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琳琅抓紧时间,抢在有人来之前带他逃离了现场!
很快,六皇子的侍卫们根据声响闯入书房,立马就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
怎么办?画被毁了!这下六皇子非疯了去!
他们连忙找皇家奴隶场的人联手,开始到处抓凶手,现场有凶手留下的血手印,他应该受伤了。
谢琳琅见状没有办法,只有先带长祁音去到他的专属套间。
要不说很多人都是势利眼呢?同样都是皇子,别的皇子都是一个大套间,只有长祁音是一个小套间,而且还在三楼的边角。
见他这里没人,谢琳琅打算迅速帮他处理一下伤口,然后赶在人来之前撤走。
而长祁音一脸阴沉的看着谢琳琅打水,找药和纱布,浑身都是戒备的味道。
见她过来要碰自己的伤,长祁音就像被烫到了一样,连忙将手藏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道,“我不要你假好心!你是不是想在药里下毒?你想毒死我?!”
谢琳琅看着眼前这个被迫害妄想症的少年有些无语。
虽然从年龄上来说,他还比她大几岁,但看着他那张稚嫩的脸,谢琳琅还是忍不住把他当弟弟。
只见她态度强势的将他受伤的手抓住,这个时候他还想反抗,谢琳琅就盯着他道。
“你要是再敢动,我就把你扒光了丢到外面的廊道上。”
“你敢!”长祁音气得脸都红了,但谢琳琅语气坚决。
“不信你试试?”
这下长祁音果然安分了下来,在谢琳琅处理伤口的过程中,他一双圆圆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谢琳琅,似乎想将她瞪成一个筛子。
但谢琳琅毫无感觉,她将他的伤口清理了又上好药,视线一转就看到了他的脸。
此时他脸上被撞伤的位置正在丝丝渗血,看着就觉得疼,她想了想,拿来活血化瘀的药水倒在手上,然后准备给他揉一揉脸。
见她要碰自己的脸,长祁音又炸毛了!
“你别碰我!”
谢琳琅也是服了气了,她一手抬起这小破孩的脸,一手将药水强行揉了上去,疼得他“嘶”了口气!
“你别动啊!再动我扒你衣服了!”
谢琳琅这威胁一出,长祁音蠢蠢欲动的手又按回去了。
他双目通红的瞪着谢琳琅,仿佛要将她大卸八块!
那眼神看着挺凶狠的,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只听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我一定要杀了你!”
谢琳琅忍不住轻笑一声,然后掰着他的脸,弯腰强行给他揉药。
如果不是看到他之前摔得那么惨,她或许也不会这么好心,毕竟这个破小孩惨是真的惨,但讨厌也是真的讨厌。
可见他张扬舞爪又毫无杀伤力的模样,看着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而且他眼睛红红的,就像被她欺负了的小兔子一样,真是…傲娇!
这个时候,已经认命、任由她施为的长祁音突然抬起眼眸,看着她的眼睛。
“你刚刚什么都看到了对不对?”
看到他是怎么在地上爬的,又是怎么狼狈的连轮椅都上不去。
谢琳琅顿了顿,果断否认,“我就想偷点值钱的东西,谁知道你会在那?谁有功夫偷看你了!”
“你骗人!”长祁音眼中蒙上浅浅的雾气,“你一定都看到了,你因为同情我,可怜我,所以才在这里给我上药!你走开!我不要你假好心!”
他说着双手去推谢琳琅,眼看他包好的手又开始渗血,谢琳琅额角青筋一跳!突然双手把他给按在了轮椅上!
同时她弯腰逼近,警告的道,“这是最后一次,你再闹一下试试?”
长祁音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拼命挣扎,“我就闹了!你想怎样?!”
只听嘶啦一声,谢琳琅直接将他的衣襟给扯开了!长祁音一惊,连忙双手抱胸,看着谢琳琅的眼神直接瞪圆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怒气!
“你再闹,我就把你扒光了绑在外面的柱子上,你最好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
谢琳琅眯着眼警告完,然后抬起他的下巴,继续搓揉他的脸。
这下长祁音是彻底安分了,他抱着自己定定的看着谢琳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整个人乖得不可思议,让谢琳琅揉完药之后,还有点不习惯。
很快,他的脸就没那么吓人了,谢琳琅拍了拍手,就打算去做自己的正事。
见她要走,长祁音突然问,“你会把我毁了画的事情说出去吗?”
谢琳琅摇头,“不会。”反正她也看不惯六皇子,随他们去了。
不过说起这个她有点奇怪,“你的侍从呢?你就算想搞破坏,不知道命令别人去做吗?自己跑去瞎捣什么乱?”
长祁音闻言撇开脸,冷漠的哼了一声,“那些人才没这个胆子,为我这残废王爷做这种事。”
谢琳琅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啥也没说,就准备走了。
就在她转身之际,长祁音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谢琳琅侧头瞥了他一眼,“怎么?想知道我的名字好感谢我?”
“呵?!”长祁音阴着脸道,“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好把你扒皮抽筋!”
“你既然要报复我我为什么还要傻乎乎的告诉你名字?”谢琳琅的话让长祁音一噎。
下一秒,她就摆了摆手,“走了!”
她出去之后不忘将门细心的关上。
而长祁音看着那扇门许久,最后看向自己包着纱布的手。
不知想到什么,他又阴着脸将纱布全都扯开了!
鲜血再一次流了下来,这时,他面上的表情才变得舒心一点。
谢琳琅出门之后,就将那个神经病抛之脑后了。
因为六皇子那边发生了严重事故,这会没在拍卖场的人都在六皇子书房附近,企图找到凶手。
她抓住这个机会,快速朝大皇子的套房潜去。
原本套房门口,是有两个人在守着的,不过听到六皇子那边的动静,他们都过去看情况去了,这让谢琳琅潜入的过程简直顺利得不可思议!
不过这也说明他屋子里可能没什么重要的,不然那些侍卫也不敢就这么擅离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