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颀长的男人带着一个少年走出宫殿,隔着幽深的走廊看着窗棂上透露出的日光。
苏洺顿了顿,轻声道:“去壶里休息吧。”
嗯,用符箓把博士圈起来了,不怕散兵打。
打一会儿也没事,但是打坏了耽搁挣钱,不划算。
闻言,散兵瞪了苏洺一眼,“怎么?怕我出了这道门就被通缉,连累到你?”
“倒也不怕,外面那群人也快凉了,普通人哪儿有胆子追杀执行官啊……”苏洺打了个哈欠,轻声道:“休息去,尘歌壶有伤药。”
散兵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将手掌搭在尘歌壶上。
刚准备进入尘歌壶中,散兵却突然抬眸,“计划的失败,博士的失踪,你打算怎么回复女皇?”
苏洺想了想,“她不在意,她在意神之心。”
神之心到手就没事,况且女皇陛下怎么会不相信她的狗呢?
苏洺抓住散兵的手腕,将少年塞进了尘歌壶中,“不骂人就啰嗦,真是的……”
苏洺收好尘歌壶,指尖一抹灰色雾气涌出,自己慢悠悠走出净善宫之中。
梦境早已破碎,连同洒入须弥城的阳光都在此时显得格外灿烂。
净善宫中因为战斗产生的一片狼藉瞬间消失,转为原本的模样。
苏洺站在净善宫的门口,看着外面跪伏的一片人影露出笑容。
经历了一层又一层的梦境,而这一次的神明却并未洗去这些人脑海之中残留的最后一点记忆,依旧能够记得梦境带来的惶恐与一遍又一遍重复的真相。
听到脚步声,跪在最前方的中年男人抬起了头,刚想看一眼就被男人的影子笼罩,视线之中只能看到干净得几乎反光的皮鞋,似乎能够倒映出自己满是冷汗与恐惧的脸。
“又见面了,贤者大人。”苏洺勾唇浅笑,站在大贤者面前轻声开口,语气温和至极,“不过在下倒是觉得……贤者大人的命有一点硬啊……”
还没死呢。
不过也是,死了便宜他了。
阿扎尔心头猛的一跳,手掌紧握,“灾……灾厄?”
怎么只有执行官?
他们的神明呢?被这个执行官刀了?
“是我,阿扎尔先生。”苏洺垂眸看着面前的男人,轻叹一声,“不过阁下的血光之灾马上就要来了,希望阿扎尔先生好好保重身体,我可期盼着与您的再次相见呢。”
阿扎尔:……
还能有再一次的相见?
他难道不是下一秒就会嘎掉吗?
苏洺笑了笑,轻叹一声后转身离开,“哎……虽然我和你有点仇怨,但是你好像是别人的囚犯。”
阿扎尔静静跪在原地,闻言猛的闭上眼睛。
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
黑发男人缓步走入高空之中,身后白发绿瞳的虚影张开双臂。
大慈树王垂眸看了一眼下方众人,收回目光后冷笑,“怎么?现在不装了?”
“不。”苏洺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小影子,弯着眼睛浅笑,“我们这种不合常理的外来者哪里会有元素生物呢?不过是本地某个神为我打造的障眼法罢了,而且……”
说到这里,苏洺笑了笑,“呵,大家都是一样的疯癫,我连我自己的灵魂认不出来那就真的有点离谱了……”
嗐,提瓦特发癫的人有不少,能和穿越者一样癫的那还真不多。
禁忌知识,元素生物……
他并不需要这种并肩作战的朋友,也不需要有一股力量与自己同出本源掣肘自己,索性全都收为己用算了。
最简单,最方便,也更有效。
苏洺看着大慈树王,思索半晌后才开口,“我家老师因为我连他都骗生气了,这会儿正在疯狂刷我的卡,您……”
苏洺顿了顿,很是诚恳的反问,“您这会儿需要花点儿钱消消气吗?放心,咱有的是钱。”
闻言,大慈树王几乎没忍住要冲着苏洺翻白眼。
听听!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知道博士在教令院薅了多少摩拉吗?
知道现在须弥的经济岌岌可危没有半点儿余粮吗?!
大慈树王深呼吸良久终于将心头的暴躁压下来,只觉得苏洺这个外来者就是来克她的。
好端端让她诈尸不说,现在还把自己祸害成烂摊子的须弥交在她的手中,自己带着纳西妲跑了。
半晌,大慈树王满眼疲惫,摆摆手,“滚蛋,记得你的庄园要纳税。”
苏洺:……
嗯……
行吧……
“好的。”苏洺脸上露出笑容,转身就走,语气轻快,“放心,我手里的产业就从来没有亏钱的!”
当然了,养神不算产业,最多算点儿烧钱的小爱好!
看着苏洺消失的背影,大慈树王抿了抿唇,从身后揪出一个沉迷游戏无法自拔的纳西妲。
白发女人拎着白发小女孩的后脖颈,双眸之中满是无语,“你不走跟着他一起走吗?”
闻言,纳西妲头也不抬,纵使被人拎在手中也不忘捧着手机,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就是看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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