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阿萍!”
刘璋呼喊着跑进屋子,正在忙着扫地的阿萍闻声看过来。
“怎么了,少爷?”
“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什么呀?”
阿萍甜甜一笑,刘璋立刻招呼外面的人,“快点儿抬进来。”
不一会儿,眼前就放着一张梳妆台了。
“呀!好大的梳妆台啊!”
阿萍惊呼一声,扔下扫帚就扑过去看东西了,刘璋笑眯眯地挥退两个健妇,笑着走到跟前问。
“怎么样,喜欢吗?”
“嗯嗯!”阿萍连连点头,“喜欢!”
她的视线很自然地注意到了桌面上的阵图,同时鼻子里闻到一股奇特的淡淡香味儿,不由得道:“这是什么啊?”
“哦,这个就是一张图画,装饰品。”
“那这香味儿呢?”
“可能是木头本身的香味儿吧。”
“哦…可这里没有镜子啊。”
“这个容易,到时候买一个按上就好了。”
“嗯嗯。”
是夜,兖州城外,破烂荒宅。
离宅子不到百米的各处,藏着不少于两百人。
今晚夜黑风高,无星无月,似乎就连老天都知晓了将要发生的事,特意来帮了一把。
一处偏僻的角落,铁环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问身边的唐晶鱼,“唐老弟,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要蹲守吗?这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啊?”
身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就听唐晶鱼道:“必须蹲守,像今晚这样的天气,可遇不可求,我有预感那只妖怪一定会出现的。”
“就算它来了,咱也看不见啊。”
“没事,我自有办法。”
铁环不说话,将头偏过去,耳朵紧贴地面,仔细倾听地面传来的声音。
他还是习惯用自己的方式感知周围,一切都听别人摆布不是他的风格。
时间推移,就在铁环觉得自己已经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时候时,忽听身边的唐晶鱼道:“它来了!”
来了!
铁环心里一惊,连忙再去倾听地面的声音,却什么也没听见。
这小子是框我的吧?
心里刚想到这里,就感觉身边一道劲风呼啸而过,同时示警的呼喊声响起,是唐晶鱼。
“东南方向!它在东南方向,已经吃了两个人了,快把火把点上!”
什么?什么?
连方向都搞明白了吗?还知道吃了两个人了?
铁环一脸懵逼,在他的视野里,除了黑色还是黑色。
等等!东南方向!那里不是矮子他们的埋伏地点吗?这特娘的到底谁是诱饵啊!
想到这儿,已然是顾不了许多,张开嘴紧跟着怒吼,“快点火把,快点儿!”
这边手忙脚乱地点火把照明,唐晶鱼这边便如一只离弦的箭,在黑暗中健步如飞。
在他的视野里,不再是黑夜,而是泛着绿光的世界,身周围漂浮着一只羽灵。
能够夜间视物的能力便是借助于这只羽灵。
羽灵,数十种鸟类灵魂杂糅而成的一种特殊形态的灵体,这种灵体都有一个统称,就是羽灵。
但所起到的作用是不同的,有的帮助人夜视,有的则是调理内息,有的加强速度,有的监视别人…
羽灵是锦衣卫内部专用的一种灵体,但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拥有,也要看这个人的体质是否适合接种。
当然,就算你能接种,但你没有官职,没有关系,那也得免谈。
唐晶鱼一路飞驰,很快就赶到了东南方向,到了地方,却发现没有怪物的身影,甚至埋伏的人连地方都没动过。
他的脸立刻阴沉下来,该死的怪物悄无声息地杀完人就跑掉了。
一路来到死掉的两个人跟前,正是侏儒跟胖子,两个人双眼圆睁看着天,颈部被巨力转了一百八十度,整个拧了过来。
唐晶鱼冷哼一声,这妖怪这是在挑衅他啊,故意用这种手段杀人,还知道逃跑,看来不是一只血妖,是一只灵妖。
血妖,嗜血暴躁,缺少理智,虽然每次出现必定造成大面积恐慌跟巨量人员死亡,但最是好捕杀。
灵妖,顾名思义,有自己的思维方式,有一定的逻辑能力,甚至有些灵妖还会学习人类的知识,这种妖怪最难对付。
唐晶鱼留在侏儒跟胖子身上的便是用来监视的羽灵,只可惜这种羽灵不能提供视野,只能提供状态,不然就可以看到对方长什么样子了。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千万别被我抓到,不然我一定会活刮了你!”
唐晶鱼撂下一句狠话,一声呼喊,将这片地区的人都叫了起来,告诉他们打上火把,到一起集合。
既然是灵妖作祟,那么就不能再把人分散开了,不然就是白白送死,倒不如集中兵力,抱成团来此大面积搜索。
将所有人都集合完毕,唐晶鱼皱着眉头发现,人数至少少了十几个。
都遇害了吗?
叫人将火把全部点燃,将周围照的亮亮的,唐晶鱼带着人开始检索这片区域,寻找妖怪跟死者的尸体。
他们这边如此折腾,荒宅之内不可能不晓得,一群妇孺战战兢兢地缩在一起,低着头小心地倾听外面的动静。
有一个孩子耳朵尖,就听见院子里忽然传来哗啦啦的一声,他不觉打了一个哆嗦,敏锐地感觉到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听见的不止他一个,身为荒宅的主人,鬼妇人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直接瞬移到院子里,潜藏在黑暗里,看看发生了什么。
很奇怪,什么也没有,但眼尖的她还是发现墙角放着一块碎瓦片被什么东西踩烂了。
冷哼一声,“哼!这是来打招呼吗?”
鬼妇人随手一挥,那片碎瓦的碎块凌空飞来,就盘旋在半空中,由鬼妇人操纵着,上下翻飞。
她的目光在周围巡竣良久,最后将目光落在一片的一片影壁上。
随手一挥,碎瓦的碎块便无声地射了过去,轻微地咄咄声后,扎入影壁内一寸左右,组成了一个×字。
做完这事,鬼妇人便飘飞进了屋子,继续在暗中守护这些妇孺。
等她走后好一会儿,有一阵阴风吹过,影壁上的碎瓦片消失无踪,只余地上一层薄薄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