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杀杜元铣(1 / 1)

却是其大商司天官太师杜元铣的家,真正并不在朝歌。

而儿子为西伯侯九十九子之二,女儿同样是西岐宫中之女,且其最喜欢的也是西伯侯姬昌的元妃太姬,当然那二十四正妃自也都睡过。

所以眼见司天台照墙上一诗,明显是要致西伯侯死地,自然第一个反应就是洗掉,而间接保西伯侯,可不想竟会被小人尤浑撞上。

结果返回家中第一件事就是派家将立刻出朝歌,往西岐报信西伯侯,接着便又急急以布卷写成奏本。

然后仅片刻,便即是携奏本找上首相商容,同样是急急道:“商相,昨夜元铣观司天台,妖气累贯深宫,灾殃立见,天下事可知矣。

主上国政不修,朝纲不理,朝欢暮乐,荒淫酒色,宗庙社稷所关,治乱所系,非同小可,岂得坐视。

今特具谏章,上于陛下。敢劳商相将此本转达天庭。商相意下如何?”

但商容不动声色闻听,原本眼前还是迷雾重重,结果瞬间便也不由清晰了起来,而忍不住心中微动。

什么时候需要你老货杜元铣夜观司天台了?那不过是虚设一职。

更还言妖气累贯深宫,那上古神女的女娲娘娘,却也是人首蛇身的妖身,你老货怎不说妖气累贯女娲宫?

陛下都已当九间大殿言了,那终南山云中子对女娲娘娘不敬,已是报上女娲宫,你却又来言妖气累贯深宫,又是何意?(当然是为转移帝辛商青君注意力,替西伯侯暂时吸引下火力,其杜元铣一人不行,就再让梅伯几人轮上。)

且更言陛下国政不修,朝纲不理,朝欢暮乐,荒淫酒色,你杜元铣果然是那西岐一方么?

岂不知那陛下所荒淫的,正是我商容之女青君,色的也是我女青君,与你这老货又有何干?且陛下从不饮酒,你等却是不知。

而所谓转达天庭,所指天庭自是指帝辛身边,真正眼下唯一可称之为天的,还真就只有身为天地君主的帝辛。

还商相意下如何?

商老头自也早已听女儿说过,需要注意哪几人,自也是忍不住故作一阵沉吟,原本还不相信杜元铣会是那西伯侯的人。

但听杜元铣一番话落下,心中却也是瞬间确信无疑,唯一不解的是,明显眼前的老货是要故意往自己女儿青君,与那便宜女婿帝辛面前撞。

明显的是在故意找死,目的又是什么?(当然是为西伯侯吸引火力)

却是如果真是大商王朝忠心的臣子,自绝不会说帝辛什么荒淫酒色。

便如原本未来以死殉国的秦始皇先祖飞廉恶来,至死没有背叛的渑池守将张奎夫妇,西南佳梦关魔家四将,游魂关窦荣夫妇等人。

同样未来古之大贤的伯夷叔齐两兄弟,殉关而死的汜水关总兵韩荣等人,却都从不说帝辛荒淫酒色如何如何。

对于帝辛最好分辨的一点正是,凡是封神演义书上说自己荒淫的臣子,都绝不是大商王朝一方的。

因为真正忠心的飞廉、恶来、费仲、尤浑、孔宣,等无数的臣子将领,却是都从不说自己荒淫酒色,污自己大商君主之名。

可谓在朝歌上蹿下跳污自己之名的,又怎可能是忠于大商王朝的的?真正忠心的臣子,哪怕自己有小错,也都会帮自己掩饰。

所以就在其话音落下的同时,高明高觉也立刻就是重复一遍给帝辛听,不想竟也是跟封神演义上记载几乎一字不差,所差的也只有明显的错误。

结果商老头也不解其目的的微一沉吟,便道:“太师既有本章,老夫岂有坐视之理。只连日陛下不御殿庭,难于面奏。今日老夫与太师进内宫见驾面奏,何如?”

自是还真就非商容不可。

因为要进大商王宫,虽然那王叔比干也可以,但那比干却保不了其杜元铣之命。

而商容身份则就不同了,却是那商青君的父亲,就是那帝辛都同样称相父,那么拉上商容一起自就可保住性命。

于是很快商容便就带着其完全虚设的司天官太师,而一路毫无阻碍的直入大商王宫,当然没有人会阻拦商老头。

然后出现在帝辛的‘甲骨房’内。

商老头自然不需要跪,却是帝辛特许的,再怎么也是商青君的父亲,却也算一个比较可爱的老头,往后还要配合演戏呢。

即其商老头演忠臣,自己就负责演荒淫无道的昏君,当然荒淫的也是其女儿,顺便引出一些人,看看都有哪些人暗中污自己之名。

结果就是白发苍苍的老货杜元铣跪拜,商老头就只站着奏道:“执掌司天台首官杜元铣,昨夜观乾象,见妖气照笼金阙,灾殃立见。

元铣乃三世之老臣,陛下之股肱,不忍坐视。且陛下何事,日不设朝,不理国事,端坐深宫,使百宫日夜忧思。

今臣等不避斧钺之诛,干冒天威,非为沽直,乞垂天听。”

可谓是这老货故意拉我一起来的,不知有何目的,女婿你可不能怪我。

而不避斧钺之诛,即女儿你们看着办吧,该杀就杀。

帝辛则是跪坐御案后,既然被称之为日夜荒淫,自也是时刻身旁有美相伴。

姜王后主管后宫,有着许多事情需要管,自不能时刻在身边,且还有两个儿子需要亲自教导。

商青君虽然智慧足够,但却也要跟随帝辛学习一下,所以却是时刻陪在帝辛身旁的。

然后妲己作为那位上古神女的代表,自也不能冷落,已是接替商青君的宠妃身份,当然帝辛自也是全部一起宠的。

反而是石矶娘娘,因为妲己入宫之后,已是很少跟在帝辛身边,但只要帝辛一句娘娘,其又总会立刻出现在帝辛面前。

于是闻听商容替杜元铣说昨夜观乾象,见妖气照笼金阙,灾殃立见,明显也是在暗示,这老货该杀就杀吧。

其怎么就不见妖气罩笼女娲宫?还灾殃立见。

但只有帝辛、商青君、妲己知道,其老货是来替西伯侯暂时吸引火力的,因为千里杨顺风耳高明高觉两兄弟才刚退下。

且其传递消息太慢,也早已经替其将消息送往那西岐了,即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已于朝歌题下一诗,帝辛也是忍不住期待那姬昌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

直接依旧是霸占的石矶娘娘彩云童子,而帮忙将奏本摊开在帝辛眼前的长案上,只见竟依旧是跟封神演义上第六回中记载的几乎一字不差。

“具疏臣执掌司天台官杜元铣奏,为保国安民,靖魅除妖,以隆宗社事:臣闻国家将兴,祯祥必现;国家将亡,妖孽必生。

臣元铣夜观乾象,见怪雾不祥,妖光遶于内殿,惨气笼罩深宫。陛下躬临大殿,有终南山云中子见妖气贯于宫闱,特进木剑,镇压妖魅。

陛下却不听大贤之言,致使妖氛复成,冲霄贯斗,祸患不小。

臣切思:自苏护进贵人之后,陛下朝纲无纪,御案生尘。丹墀下百草生芽,御阶前苔痕长绿。朝政紊乱,百官失望。臣等难近天颜。

陛下贪恋美色,日夕欢娱。君臣不会,如云蔽日。何日得睹赓歌喜起之隆,再见太平天日也?臣不避斧钺,冒死上言,稍尽臣节。

如果臣言不谬,望陛下早下御音,速赐施行。臣等不胜惶悚待命之至!谨具疏以闻。”

虽然早已看过封神演义上记载的内容,但再看到杜元铣写的实物,还是让帝辛瞬间忍不住笑了。

而直接就是抬头看商青君、妲己两人一眼,不禁笑道:“两位爱妃且看,不想寡人的御案上竟都已生尘,且丹墀下百草生芽,御阶前苔痕长绿,为何今日寡人竟未发现?

敢问相父,寡人那丹墀下,难道真长了草不成,御阶前也长了苔痕?”

商容立刻不由尴尬的干咳两声:“咳咳!那个,倒是未见。”

同样已是花白发苍苍的杜元铣,却是俯伏跪拜不敢抬头。

帝辛则继续笑道:“太师竟也言除妖,莫非太师忘记那上古神女女娲娘娘之身?却也是那人首蛇身的妖身,太师要寡人除妖,却是来害寡人了;

之前寡人于九间大殿已言,那云中子见妖气贯于宫闱,怎就不敢言妖气贯于女娲娘娘之宫?其自己不敢除妖,却借寡人之手陷害寡人;

不想太师你竟也,原本寡人看你如此年纪还有些不忍,但既然你不避斧钺,冒死上言,稍尽臣节,尽的只怕也是那西伯侯之臣节吧?

你拉上寡人相父一起前来,便以为可以保你性命?真以为寡人不知你家室,实却在那西岐,那西岐九十九子中,便正有你之二子。

你等真以为寡人,此事已是无须多说,既然你求死,寡人便赐你一死,且将杜元铣拉出午门,枭首示众。”

而下边俯伏跪拜不敢抬头的杜元铣,却是已经震惊惊恐到身体发抖,终于才是不由发现,帝辛根本一直都是清醒的。

却是女娲宫降香后的帝辛其不怕,但真正清醒的大商君主帝辛,其老货心中却是真正惧怕的,因为那原本的纣王大商君主,智慧是的确可以看透人心的。

也正是为何需要一场女娲宫降香阴谋的原因。

突然这一刻发现,帝辛竟然是真正清醒的,自瞬间便让其老货震惊惊恐到身体忍不住发抖,而说不出话。

一旁商容眼见,则赶忙大惊阻止道:“陛下!此事不可!元铣乃三世老巨,素秉忠良,真心为国,沥血披肝…”

可惜未等其说完,突然就是一座山一般的身影进殿,一把提溜起杜元铣身体便往外走,一句话不说。

帝辛也是紧接不由笑道:“行了相父,别演了,反正其老货都要死了。”

商容瞬间也不禁微有些尴尬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旁商青君同样微笑着动听的声音开口道:“父亲不知,那云中子之前却是已在司天台照墙题下一诗,正为害那西伯侯,父亲可去一观;

此杜元铣前来,却不过是为转移陛下注意力,为那西伯侯争取时间,想过后不久,那西伯侯就要来朝歌请罪了;

父亲且下去看着,还有何人会暗中污陛下之名,有人来为那西伯侯争取时间的,且尽管领来,此时我等却不能心慈手软。”

终于商容也瞬间明白过来,但演戏被便宜女婿突然叫停,也依旧是不禁微有些尴尬脸红,只好随意一礼道:“那陛下你等且在宫中,老臣退下了。”

与此同时的昆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