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陌以觉得姐姐这位道士朋友有些奇怪,他好像会看相,但看相不是看三停五官吗这人怎么看背相
背能看出什么人的背不都长一个样子吗
柳陌以纳闷的挠挠头,还没闹懂帝王骨相四个字,是不是夸他有富贵相,又听对方遗憾的啧道:“可惜,破了相。”
柳陌以觉得这句就有点像骂人
他摸摸自己的脸,白白净净的,五官也规整,哪里破相了,难道是说他长得不好看,长得就是破了相似的
这可是人身攻击了
柳陌以挣开对方掰着自己的手,后退一步,眼底有些抵触的道:“道长,我不信这些,您不用说了。”
国师也是当过大人物的人,哪里能看不出这年轻人是把自己当骗子了,他有些生气,沉声道:“年轻人,我原想赠你两句”
“赠完肯定还要收钱”柳陌以十分机灵的打断他,眼里绽放的,全是“我已经看透你的套路了”的智慧光芒。
国师板着脸道:“朽木不可雕也。”
柳陌以就是承认自己是朽木,也不会上当受骗,他心里很别扭,不知姐姐怎么交了这种江湖骗子当朋友,连自己朋友的亲人都骗,太不讲究了吧。
国师让柳陌以气得够呛,懒得理他了,回头继续浇花。
柳陌以马上就跑了,深怕对方又来抓住他,找他要钱。
柳陌以不是抠门,但是他就是不想给骗子钱花,骗子骗人就是缺德。
用过早膳后,柳陌以找了个机会,跟姐姐提了一下,稍微暗示姐姐可能交友不慎了。
但柳蔚听完,却直接盯着弟弟上上下下的看,然后问:“那道士,说你有帝王骨相”
柳陌以马上拆穿:“他肯定看谁都这么说,不说点好听的,怎么骗钱,换个人,他没准说人家是玉皇大帝转世呢。”
行走江湖,防骗意识不能少,柳陌以在这方面特别谨慎。
柳蔚随口敷衍了弟弟两句,就转身,去找国师了。
国师没跟众人一起吃早膳,他自己单独吃的,吃的素,柳蔚来找他时,他正打算念经,看到柳蔚来,他也没惊讶,反而一脸意料之中的问:“你弟弟找你告状了”
柳蔚知道国师不是骗子,国师虽然在想事上,有点梦幻色彩,但他所学的佛道两门知识,都是实打实的,不掺假,她直接就问:“我弟弟有帝王骨相”
“是。”国师也不卖关子,说完又道:“不过破了。”
柳蔚摩挲着下巴:“一般破相都是后天造成,他小时候体弱多病,是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这个。”国师道:“他的骨头好,骨相佳,肩胛与后背,都十分浑厚苍穹,但内息太弱,并且,五行阴阳都是缺的。”
柳蔚吓了一跳:“五行阴阳缺”
“我这么说吧,他自小体弱,正是因为阳气稀缺,所谓孤阴不长,独阳不生,他阳气太浅,按理说,这是短命的征兆,幼年应有很大可能,会夭折才对。”
柳蔚立刻点头:“我娘曾说过,弟弟幼年时的确有好几次险些丧命,但最后都化险为夷了。”
国师摇摇头:“我没看出他命格里有什么贵人,化险为夷的
话,我倒倾向于”
“倾向于什么”
“硬撑。”
柳蔚皱起眉,十分紧张:“你的意思是,我弟弟的身子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不是。”国师觉得柳蔚还是没明白:“你是大夫,他的身子好不好,你看得很明白,我所谓的硬撑,是他的命格在撑。”
“什么意思”
“其实,我觉得很奇怪。”国师道:“他的面相,眉相,整相,看着都只是个较为虚弱的普通人,偏偏骨相如此浑然天成,大气恢弘,这本身就十分矛盾,骨头是人之生长的重要媒介,他能长出这副骨头,说明他本身应是不凡的,可为了续命,这些不凡被消耗了,最后,就退化成如今的模样。”
柳蔚听得十分焦躁,她没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又问:“那有什么解决之法”
“五行阴阳都是缺的,还能怎么解决,就这么过呗,死不了就行。”
柳蔚沉默下来,又突然道:“珍珠很讨厌陌以,你说这两者有没有关系,珍珠很有灵性,通常不会没原因的讨厌谁。”
一听跟伴月翼犬有关,原本不怎么上心的国师,顿时都坐起来了,他马上打起了精神,道:“珍珠讨厌他啊,哦哦,这个要研究研究,我查查书,你等一下。”
国师这一查,就查了半个多时辰,柳蔚原本还挺耐心的,但看国师翻了好多书,都一头雾水的样子,就也产生了怀疑。
终于,在柳蔚觉得国师可能真是个半桶水时,国师振奋一叫,道:“找到了。”
柳蔚马上凑上去看。
这是一本佛学的书,不是青云国的,是国师从仙燕国带来的,之前一直国师被保存在船上,这次去两江,国师把自己常用的书都带上了,这本也在其中。
柳蔚看到书籍上,特别鲜明的两个字借命。
依稀之间,柳蔚觉得这两个字似乎有些耳熟。
另一头,珍珠已经见到了付子辰,同行的还有玉染与纪茶。
玉染与珍珠的关系还不错,她投了一块生肉,让珍珠吃。
珍珠吃得美滋滋的,刚咽下一块,马上又吃第二块,把玉染手里的生肉都吃完了,珍珠振翅一飞,却在飞到半空时,突然直挺挺的往下掉。
玉染和纪茶吓了一跳,急忙去接它,但比她们更快的,却是屋顶上,原本正高高坐着,脚上还绑着一条老长绳子的雄浑大鹰,咕咕突如其来的往下俯冲,用厚厚的翅膀,稳稳的托住了摇摇欲坠的珍珠。
将珍珠放到桌子上,咕咕用隼去碰珍珠的小身子。
玉染和纪茶也过来了,两人把珍珠捧起来,一番检查,竟发现,珍珠,好像没气了。
付子辰这会儿收拾好东西,从屋里出来,看玉染和纪茶凑着脑袋,围着院中的石桌,就问:“怎么了。”
玉染眼眶发红的仰起头,抖着手,道:“珍,珍珠,死了”
付子辰一愣,手里的行李“啪”的掉在地上。
咕咕此时一伸脖子,把珍珠从玉染手里叼走,直接飞上了房顶。
玉染大叫:“珍珠死了,那鹰要把它吃了”
付子辰付子辰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