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鹿:做的不错吧。
百里遥:有前途,场面大了点,虞思衡怕是要找我麻烦。
飞鹿:别怕,我罩着你,大不了我和这浪蹄子,争斗一番。
百里遥:算了,所有的罪,我来抗。
纪真忍不住咳嗽一声,道:“百里兄,我今日带着飞鹿,本想向虞兄请罪。”
百里遥下意识,道:“何罪之有。”
飞鹿提醒着:“我们合伙卖虞思衡衣物,然后,这帮女人就像吃错药了,蜂拥而至。”
百里遥小声:“这帮女子太肤浅,与我们正经生意人,何干。”
纪真面色为难,道:“到底还是给虞兄,添了好大的麻烦。”
百里遥撇撇嘴:“你看虞半城可有半分不满,多是乐在其中了。”
然后,一道凌厉的视线,剐了过来。
三人同时缩头,安分的蹲着。
虞思衡起了身,拱手道:“诸位美意,虞某心领了,不过,这眼看着到了午间,我有小憩的习惯,众位还是请回吧。”
一小美人,不甘心的喊道:“我愿为公子执扇!”
另一红裙如火的高挑美人,道:“虞公子的睡颜,定是这人间绝色,你个小娘想的倒是挺美。”
一群美人互相攻讦,叽叽喳喳,比菜市场还热闹。
虞思衡面色沉凝,道:“大寒季,不需要扇风。”
众美嘟着嘴,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虞思衡目送众人离去,起身回屋,收拾细软,头也不回的下山了,连找百里遥等人麻烦的功夫都没有。
光棍这才从房间里,跳了出来,拍拍心口,显然也是心有余悸,背上有着一个小巧的背包。
百里遥好奇的勾起光棍,取下背包,一看,十几件银白色精致的小挂件,有马甲、长衫、帽子和靴袍。
“啧,这手艺,那帮姑娘想追上虞思衡,还得回娘胎里重造一番吧。”
纪真尴尬的看着虞思衡离去,几次欲言又止,飞鹿站在一旁倒是混不吝的样子。
百里遥笑道:“纪兄,我们也各自回家吧,到时候城中盛典再见。”
纪真点头告辞,拉着飞鹿返回。
片刻后,飞鹿风风火火的返回,大喘气的说:“百里遥,纪真欠你的三块灵晶在此,收好。”
“还有,启寒节当晚,务必不要找纪真,那天晚上,他是我的。”
一边快速离开,一边回头喊道:“记住了,不然弄死你。”
百里遥扯了扯嘴角,实在搞不明白,这两人都是情真意切,为何有种阴差阳错的赶脚。
“不关我的事,拉上我的小红帽,打道回府喽。”
后天便是启寒节,学院放假三天,清源大比还有不到一个月,回不回别院,学员自己看着办,不强制回校。
以百里遥的性格,当然是放个长假了,大比之前突破先天境界,至于生命之花,不强求。
百里府前来了个不速之客,时虞城统领熊尔,面色暴躁的想要推门直入。
门房有个包裹成球的庚十,伸出了腿,拦着这位来者不善的大个子,懒洋洋的问。
“来人,通报姓名。”
熊尔怒喝:“真武山下熊氏,要见一下你们百里府的管事。”
“何事?”
熊尔怒火上涌眉头:“我用的着和你个门房,如此下贱的奴仆说道嘛。”
庚十不过两月时间,神色酷似干了六年门房的乙三,睁开眼,瞧了瞧熊尔。
“何事?”
熊尔不发一言,直接往里闯,庚十‘嘿’了一声,坐直了身体。
浩瀚的神意砸进了熊尔的识海中,神意进入便化为涛涛大洪,决堤而下,是要水淹天宫,直接打晕了事。
熊尔现实的身体僵硬住了,神魂驻扎在识海里,成了一头巨大的黑熊,熊罴自古而来,便有断江截流的无穷伟力。
熊尔心中冷笑,真是不巧,以卵击石了,不过,小小一个门房竟然有如此实力,还是震惊到了他。
庚十眼神深邃起来,一轮皎皎明月从洪流中升起,那凶横的没边的黑熊,便被月光罩住,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熊目中流露出恐惧。
因为,月光柔和,潜藏着的力量十分危险,这个年轻门房只要一个念头,便能击碎神魂所化的熊罴,熊尔也就命丧当场。
“自己麻利的离开,还是我打晕了你,再抬走,选吧。”
熊尔退后一步,面色青白不定:“我斗不过你们百里氏,我儿究竟如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给个准话吧。”
说完,便不堪受辱的离去了。
庚十摸了摸下巴,什么情况,是哪个泼材杀了他儿子,竟然不得到老管家的同意,就肆意妄为。
一定是乙三这个总教头,心头活络起来,难道我可以摆脱门房这个职业了。
“邪门,乙三看了六年的门,平平静静,轮到我就事情不断。”
看着远处点头哈腰的二柱,走了过来。
“庚爷,小的给你预祝,启寒福乐安康。”
“嗯,进去吧,不用这么客气。”
不知为何,二柱与戊九意气相投,戊九想把自己琢磨了很多年的三式大戟战法,传授给他。
启寒吗,有点想念家乡,还有那个让他痛彻心扉的女子,还是那般烟视媚行吗。
庚十当了两月的门房,懒散下来,反而不怎么多想。
是好事吧,感觉到修士的门槛,稍微露出点缝隙,这对二十几年没有寸进的庚十而言,是明光。
“会有那么一天,我要回到那个女人面前问明白,再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熊尔越想越是怒气高涨,自己也是个体面人,居然被百里府的一个门房挡住,真是岂有此理。
“难道我熊氏的名头,在清源修士界已经不管用了。”
不信邪的熊尔,怒气冲冲的去了镇守府,找那个叫吕醇的修士,让他给自己做主。
镇守府内,一群青衣小厮目光阴暗的注视着熊尔,这个毫无礼节闯入府内的人。
却没有一个纸人,站出来提醒下熊尔,吕醇的脾气真的很坏。
熊尔走到镇守使书房外,看着黝黑阴冷的环境,这才怒火消退,恍然,我这是在挑衅一位修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