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会开在教学楼的二楼大会议室。
提到这点,首先要介绍一下炼气研究院的整体情况。
炼气研究院共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是研究室群,只有三层,每层都有七八间大小不一,设备不同的研究室,偶尔出现需要共同攻克的难题时,则会到顶层的全方位研究室进行联合实验;第二部分,则是教学楼,教学楼要比研究楼要高很多,总计六层,每层都有相应的主任室与课程老师办公室,不过大部分情况下,老师都不会在办公室,而是在自己所属的研究室进行工作。
每层楼两个小教室,一间大会议室,通常不会进行联合讲课,只有出现研究会、讨论会、讲座、观影时才会启用。
不过,虽然有这么多教室,但实际上研究院目前总共也只有四个班总计一百五十人左右的学员,而且大部分情况下,他们都是自己学习,院方则会定期检查,一旦发现学业不过关,即立刻退学。
灵气复苏两年来,年轻的学生也未必会比老师对灵气的认知差,目前政府也没有编纂出成年人层次学习的高深知识合集,因此真正的灵气教育,实际上都是针对幼童、中学级,像是研究院这个年纪的学生,自我学习要比听老师讲基础要好很多。
学院唯一能给他们提供的帮助,也只有他们能够随时申请到某位研究员那里跟随研究、学习的机会。
孔河换回了他的那一身西装,有些紧张的走进了会议室,在找到养气的牌子后,才身形僵硬地走了过去。
不是他吹牛,他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是对所有人说,在坐的所有人都是大佬,只有他是乐色。
大会议室的悬挂式电视机正在播放着录像,似乎是上一次讨论会时的录像,一个身材俊朗样貌非凡整个人看起来风流倜傥的帅哥在演讲台上侃侃而谈,坐在周围座位上的几个老教授、学者时不时地点头示意,显然是相当认同。
“是郭师兄啊——”
郭患友,比孔河大一岁,和王业同一届的学生,虽然没有像王业那样直接三级连跳,但在孔河眼里,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所以我认为,灵力机械的研究与创造,迫在眉睫,一旦在未来,石油等不可再生资源彻底消耗殆尽,那时候我们再研究灵力应用,无疑是亡羊补牢,或许还有得救,但哪里比得上未雨绸缪?”
郭患友长得很帅,是典型的能靠脸吃饭但偏偏要凭知识生活的人,不过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一幅好的面孔终究会给人带来不错的第一印象。
“孔河?你怎么坐在这...哦,我懂了,行吧,王师兄没来就没来吧。”林宫穿着普通的夹克,在会议室里快速地布置着东西,虽然夹克不符合这个场所的整体氛围,但基本上也没有人会计较这些东西。
陆陆续续地,孔河看到了几个比较熟悉的身影。
研究电力与灵力转化的郭教授——虽然同样姓郭,但他和郭患友并不是亲戚;负责生物变异研究的老师没有来,应该是三班的一个学生替他出的席;炼气法精简研究室全员到齐,赵老爷子是做学问的,本身就对辩论、讨论很有兴趣,遇到这种事情二话没说就把自己门下所有人全都带来了...
孔河稍稍松了一口气,应该来讨论会出席的人,至少有一半没有到场,所谓法不责众,既然这么多人都没来,那自己替王业出席根本没有问题。
“王业没来吗?”术式解析研究的黄教授走到孔河的身边,一脸面无表情地问。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一身白色大褂被油污沾满,大褂的边缘处已经被火焰烧的少了一整段,孔河看着他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眼皮一跳,急忙解释起来。
黄教授摇了摇头,冲孔河说:“你给他发个信息,能来最好来,实验什么的可以缓缓。”
孔河听到这话,心里一惊,王业在研究院虽然是个透明人,但他本人在教授这个圈子里是什么样子大家还是非常清楚的,毕竟基本上都教过王业,谁还不知道王业是个什么人?
让王业放下手头的实验来讨论会?那可能吗?
孔河给王业发了个信息,但显然那一头,王业根本连看手机的动作都没有,根本没有回复,孔河想要起身回研究室,但却发现,门外已经有一行人走了进来。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重量级人物——不是指社会地位上的重量,是指本身的重量!
这个浑身似乎被脂肪堆积起来,穿着极其肥大的大褂的男人,步履艰难地一步一步从房间门走了进来,他每走一步,孔河都会觉得地面一颤,下意识地就缩起来脑袋。随着他的前进,他慢慢地从会议室的外面走了进来,好在会议室的大门非常宽阔,这如果是学生教室门,这个男人定然走不进来,挤都挤不进来!
“卧槽...”孔河下意识地惊叹一声。
孔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胖哥走到会议室的主座上,嘎吱噶地把椅子坐的几乎弯了腿,吞了一口口水,悄咪咪地问坐在自己旁边的一个学生:“嘿,兄弟,你知道这谁吗?”
“我哪知道啊...我也第一次来。”
这个男人脑袋浑圆,头发在脑袋上整个散开,整个脑门看起来像是一个椰子树。他的头发并不少,可是头发太散太疏,以至于让孔河第一时间只有一个印象——秃头。
林宫这个时候走到了讲台上,帮忙调试了一下麦克风,过了一会儿,便自己拿着个话筒,大声地说了两句,孔河也没听懂林宫口里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词汇,只知道这个老哥似乎是研究炼气法的人——难怪要叫王业来,能够在灵气研究领域碰到一个相同类型的人,实在是不容易。
可这个人开口第一句话,就着实把孔河给镇住了。
“我觉得吧,炼心法应该从基础炼气法里剔除,没有再存在的必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