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明显虽然虞半城很有风度的,与每一个对手,周旋出五五开的架势。
实际上,与百里遥差不多,连让百里遥拔刀取剑的压力,都很难照成,又能逼出几分实力。
此时,登仙台上跳上来一位两米昂扬大汉,一身肌肉虬扎,上台的动静不小,把脚下的玉台都震动几分。
百里遥不得不移回注意力,下意识的打量对方两眼,少见的,心血涌动感知到了几分危险感。
“你很不错,叫什么名字。”
那大汉嘿嘿一笑:“寒门出身可没有姓氏,单字一个擎,百里公子小心了,我有三板斧的招式,前来碰碰运气。”
百里遥抚了下衣角,淡定的很:“尽管施为,我百里让你们展现实力,这点肚量还是有的。”
大汉,道:“确实,也就您和虞公子才对我等下手温和,要不是虞公子实在摸不清深浅,不然我也不会来你这找找机会。”
百里遥面色一窒,这说的是人话吗?决定证明一下自己。
大汉真气涌动,大喝一声:“我上了!”
一道土黄色的光芒从大汉体内涌出,淡淡的光晕覆盖了不大的擂台,百里遥只觉身形一滞,手脚腾挪使不上力道。
“重力改变了,还能剥夺力量,这大汉觉醒了天赋!”
大汉撑起拳架,看的出其中有着纪真曾经用过的八卦游身掌的架势,但不同,拳意根本却是滚滚石流,在重力的加持下,如同覆地苍龙。
“嘭”
百里遥沉吟片刻,直接用气血包裹的拳头,与其对上了一拳,此时的百里遥举手投足间,都有着强横的力道。
大汉退后三步,百里遥身形晃荡了一下,甩了甩拳头,道:“天赋和武技相得益彰,第三板斧呢?”
“莫急,容我蓄势一波。”
百里遥无语,这么实诚的,不怕我直接将你打落玉台。
“不过,看看也好,这样的比武也未免太无聊了。”
大汉一阵猛攻,身高加上五重境界悍勇的拳术,百里遥身形飘忽,用上了裂天蝶步躲闪,以防一个不慎还真输掉了比武。
不过,在对手天赋的限制下,可以被他的速度跟上,若是寻常,这大汉可能连个影子都摸不到。
大汉身上的气势逐渐攀向了顶点,吐气开声:“我本无拳术天资,八卦游身掌练了十年,不过堪堪上了四境,后来穷则变通,将家传的一门滚石拳法,融入其中,这才一举成就五重。”
大汉的猛的吸气,肉体膨胀了起来,如同肉球,体表温度上升,散发着蒸腾的热气,一片赤红。
“燃血秘术!”
大汉一拳撕裂空气,朝着百里遥胸膛由下到上的贯击,百里遥眼皮跳动,晓得要动用全力了。
丹田内,一道如同四季流转的罡气,出现在指间,百里遥凝神微点。
春意弥漫,点在对方的拳头中央,热油入水似的,力量产生了对抗,百里遥被后劲猛地推向玉台的边缘,差一点就被他轰下擂台。
反观大汉,如同被刺破的气球,整个人虚脱了,跪倒在地。
大汉疲软中带着笑意,道:“痛快,总算证明了我这十几年的苦修,还是有所成效的。”
百里遥稳住了神色,假装平淡的说道:“你这三板斧,前十差点意思,但前二十当有你一席位!”
心里在高呼,这三种技巧的融合,未免威力大的过分,完全出乎意料。
大汉勉强起身,道:“可惜,取了巧法,到别的擂台上,可就难以出其不意了。”
说完后,就直接又跳了下去,一如他上来时,满是斗志。
百里遥喟叹这人是个顽强的,同时也不乏变通,若是他不足以拜入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_
仙门,台下千人又有几人有资格呢。
百丈楼阁之上,赤红袍子的铁修士,将注意力从百里遥这块擂台上移了回来,心底暗自思量,这个壮汉倒是有几分可堪造就。
擎从各个角度看来都不错,尤其是对武功技法的创新,自己拥有的优势看的明白。
修士界里,不差天赋超群的人,但在铁修士认为,只有这样的有自知之明的心性,才能真正的走远,修行的快慢不重要,关键要走的稳健,他见过不少大器晚成之人。
至于百里遥,铁修士完全没有任何想法,清源天君之子怎么可能另拜他教?
修士的神念发达,台下的人看着同时进行的十场比赛,只会眼花缭乱顾此失彼,最后只会选择专注看一场比武,而修士面面俱到,只会偶尔没耐心看完一个认定没价值学子的表现,拥有瞳术法眼之类修士,更是观若洞火。
“有多少人注意到这场比武,若是没人与我争夺就好了。”
想完,铁修士眼底的一道红光,扫向庞胖子,只见他一双小眼睛里,蕴含着复杂的武道法理,只是目光一直注意着百里遥和虞思衡的擂台,完全顾不上他人。
心底一轻松,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没想到转头看到宇文录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两人神念传音,宇文录道:“我可以装作没看见,但你要帮我一把。”
铁乱闻弦而知雅意,装作不满的回复:“你是指那擂台上,唯一的那名女子,开什么玩笑,她那魂魄深处蕴含的魔意,我们这屋里十四名修士,拥有瞳术感知的就有六个,哪个人是看不出来的?”
“而且,你绕不过庞胖子的,只要他看中了那叫飞鹿的女子的资质。”
宇文录淡定,道:“你只知其一,要知道庞秀儿修行所在的天穹峰,古氏老祖宗和清源魔修一脉,有龃龉已久,他不可能挑一个人才,送给敌对势力的。”
“也就是说,帮我搞定那阴符林的那个!”
铁乱看向八个顶级宗派之一阴符林来人,一位背着一卷等人高的书轴的男子,虽然他目光四处打转,还能看出他心底的喜意,就算刻意不看向飞鹿,有心人看来也是欲盖弥彰。
铁乱看向擂台中的飞鹿,眼底一阵发麻,因为在他眼里,完全是两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