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怎么可以?”梅剑兴听后。
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
“我这般做,自然有我的考虑,如果梅少侠觉着委屈,大可说出来,我谢逍遥还未闭关,一切都来得及。”谢逍遥解释着,这不仅仅是他的个人想法。
“不是!这…”梅剑兴哪里会想到是这事,顿时间语无伦次,手足无措。
“呵呵!你还委屈了?我还不愿意呢!”看着梅剑兴的态度,谢雨荷终于忍不住了。
“雨荷妹妹,我不是这个意思!”梅剑兴见状,连忙解释。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几个意思。别说你想不想,我还看不上你呢!”谢雨荷一股脑抖了出来。争得面红耳赤。
“前辈,不是我不答应您,只是我杀父,灭门之仇尚未得报,我哪有心思考虑这儿女情长之事。”梅剑兴说着。
“你…”谢雨荷听闻这话,半天憋出个‘你’字来。跑了出去。
这时,谢逍遥道:“哎!雨荷这孩子从小被我娇养惯了。你既然有此考虑,我亦不会强迫于你。只是这媒妁之约,岂能随便更改?况且你爹已惨遭不幸,我作为他的义兄,有必要替他扫除忧虑,所以这门婚事我说了算。”
“多谢前辈深谋远虑,只是这婚约之事,就算我答应,雨荷妹妹也未必会答应呢!”梅剑兴说着,他有自己的想法不是。
“这个好说,只要你应允下来了,雨荷那里我会去游说游说。”谢逍遥道。
“谢谢前辈的好意。我看还是我自己与她说去吧!”梅剑兴想着,成与不成还是自己说的好。
“嗯!如此最好!你先下去吧!”谢逍遥罢手。
“是!那剑兴先行告退。”梅剑兴道完,退了出来。
慢悠悠的往回走。
突然听闻一声,道:“师妹,你这是怎么了?告诉师兄,我给你教训教训他去。”只见一少年背着长剑背对着梅剑兴对谢雨荷道。
“还不是…”兴许是愤懑不平,差点道出了原委。但她一考虑到师兄是个有仇必报,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的人,而且从小一直护着她,要是让他知道原委,岂不是要对梅剑兴大打出手。她这才打住了想说的话。
“你倒是说啊!究竟是谁?是不是那个刚来的臭小子。”少年付咏喆焦急的问道。
“师兄,你就别问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谢雨荷见状连忙道。
她从余光中瞥见梅剑兴正朝她们走了过来。他没想到的是,师兄外出多日,这一回来便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好吧!师父他在房中吗?”付咏喆问道。
谢雨荷“嗯”了一声,表示应允。
“那好,我先去师父那儿。”付咏喆道完,回头转身,正好碰上梅剑兴的眼睛,狠狠地瞅了他一眼,算是警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待付咏喆走远,消失在视线之内,梅剑兴这才上前来到谢雨荷身旁,小心翼翼问道:“雨荷姐姐,莫非他就是师兄?看他的眼神挺瘆人的。”
“你来干什么?”谢雨荷没好气道,显然不给梅剑兴轻易接话的机会。
“真生气了?我真搞不懂你们一个个大姑娘家的,生这闷气干嘛?”梅剑兴道来。
见谢雨荷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他这才知道谢雨荷真的生气了。于是解释道:“我娘从小就没有对我爹有过好脸色,动不动就生气,有时还会大打出手,可笑的是。我爹事后总会先承认错误,详尽法子让娘开心,真是让我看不懂。”
谢雨荷听完他这般话语,道:“你啊真是个榆木脑袋。”说完便往自己的闺房跑去。
空留梅剑兴在原地一头雾水,他想不通的是,他怎就成榆木脑袋了?不就是说了一句话嘛!梅剑兴见谢雨荷消失在视线之内,亦返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去了。
“师父,弟子回来了。”此刻只见付咏喆轻叩了两下谢逍遥的房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去,道。
“喆儿,情况怎样?”谢逍遥见来人是自己的得意弟子付咏喆,问道。
“据弟子明察暗访,终于探听到雁归门被灭的原因是仇家寻仇和梅清扬的‘青芒剑’所致,至于是何人所灭,目前尚在调查中。”付咏喆道来。
“嗯!这一趟你辛苦了。还有其他发现吗?”谢逍遥道来。
“对了,师父,弟子在归来的途中,听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都说,一代英豪梅清扬重出江湖了!不知此言是真是假。”付咏喆道来。
“哦?竟然有这等事?他不是退隐江湖十多年了嘛!”谢逍遥一听,道来。
对于这个消息让他着实一惊。
“师父,据弟子揣测,他重出江湖会不会是为了雁归门被灭一案?”付咏喆道来。
“如果江湖传言为真,恐怕不单是为了察查雁归门被灭的真相这么简单。”谢逍遥道来。
“师父,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付咏喆见状问道。
“既然帷幕已经拉开,我们就暗中配合他演出就是了。我相信梅清扬的重出江湖,会给我们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谢逍遥道来,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只是那弯笑容里,多了一份不为人知的深邃。
“嗯!对了师父,我刚进来时见师妹一人坐在荷花亭台边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付咏喆道来。
“啊!我不过说了她两句,她一不高兴就摔门而出了,她就这样,让她静静就好了。”谢逍遥道来。
“是这样!”付咏喆道来,舒了一口气。
却听谢逍遥道:“我们前些天救下了梅昊天的独子梅剑兴,他刚来人生地不熟,且武功根基薄弱,你有空的话多教教他,毕竟他刚失去至亲之人。”
此话虽然说的与平常无异,但付咏喆还是从中捕捉到了那关切之语,看得出他很看重梅剑兴。
“是!弟子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他早日摆脱阴影,成长起来。”付咏喆道来。
“嗯!你先下去吧!”谢逍遥道来。
付咏喆回了声“是”,便退了出来。
谢逍遥想到付咏喆刚才说的话,让他在心里开始盘算着。
如果梅清扬真的重出江湖,那他无形中就多了五分胜算。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梅清扬愿不愿意与他联手罢了。
那通往逍遥居的必经之路上。
平阳客栈里,一位白发的老头取下斗笠和麻布包袱置于桌案上,不久之后便见店小二端着一碗阳春面和一壶热酒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靠近桌案,将东西置于桌案上后,笑着道:“客官,您要的酒菜已上齐,请慢用。”
“嗯!谢谢小二哥。”白发老头回以微笑,道。
这白发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梅清扬。
他为了不引人注意和便于行事,故意换了妆容,这一路下来,颇有效用,再也无人叨扰。
只见店小二离开又忙活别的去了。
梅清扬正在享用着美味佳肴,听闻一声大喝:“小二,赶紧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都上来,爷爷等要急着享用。”
梅清扬抬起头来,望向那言语粗鄙之人,竟然是几日前围困他的人,想来那为首的焦云枫已经离此不远了。
果然,梅清扬心中的想法刚刚落定,便见焦云枫带着十名弟子大步踏了进来,围在门前,弄得人心惶惶。
店老板见状,连忙上前来低头哈腰道:“诸位大侠请堂中稍作片刻,您要的东西马上就好。”
“要快!”刚才说话之人道来。
梅清扬见状将头返了回来。
“王三,快来带贵客入座。”只见店小二跑了过来,在头前引路,道:“客官,请跟我来!”
焦云枫等人在王三的引路下,经梅清扬的桌椅旁而去。
梅清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口吃着面。
焦云枫见老者双拳自然下垂,坐姿平稳,镇定自若的吃着面,不由得在他的心里做了留意。
想来此人定是个不好惹的角色,武功修为自然高人一筹。
焦云枫等人过去刚坐定。
此刻梅清扬已经吃饱喝足,遂道:“小二哥,结账!”
将两枚银钱置于桌案上,戴上斗笠,挎着包袱准备起身向外走去。
“站住!”
一声音从梅清扬身后传来,梅清扬不慌不忙,站定,道:“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焦云枫道:“看老伯的身形,让我一起一个人。”
“喔,是吗?那您一定是认错人了。”梅清扬道来。
“是吗?我想请老伯与我一起喝一杯,如何?”焦云枫道来。言语中透着不可逾越的力量。
“抱歉,我已经喝过了,告辞!”梅清扬道来。迈步走了出去。
“我们焦堂主给足你面子让你与之喝酒,你竟然不知好歹,是不是要我等用刀架在你脖子上才肯喝啊!”刚才那说话之人道。
“呵,原来你们是要强迫老夫不成?”梅清扬道。
“弟兄们,给我上!”那人又道。
顿时客栈之内鸦雀无声,人人都将头转过来,看着这一切。
却闻焦云枫喝道:“焦润,退下,让老伯走!”
只见焦润等人让开道来。
“谢焦堂主体谅,告辞!”梅清扬道。
信步走了出去。
焦润见众人还盯着他们,骂道:“看什么看?”
那客栈之人皆不是好事之人,见状亦纷纷回头各行其道去了。
一场以为一触即发的大战,却在老者的先行离开而变成了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