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水希眨着碧绿的眼睛仰头说道。
“谢哥哥也进城来了,他本来想来见你的,不过被白胡子老爷爷截胡了,他应该等会才会过来。”
柏水七夜点点头,虽然城墙上都是士兵,但他还是怕不安全,所以就带着妹妹往皇宫内院走。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行礼。
柏水希一边走路,一边不忘观察哥哥,看哥哥受伤了没有。
结果并没有看到什么明显伤口,谢哥哥果然没有骗她,他说哥哥不会有事,就真的没事!
柏水希想着弯起眼眸来,然后提声问道。
“哥哥,谢哥哥真的好厉害啊!我以后要嫁给她!”
柏水七夜闻言,差点呛到,只见他连忙摇头。
“不可以,你不能嫁给她。”
柏水希皱起眉来,但很快就松开了,“我知道了,神灵是不能成婚的对不对?所以我不能嫁…”
柏水七夜含糊的应了一声,“是吧…”
柏水希又问,“哥哥,神灵都是男身女相或者女身男相吗?那谢哥哥到底是男神还是女神呢?他长得好看,又有一对很大的…”
柏水希还没说完,就被柏水七夜用力的捂住了嘴,他脸有点红,见周围有人小心的看了过来,他严厉的对妹妹说道。
“哥哥告诉过你,不能议论神灵,以后这样的话,你都不许说!”
见柏水七夜这么严肃,柏水希瞪大了眼睛,等他手移开之后,她还自己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说错了。
柏水七夜叹了口气,有的事,他确实没办法和妹妹解释…
当初谢琳琅救妹妹的时候,抱了她一下,妹妹后来就悄悄的告诉他,说谢琳琅是女子,她和母后一样都有胸,只是藏起来了。
柏水七夜当时肯定不信,不过后来,谢琳琅每次抱妹妹,妹妹都会悄悄的摸一下,证明自己说的没错,他被妹妹提醒之后,也渐渐发现,谢琳琅和其他男子有些不同…
等他确定谢琳琅是女子的时候,他被自己的发现吓到了!
想到谢琳琅藏起女儿身和那么多穷凶极恶的人斗智斗勇,不知为何,他突然就有些…有些怜惜。
所以他严厉的告诉了妹妹,说谢琳琅不是女子,她是神灵,神灵都是男身女相或者女身男相,要她千万不能说出去。
因为神灵是来帮他们的,她如果说出去的话,神灵就会生气,再也不帮他们了。
而他自己也将这个秘密烂在心里,一点都没表露。
不过…
柏水七夜想到什么,忍不住捂住额头。
不过谢琳琅那里…是有多宏伟,居然束都束不住?
还有他的色鬼妹妹,每次都占谢琳琅便宜,她都没发现的吗?
果然谢琳琅对小孩子还是太宽容了,他觉得他得提醒一下她才行,又怕谢琳琅知道他知晓了她的秘密,觉得尴尬,所以想想都有些头大!
此时皇宫大部分地方都在修复,虽然最后一战没有彻底打起来,但皇宫还是被毁坏了不少,柏水七夜就带着妹妹去了皇子公主居住的地方,来到了妹妹以前的闺房。
想到自己的兄弟姐妹竟然都被杀了,只剩下一个十七妹,在赶回来的路上,柏水七夜就想叹气。
人的欲望有时候真很可怕,当他父皇被长生的欲望捆绑后,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也下得去手,也不知道父皇临死之前,可有一丝后悔过?
将妹妹带回来之后,柏水七夜就让她好好休息,并叫来了护卫看守这里。
皇宫原本也是有两位高手守着的,不过自从王城内乱之后,他们就离开了,这些高手都是不愿参与这些的,所以柏水七夜还要想办法去招一些高手。
他刚一出门,就看到谢琳琅一身黑衣,站在走廊的廊道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柏水七夜觉得谢琳琅的肤色似乎比之前更白,眼眸更亮,整个人的气质也比以前更自然,更高远。
她就这样负手而立站在那里,旁人的第一注意到的,竟然还不是她那张精致姝艳的脸,而是她身上自然流露的淡泊气运,风流天成。
柏水七夜深绿色的眼瞳闪烁了一下,随即扬起灿烂的笑容,他走过去大力拍谢琳琅的背,声音欢快的道。
“这次真的多谢你了!还有小希,谢谢你照顾她!”
谢琳琅被他拍了一巴掌,身体分毫未动,只是用两根手指,将他的大掌挑开。
“只差一个登基大典,你就是沼国的王了,从现在开始,你得有仪态才行,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柏水七夜听罢,噗嗤一笑,不仅没有收敛自己的仪态,反而笑得更加阳光灿烂了!
“你也说还没登基,就算登基了,我还是我啊!谢琳琅…我的登基大典,你会来看吗?”
他问出之后,心里有几分紧张,就见谢琳琅摇了摇头,有些遗憾的说。
“我应该没机会看了。”说着,她凑过去在柏水七夜耳边耳语几句,既说清了目前的局势,也交代了他几件事。
认清局势的紧张,柏水七夜自然不会再说什么,他有些担忧的看着谢琳琅,最终嘴唇翕张,只说了几个字。
“你一定要平安。”
谢琳琅抬眸看去,就见柏水七夜俊美的脸上满是严肃,他双手揪紧,似乎有些紧张,随即他又展开笑容,轻声说道。
“我和沼国所有子民,都会为你祈福,女神也会保佑你的。”
得他这句,谢琳琅心中一暖,她明亮的眼瞳中浮现出笑意,那笑温柔清浅,却直达人心。
“我会小心的,你也是,沼国目前看上去已经解除危机了,但难保敌人还有部署,作为朋友,我可以扶你一把,但今后的路,你就要自己走了…”
说着,她瞥了柏水希的房门一样,温柔的笑道。
“总归你还有亲人,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谢琳琅说出这些,看来是打算今天就走了,这一切来得有点突然,柏水七夜原本还以为他有时间,以为谢琳琅可以等到他清算一切,登基之后,喝了他敬的酒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