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声抬头一看,就见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太正拿着一碗冒着绿气的汤碗,面容森然的站在一个女人的面前硬逼着她喝下碗中的汤水。
我趁机偷瞄了一眼那碗汤,心想这女人哪是什么不想忘记谁啊这分明就是不想喝这汤啊只那见那碗绿油油漂着一层不明油脂的怪汤,正散发着一股另人作呕的气味,只要是感观正常一点的人肯定都下不去嘴。看到这里,我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小爷我今天不用喝这碗恶心人的怪汤。
最后那个女人几乎就是被两边的阴差押着,强行灌下的那碗“地沟汤”,虽然她之后干呕了半天,却也是一滴汤都没有吐出来。
真不知道这碗“地沟汤”是什么食材做的,气味竟如此的独特,看来这阴曹地府千百年间都没有机构改革过了,否则这碗汤早就该与时俱进的迎合当今阴魂们的口味了。
正想着呢,就见刚才那位鬼气森森的老太太突然对我咧嘴笑了笑,我见了心里一沉,大长脸不是说老黑老白已经和她打过招呼了吗她怎么还冲着我不怀好意的笑呢
虽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可我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过去了,因为我相信只要有大长脸在,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太大的纰漏的。
谁知我刚一走到老太太的近前,就见她满脸堆笑的说,“老身不知大人您今天过来,真是有失远迎啊”
我一听顿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心想这老太太怎么有点自来熟呢还是说老白他们使钱了所以她老人家才会这么客气看来我这次回去之后还真得多给他们两个烧点元宝纸钱,否则下次有事还真不意思开口了呢。
想到这里我就也客气的说道,“婆婆客气了,我今天来的突然,身上没带什么”我边说就边作势在口袋里摸了摸,想要给她一种没带什么钱财的感觉。
结果我一摸之下就发现兜里竟然鼓鼓囊塞的,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沓冥币想必这是表叔他们怕我在这里万一有什么用钱的地方,所以临时给我烧的。于是我就借坡下驴的抽出两张塞进孟婆的手中说,“我也没带什么见面礼,这点小意思全当请您吃酒了。”
孟婆一看我手里的大额冥币,脸上的褶子都要乐开了,连忙半推半就的说,“这怎么好意思呢大人真是太客气了。”
“婆婆长年操劳,实在辛苦的很,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我一脸假笑的说道。
到是一旁的大长脸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他从头到尾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我们两个人走下奈何桥之后,我才有些纳闷的对他说,“这个孟婆可真是客气啊,不知道老黑老白二位哥哥花了多少钱打点”
结果大长脸听后就表情古怪的说,“这死老婆子平时可不这样,和我们这些小吏说话都是吊着一张死人脸,今天怎么跟吃错药了一样呢”
&nbs
p;“啊不是吧我还以为她平时就这样呢”我有些吃惊的说道。
大长脸听了就没好气的说,“这怎么可能这死老婆子脾气古怪的紧,我们平时如无必要都不太敢和她说话,我当阴差这几百年间就没看她对谁笑过。”
我一听心里面不由得疑窦丛生,事情如果真像大长脸所说的那样,那这个孟婆想必对老黑老白也客气不到哪里去,又怎么会凭白对我这么客气呢
可我转念一想,觉得此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不管那个孟婆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我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可我看大长脸似乎神情有异,估计还是因为刚才孟婆对我的态度心里生疑,于是我就故意岔开话题说,“我见这些阴魂只要上了奈何桥就都能喝汤转世了,难道说他们不用判官审一审吗”
当时我和大长脸还没完全走到桥下,他听我这么问就指了指脚下说,“这奈何桥不只一层,咱们现在走的是最上一层,是给那些无功无过的普通人走的,这些人一生庸庸碌碌,平平无奇,所以通常情况下喝了汤过了桥就可以等待转世了。而剩下一些大恶之人就不走这一层了,他们自有他们要走的那一层,这些阴魂基本上不会再转世投胎为人了,所以他们喝不喝孟婆汤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其实我们这些阴差在拘魂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个阴魂生前自带的属性了,所以基本上在过了鬼门关后就只押着恶魂,放那些普通的阴魂自己上奈何桥去了。”
我一听就继续追问道,“那这些喝了孟婆汤的阴魂还用去见判官吗”
大长脸想了想说,“这些阴魂肯定是见不着主判的,但是每个判官手下都有差使的小吏,到时就会由他们来判定这些阴魂投胎转世的级别,也就是你们常说的能有个什么样命格。”
我听了就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个五弊三缺的命格,于是就在心里恨恨的想,当初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给我批的命格,千万别让小爷我知道了,否则非得想办法收实你一顿不可。
走着走着,我就想起了身后的白灵儿,要说我不担心她是假的,但我到不是担心她的安危,只是害怕她给我闯下什么滔天的大祸来。
想到这里我就回头看去,发现白灵儿刚刚走到桥上,似乎正和孟婆说着什么,旁边的两个阴差的神情也颇为紧张,一脸的戒备
我见了不由得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真害怕这蛇妖一个不高兴腾一下变出真身来谁知那个孟婆突然拦住了两个阴差,随后就轻易的放白灵儿过去了。
白灵儿下桥后就一步三蹦的跑到了我的跟前说,“怎么样我说我自有办法吧”
“你跟她说什么了,她这么轻易就将你放过来了”我一脸疑惑的说道。
结果白灵儿竟然一脸得意的说道,“我和那个老太婆说我是你媳妇,她听后就放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