帆,便叹了口气。
除了大皇子府,四皇子府也在办丧事。
但因为四皇子没有全尸,丧事更加简陋,除此之外,别的地方都是喜气洋洋的,皇帝并没有因此推迟寿宴,依旧要大办特办。
这时,长祁煜的暗卫临风来了,他找到谢琳琅,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谢公子,您转述的那句话,是柏吉海岛原住民的土著语,大意是——弟弟,我终于为母亲报仇了,别害怕,这只是一个开始。”
谢琳琅闻言,眉梢一挑。
此时她已经换了一副容貌,自从搬到了秦珏找的住处,她就可以恢复男装,光明正大的用他给的暗卫了,其中有一个,就擅长易容。
不过临风是长祁煜派给她的第一个人,他和长祁煜,是唯二知道她就是第一美人、也是贴身婢女、更是大秦国士的人。
不过他不会说,尽管他心里和长祁煜一样惊讶。
谢琳琅摸摸下巴,“看来没错了,大皇子确实是死于谋杀,谋杀他的人先是给了他强效的丹阳,再给了他一个美人。
因为大皇子本就有服食丹药的习惯,就算服食丹药而死,也不会有人怀疑,而且,他的死只是一个开始…这说明,接下来,还有别的皇子、或者重要人物要死。”
谢琳琅的解读让临风心尖一跳,然后就听谢琳琅问。
“长祁煜呢?”
临风答,“陛下寿宴,原本按照传统,需要长子操持,并负责宴会的安全,但…大皇子身殒,二皇子嫌疑还未洗清,所以这差事便落在了主人身上,主人因此进宫去了。”
谢琳琅闻言,觉得有些不妙,所谓宴无好宴,敌人说不定会在寿宴当天动什么手脚。
于是她在临风耳边嘱托了几句,他点头领命去了。
他走之后,谢琳琅也没闲着,便带着暗卫旬风,以三皇子幕僚的身份,再次来到了皇家奴隶场。
皇家奴隶场作为整个都城的奴隶中转站,它的守备是相当森严。
不过谢琳琅手里有长祁煜的令牌,简单盘查之后,就进去了,还有个奴官过来专门为她介绍。
奴官问她,“这位大人,不知您想挑什么样的奴隶,做什么用?”
谢琳琅顺口就拿长祁煜来说事,“我来是奉煜王爷之命,挑几个聪明伶俐的,供煜王府差使。”
奴官闻言有些奇怪,据他所知,煜王府是从来不用奴隶的,因为长祁煜当初代表泽国南征北战,逐步建立了第一水师。
后来水师越发壮大,在皇帝的指令下四处侵占海岛。
他们打下海岛后,海岛的原住民很快就被紧随其后的大贵族,大商户拐走了,便成了奴隶。
而建立水师的长祁煜,无疑是很多奴隶憎恨的目标!
经常会有奴隶不惧生死的去刺杀他,所以,长祁煜是从来不用奴隶的。
奴官觉得奇怪就问了出来,而谢琳琅了解了始末之后,眯着眼,笑着说道。
“不是入府差使的,以后会被派去庄园。”
最近长祁煜赎回了几个庄园,这个很多人都知道,奴官这才点头,带着谢琳琅往挑奴隶的地方去。
奴隶也是分为上中下三等的,上等奴隶大部分都是姿容艳丽,或者有一技之长。
他们也都是调教好了的,对主人绝对没有攻击性。
中等奴隶就是稍次一等的,他们大部分没有什么特殊技能,但是长得还不错,当然,他们也都是调教好了的。
下等奴隶就是长相不出挑,没有一技之长,或者野性难驯,攻击性强的。
因为谢琳琅说要送去庄园,所以奴官直接带她去了中等奴隶区。
看着左右两排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像牢房一样的房间,谢琳琅愣了一下。。
待她走进去后,就看到每个房间都住了十个人,他们挤在狭小的空间,皆用一种有些麻木的眼神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