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村长召集开会,一句话概括,总结这次遇到野兽的经验。
村长和七叔公站在中间,村民围着坐,娃子也要参加。
“乡亲们,昨晚遇到黑瞎子,可凶险,得亏咱们团结一致,合力把它杀死。”村长先高度赞扬一番。
“但还是有些意外之事,让人很气愤。”说完看着陶寡妇。这个妇人,真是累赘,说话不过脑,满满负能量。
“陶寡妇!”村长这次不客气,直接点名,并且直接叫寡妇,平时都福明娘。徐福明是陶寡妇的儿子。
“村长......”陶寡妇颤抖地躲着儿子身后,脸火辣辣的。“俺当时一时心急,乱说的,村长。”
“哼!陶寡妇,被黑瞎子伤了后,竟然责怪全村走山路,不走紫阳县的官路。”村长不给机会,直接说出陶寡妇的所作所为。
乡亲们听后,愤怒地盯着陶寡妇,当初走山路是所有人的选择,陶寡妇是责怪全村人吗?
“选择小路,就说过,不能后悔当初的选择,不能责怪任何人!”七叔公也气愤,这个陶寡妇就是搅屎棍,带着村里几个婆子妇女爱嚼舌头,从村东说到村西,整天叽里呱啦,拨弄是非,搞得村里乌烟瘴气。
“福明娘,见你第一次犯,就原谅你。如果再有下次,你一家自行离开,自各逃荒。”逃荒困难重重,必须齐心合力,不能分心。七叔公实在恨这种妇人,多嘴多舌,动乱村心,必须严惩。
“虽然不赶你们一家出族,但必须接受村里的惩罚,把分发给你家的盐收归族里。你看病花的药钱要1两银子,需要你付给许大夫,你可接受?”七叔公知道,陶寡妇此人不仅嘴贱,更爱财。
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得让她破点财。
“啊,七叔公,俺心急胡说八道,不是真心的。”陶寡妇开始听到七叔公说原谅,心里还美滋滋。
嘿!村里也只是说说,哪会真的把人赶出去。谁知,转个弯,就要没收俺的盐,那盐俺舍不得吃,偷偷存起来,等出去卖。
这就算了,还要俺付医药费,怎么村里其他人,都是从族里出。而且还要付1两银子,俺就是敷了几片药膏,喝了几碗药而已啊。
那可是1两银子,俺这么多年,才存到3两银子,要命了!
“怎么了,不服气?是不是想被赶出族?”七叔公看陶寡妇丝毫没认识到错误,更加气了,更加坚定要惩罚她。
“徐福明,你爹不在了,你是长子,家里你做主,愿不愿意接受惩罚?”七叔公懒得跟陶寡妇废话,直接问汉子,咱们徐家村,是姓徐的,不是姓陶的。
“七叔公,都按族里的做。”徐福明想死的心都有了,阿娘为毛老是添乱。
以前在村里,不是和这个妇人吵架,就是偷那家的东西。有时候别人还找上门,自个低头哈腰,认错赔礼道歉。一天到晚,活也不干,整天串门,回家就大骂儿子儿媳。而且家里的银钱全部上交给她,稍微偷藏一个铜板,都被骂得全村知道。
徐福明越想越心累,怎么俺就摊上这样的一个娘呢。
徐福明媳妇看到陶寡妇还想说话,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被她咬得吃疼,也不敢放手,心惊胆颤地不敢看陶寡妇恶毒的眼睛。为了留在族里,被骂被打也无所谓,赶出族里,哪里还有活路。就算不被野兽咬死,也会在山里迷路被困死。
“哼,等会就交上来。”七叔公冷哼一声,知道陶寡妇不服气,想反驳。但又怎样,谁挑战族规,谁就该死。现在特殊时期,必须用上厉规,要不然整条村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次与黑熊搏斗,咱们村都是好样的,相互帮助,互相扶持。特别勇猛,没有汉子退缩。”村长得到七叔公的示意,继续总结大会。
乡亲们听到后,高兴地嘿嘿笑。
“俺就说,咱们村里就只有个别坏的,其他都是好人。”徐斗头看到昨晚年轻汉子的表现,也很欣惠。
瞧了一眼徐福达,昨晚没注意他,不知道如何,不过看村里只批评陶寡妇,徐福达应该没问题。为了报答福兴娘救了自家二孙子,以后可要费多点力气,教导一下徐福达,福兴娘不会也不舍得教子,总要有个长辈替她教一下。
徐老三挨着阿娘坐,忽然感觉到一双锐利地眼盯着自己,有点害怕。
“阿娘,有人盯着我。”
程顾卿望了望四周,没感觉到啊。
“你多心吧,谁盯着你,又不是俊郎君。”
“阿娘,我哪里不俊,想当初,在学堂,最俊就是我了,走到哪里,都被姑娘盯着哩。”徐老三又开始每日一吹牛,不吹不舒服。
“呵呵,蓬头垢脸,又酸又臭,还俊哩。”旁边的曾氏听到夫君又自我吹嘘,真不要脸。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徐老三被曾氏埋汰,觉得没面子,拽了句之乎者也。惹得躺在阿娘怀里的文博哈哈笑,阿爹样子真搞笑。
“别吵,村长看过来,开会。”程顾卿看到村长瞟过来的白眼,立即端正态度,像上小学的那会,坐得挺直,聆听老师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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