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是真忍不住想跟一旁石矶娘娘分享一下。
最神奇的自依旧是,黄飞虎说的话竟也是跟封神演义上记载的几乎一字不差,除了本该提到的东伯侯、南伯侯没提到。
明显其智商跟王叔比干等一众老货,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其黄飞虎却是真正在为西伯侯姬昌求情,但结果却又是借王叔比干之力,无形中再次捅了西伯侯一刀。
可谓王叔比干已经将西伯侯赞扬到天上去了,更都给了个最为诛心的圣人称号,当赞扬的太过之时,却就会明显的适得其反。
不想其黄飞虎,竟然也没脑子的同样跟着夸西伯侯为良心君子。
还国家栋梁之才,那么是大商王朝的栋梁之才,还是其西岐西周之国的栋梁之才?人家明明是一国之主,如何能用栋梁之才形容?
更一旦无罪而死,何以服天下臣民之心,整个天下臣民何时都在西伯侯身上了?
再加上紧接的威胁,那西伯侯可是有兵马数十万啊,陛下你要是杀了西伯侯,那西伯侯的西岐西周恐怕就会来攻打我们。
似乎是站在帝辛一方的。
所以就是帝辛闻听,也都是忍不住有些想笑,想跟一旁石矶娘娘分享一下,那黄飞虎就这智商?
未来还叛出大商王朝,西逃五关,投奔那西伯侯,要是这样的黄飞虎,叛也就叛了。
于是闻听,也是再次谁也想不到的开口道:“武成王果然是寡人心腹,既是武成王如此说,寡人亦素闻姬昌乃良心君子,便且赦姬昌无罪;
亚相王叔比干,且代寡人送姬昌出朝歌,即刻归国吧。”
说完帝辛就是直接起身,黑色的王服大袖一摆,伸出一只手让身旁侍卫架住,石矶娘娘心中也不禁一叹,紧接伸出一只如凝脂般的玉手。
而也是瞬间让所有傻眼的老货看到,仿佛再一次印证了帝辛的荒淫,竟然带后宫上朝,且明显不是那商青君。
因为如果是那商青君,今日的帝辛就绝不可能听不懂比干的求情,实趣事欲置西伯侯于死地。
那么不是那商青君,就说明是那位妲己。
结果一众老货一瞬间的一怔,紧接所有人心中也都是不由一松。
因为如果真是那妲己,有那妲己在后宫惑乱君心之下,争宠过那商青君,明显众人便也就有机会了。
不仅西伯侯有机会了,王叔比干同样有机会了。
所以即使一众的老货全部看到,却也都是装作没看到。
即那帝辛若不带后宫上朝,不对妇人言听计从,又怎么骂其荒淫无道,牝鸡司晨,不配为天地共主的大商君主?
所以紧接帝辛话音落下,九间大殿内所有老货都是不由傻眼,再看到帝辛牵着的一只侍卫玉手,明显所有老货又都是不由一怔。
而一怔的同时,所有人心中也又都是不禁一松。
因为只有被那妲己惑乱了君心的帝辛,才是真正的不可怕,一众的老货才有可谋的余地。
很快帝辛跟石矶娘娘返回,自不会真这么放姬昌回去,不过是帝辛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再戏耍一下老货,提前等着那伯邑考朝歌进贡。
而姬昌明显同样傻眼,卦象里的七年之难呢?为何竟然没有了?
结果退出九间大殿,立刻便就是先演一易课,这一次的结果同样傻眼,不想七年之难,竟然真的没有了!而变得一片模糊。
而真正的傻眼,天数竟然也可以变?
同时既然七年之难没有了,帝辛更清楚言让其即刻归国,自也不敢多留,紧接便就是带领随从直接出朝歌。
但帝辛同样吩咐了让王叔比干送其姬昌一程,所以即使是出了朝歌,王叔比干未送之前却也不敢返回。
结果很快出了朝歌,便不得不停留朝歌之西的一处馆驿,等着王叔比干来为其西伯侯姬昌送行。
当然心中同样想见见那位王叔,这次却是差点没有将其西伯侯阴死。
明显将其西伯侯阴死之后,那位王叔比干却就可以浑水摸鱼了。
至于那位什么振国武成王的黄飞虎,既然早在朝歌安插了内应,更都坐上了上大夫的位子,自同样是了解,那分明就是一个没脑子的货。
而武力为三,智商为二,就有一头异兽的坐骑,名五色神牛,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异兽,一跟普通战马没有多少区别的异兽。
并且相比之下,其五色神牛甚至都不如普通的战马,而冲击力不行,速度同样不行,更不会飞,连飞都不会飞,又算什么神牛?不过就是名字好听,看着好看,显得威武而已。
帝辛同样忍不住新奇过,眼下不仅是有着真实上古神女女娲娘娘的上古时期,却就是普通的战马竟都可说是异兽,根本就不是后世战马可比的。
结果不想竟然整整等了一个时辰,才将王叔比干等来。
而来的自不止王叔比干一人,却是携朝歌七王的微子、箕子、微子启、微子衍、未来古之大贤的伯夷叔齐,以及几乎整个满朝文武百官。
竟然除了原大商君主帝辛心腹的飞廉、费仲一众,全都来送行来了,更为其西伯侯摆上酒宴。
结果看到朝歌满朝文武几乎全来送行,心中也不禁一瞬间的恍惚:难道自己姬昌真成了天地间的圣人?如此得朝歌百官之心?
当然其西伯侯自不是好忽悠的,而清楚知道里边只有一小半是真正来送自己,帮自己归国的。
其余则就是王叔比干反帝辛联盟,以及那东伯侯、南伯侯联盟,与其西伯侯姬昌的周旋。
唯一疑惑的就是,难道两方还能阻止不让其西伯侯走?
于是眼看以王叔比干为首来践行,也不禁苍老的身影真诚深深向王叔比干一礼,又苍老的声音真诚道:“老殿下厚德,姬昌何日能报再造之恩!”
似乎唯一百官中眼中精光闪烁,却又没听懂的,就只有振国武成王黄飞虎一人。
可谓老殿下厚德,你真是狠狠捅了我姬昌一刀,差点便被你王叔比干阴死在朝歌,姬昌何日能报你今日之恩!
虽然无比感动的声音,但最后咬重的报恩,却也是直接明白的告诉王叔比干,今日之仇,我姬昌记住了。
至于担心王叔比干跟侄子帝辛合伙,那却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也是丝毫不顾忌直接跟王叔比干坦白,你今日差点将我阴死,我记住了,会报今日之恩的。
可不想王叔比干却根本不在意,反而仿佛没听懂的,直接上前执住其满是皱皮的老手低声道:
“大商已无纲纪,今无故而欲杀贤候,却非吉兆。贤侯今日急宜早行,迟则恐奸佞忌刻,又生他变。至嘱,至嘱!”
可其两个老货说话,全场一片寂静,自就是低声,所有人也都能听到。
可谓一个老奸巨猾的西伯侯姬昌,一个同样老奸巨猾的大商王叔比干,时刻想着将侄子帝辛弄死,两人说话自没有人敢打扰。
姬昌闻听,同样真诚感谢,再次深深一礼道:“老殿下之言,真为金石。盛德岂敢有忘!”
终于唯一没听懂的黄飞虎也不禁眸中精光一闪,上前表现道:“今日贤侯归国,不才等具有水酒一杯,一来为君侯荣饯,尚有一言奉渎。”
姬昌同样不动声色恭敬一礼开口道:“愿闻。”
明显态度都不同了,就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连一句称呼都没有,自也是早知道黄飞虎实却是个草包。
不然其姬昌拉拢黄飞虎之下,却怎么也应该称呼有振国武成王王号的黄飞虎一声贤王。
而黄飞虎都称其贤候了,其却没有回敬一句贤王。
显然黄飞虎同样根本听不懂其西伯侯的不屑,直接便又是认真道:“虽然陛下有负贤侯,望乞念先君之德,不可有失臣节,妄生异端,则不才辈幸甚,万民幸甚!”
可关键的问题是,开口一句就先给定性,是帝辛有负西伯侯,明显其草包黄飞虎也不是没有一点心机的。
而明显的在表明立场了,可谓是那帝辛有负贤候你,我这么说自是站在贤候你一方的,那帝辛就是一个日夜荒淫的昏君。
但姬昌回答却是滴水不漏,再次向众人深深一礼道:“感陛下赦罪之恩,蒙列位再生之德,昌虽没齿、不能报陛下之德,岂敢有他念哉。”
可关键的问题是,酒水其姬昌却不能不喝。
对于帝辛同样最神奇的是,几人对话竟然是跟封神演义第十一回记载的一字不差。
可谓百官执杯把盏,姬伯量大,有百杯之饮,正所谓知己到来言不尽。
真正酒色荒淫的,从来都不是大商君主,至少大商君主没有百杯之饮,也没有用来醒酒的醒酒毡。
虽然眼下的酒可说完全跟尿没区别,但喝多了却也是会醉人的,更尤其这一次的酒水中,也是真加了些帝辛安排秘密酿制的酒精。
所以仅喝了几杯,对于从没有喝过真正酒的百官,便都是有些晕晕乎乎放飞自我了。
黄飞虎依旧第一个表现,突然就是不禁心中一动,眸中精光一闪,再一次当众问道:“请问贤侯,常闻贤侯能演先天数,其应果否无差?”
姬昌却就是有百杯之饮,也同样思维有些发直,闻听直接开口道:“阴阳之理,自有定数,岂得无准。但人能反此以作,善趋避之,亦能逃越。”
即天命、天数、命运、宿命,只要可以提前知道,便都是可以改的,可谓但人能反此以作,善趋避之,亦能逃越。
亦等同于说出了人命由己不由天。
既然是可以改变的,又如何还能称之为天命、天数?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天命、天数,一切都不过是阴谋而已。
但黄飞虎晕晕乎乎,却根本就听不懂后边的关键。
反而是再次忍不住眸闪精光问道:“若当今陛下所为皆错乱,不识将来究竟可预闻乎?”
而问大商王朝的未来,显然其黄飞虎要为将来之路考虑了!
一瞬间纵使百官都有些晕晕乎乎,闻听也都不由寂静下来,大商王朝将来又会如何?王叔比干自也是想知道。
只见姬昌同样想也不想,便一叹道:“大商气数黯然,只此一传而绝,不能善其终。今陛下所为如此,是速其败也。臣子安忍言之哉!”
西伯侯完全没意识的叹完,黄飞虎却又紧接再问:“其数应在何年?”
西伯侯依旧不禁叹道:“不过四七年间,戊午岁中甲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