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业越过了灵气管理局的前厅，看到在一个大型会客室里正指着大屏幕，疯狂演讲着的郭患友。在会客室的下方座位上，成群结队的穿着黑色特警服的年轻人在那如痴如醉地听着。

这很不可思议，却也又很正常。

如今的时代，听演讲已经成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大多数的人在听演讲的时候可能根本就不会听几个字，坐在台下玩手机的可能性反倒更高。

不过，郭患友这个人却非常地擅长演讲，擅长让其他人认真听自己的发言。

这可能和他的脸有关，毕竟郭患友确实够帅，而且他的帅不是那种平常所见的小鲜肉、帅大叔，是一种男女老少都会很喜欢的整体美。

除此之外，王业认为更多的原因还在于，他演讲的次数真太多了。自学生时代开始，郭患友便一直地、不停地开始演讲，从大学对着同学演讲，到毕业后对着老师演讲，后来在研究时代开始对着一群老专家演讲——

他很擅长这种事情。

王业扫了一眼台下的人，其中甚至已经有几个人已经改练血气经却还是来他这里听课...

郭患友眼神的余光瞥到了王业，他说话稍微顿了一下，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紧张的样子，一点一丝的慌乱都没有。

能够在公安部门做出类似于传销的活动，也是厉害。

王业没有再关注他，走到管理局的正厅前台，开始一步步地走程序。

忙到一半的时候，前台小哥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后童都风风火火地一边穿警服，一边跑到了楼下。

“王教授，您这么快就来了啊——”他才回管理局没多长时间，刚刚说服了局长就发现王业似乎已经来了，这才急忙地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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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川留人被关在之前郭患友呆过的房间里。

空气里温度很低，空调似乎调到了零下，比大楼外的天气还要寒冷。

平川留人被绑在椅子上，双手双脚乃至于腰间脖子都被绑上了特殊的皮制拘束。

老实说，这一套设备看起来，真的是有些像是虐待的样子。放到国际上，估计会有不少白人媒体开始谴责他们灵气管理局了。

王业不知道国外的情况如何，但他认为，至少这个行为是应该的。

想要关住一个四级炼气士罪犯，是非常麻烦的一件事情，一旦短时间内让他们接收到的灵气足够他们恢复身体状况或者使用术式，那不管是什么环境对他们来说都是无用的。所以，不可以把他们关到普通的牢房或者拘留室当中，那样会导致他们可以随意恢复，想走就走。

人道什么的，首先要建立在安全之上，如果连警务人员的安全都保不住，那就别讨论什么人道主义精神了。

“啊！王桑！好久不见——”平川留人的精神面貌，不太行。

他外表上变化不大，警务人员也没有为难过他，看的出来，他的卫生目前也算不错，也不知道管理局的人是怎么给他打理的。

不过，虽然这样，他的整体状况，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长时间被关在一个独立房间内，除了偶尔能够给他开开天窗见见正常亮光外，基本上没有放风的时候。整个人关在房间里十几天还一直无法与人交流，自己的剑也被收缴起来，连冥想的机会都没了，这使得他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

因此，他在看到王业进去的时候，瞬间就来了精神，感觉自己一肚子话想要说。

“王教授，我在外面看着，你要是想走的话，敲敲门我就给你开门。”童都说完便直接走到了房门外，他确实非常信任王业，并不认为王业会破坏社会治安。

“王桑！你是来问孔桑和我的计划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王业摇了摇头：“我不感兴趣。”

“啊？”

王业当然不会对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感兴趣，他知道孔渊在做某个社会性质的大型实验，不过他看最近灵气核心的事情愈演愈烈，也大致察觉到最终结果会是什么样了。至于孔渊和平川留人的交易什么的——那关他什么事。

“不不不，王桑，我们的计划可是非常庞大的，甚至会引发两国战争——”

“我不感兴趣。”

“王桑...”他似乎在祈求着，想要让王业认真地听他说话“王桑，请听听我的发言吧。”

王业感觉他的精神状况可能不太行了，这让王业意识到必须对他进行一定程度上的维护，这可是极其稀有的大型人体实验材料，如果因为精神崩溃的原因失去价值，那可就亏大了。

先听听他的话，让他舒缓舒缓压力，过两天找温语拜托两下，稳定住他的精神状况，最好再换几块宝石，限制住他的灵力恢复，让他能出门望望风。

“说吧，我听着。”

平川留人顿时来了精神，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原来，平川留人和孔渊的第一次相遇并不是在南极洲，而是更久远地之前。

一年前，平川留人为了完成自己的剑道，来到华夏拜访了许多有名的老前辈，他们的灵力水平或许很低，但是在剑术方面却颇有成效，平川留人一个月来有胜有败，感觉学习到了非常多的东西。

“说重点。”

王业有些不耐烦。

“咳咳咳咳...”平川留人也没发现，自己竟然有向话痨发展地趋势“一年前，我遇到了孔桑，他一口就道出了我的身份——战争天堂的前成员。”

前成员？

“初代的战争天堂，早在灵气复苏前就已经灭亡了。”似乎察觉到自己说的有些不太对，他斟酌了一番，又重新说“现在的战争天堂是重组起来的新生组织，组织目标虽然没什么区别，但行事方式却变了许多，不再试图暗杀，反而开始搞起了阴谋。”

“老实说，我并不想帮他们引发战争。他们认为华夏与樱岛之间的仇怨极深，引导一下发生战争的可能性很大。但我终究是大和一族的人民，怎么也不想让同胞们受苦。

我退出了组织，从此成了自由人。可在我临行的时候，他们却告诉了我，像我这种级别的天孽，不找到方法，一定会死在天谴下！”

王业轻轻点头，示意他继续。

这可有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