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把沈莹莹安顿好之后,我就回到了病房里,谁知却发现丁一竟不在房中。我在走廊里找了一圈无果后,立刻拨通了他的手机号电话接通后我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呼呼的风声,随后丁一就告诉我说,他现在人在医院的顶楼上。
我听了一惊,连忙问他怎么跑那上面去了结果他却让我现在也上去,因为他在顶楼上发现了一些东西,想让我过去看看
我看这时天也已经快要亮了,于是就到护士站前交代了几句后,就坐电梯上了顶楼。当我来到最顶层的十六楼时,发现通向楼顶的防火门竟然是锁着的。
“丁一”我左右看了看,没找到人,就然小声的叫了他一声。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人,我就准备给他打个电话,可这时却听到通向楼顶的那道防火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之后丁一就伸出脑袋看着我说,“快进来”
当我走出那道防火门一看,终于明白刚才电话里为什么风声阵阵了,这十六楼的楼顶上果然是风声不断哪饶是小爷我好歹也是一多百斤的小伙子,否则不得让这上面的西北风给吹跑了啊
我见丁一随手又把防火门给锁了,就不解的问,“你这是干嘛为什么又给锁上了”
丁一听了沉声的说,“这道门平时都是锁着的,刚才我一路追那东西上来,看他一个闪身就钻进了门里,所以我才把锁打开跟了进来。”
随后丁一就告诉我说,敢情他之前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看到了我说的那个东西,于是他立刻就追了上去。可能东西的速递极快,就连丁一也只是看到它的一个影子。
要不是那东西跑到电梯间时被沈红旗冲撞了一下,将速度慢了下来,只怕丁一还真追不上它。原来就在他们一前一后来到电梯间的窗前时,正好撞上沈红旗跳楼
那个邪祟也不知道是因为看到沈红旗跳下去受了刺激还是怎么的,竟然一直站在窗前发呆直到它发现丁一追上来后,才一溜烟钻进了楼梯间里。正是因为有了这个间隙,才让丁一一路追它去了楼顶,看到他钻进了那道防火门后面。
之后我就跟着丁一来到楼顶一处冷却塔的后面,只见一具穿着病号服的男性干尸,面目狰狞的蜷缩在那里。我见了就无奈的长叹一声,然后慢慢的走到尸体的跟前蹲下。
死者名叫李跃进,两个月前在这家医院确诊为胰腺癌三期,他为了治病花光了自己攒了半辈子的积蓄,可是却依然没能将病情控制住。
人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个李跃进自从知道自己得了癌症之后,他唯一的儿子就再也没有在他的面前出现过了。本来他还想卖掉房子继续治疗,可是他的老伴儿却明白的告诉他说,房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卖的,因为他这病就是个无底洞,砸进去多少钱都没用,到最后只能是“人财两空”。
万念俱灰的李跃进知道他再这么活下去拖累家人不说,自己也实在遭罪,就想着不如早早死了算
了于是一天晚上他趁医院里的工作人员上楼顶检修设备时,偷偷溜了上来,准备从楼顶跳下去。
可当他真正站在那个位置,看着脚下的车来车往时,却又没有勇气跳下去了。李跃进终于明白自己原来就是个懦弱的人,没有勇气活着治病,更没有勇气从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最后他还是放弃的跳楼自杀的想法,想着能活一天是一天吧,于是他就准备下楼可这时他才发现楼顶的防火门被人锁上了。其实他并不知道医院为了防止有病人轻生,所以如非工作人员上来检修设备,这道防火门通常都是锁着的。
而李跃进之所以能上来,也是趁着一个空调工人上来调试设备时候,偷着上来然后躲了起来。那个工人根本不知道有病人跟着自己上来,所以他干完自己的活儿就锁门离开了。
等到李跃进后悔想下楼的时候,却发现门打不开了。虽然他当时用力的拍了半天的门,可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直没有人来给他开门。
他是因为想自杀才上来的,所以身上什么都没带,自然也有就没有带手机。不巧的是李跃进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病,难受的要死,最后他只好躲在冷却塔后面避风
结果那天又下了一场大暴雨,温度骤然下降,被困在楼顶上的李跃进又病又冻的坚持了一个晚上,最后在极度痛苦的情况下咽了最后一口气。
这个想死不敢死,最后却惨死的可怜鬼应该就是那个红眼珠子的家伙,他一直飘荡在住院部的大楼里,吸食着那些重病快死之人的阳气。
“现在怎么办是报警还是等到晚上再说”丁一沉声的问道。
我想了想说,“那家伙怨气太重,现在黎叔昏迷,你有把握对付的了那家伙吗”
丁一听后沉思了片刻才说,“他害怕你身上的玄铁刀,今天晚上咱们两个先会会他再说如果不能消除他心里的怨气,就用玄铁刀灭了他。”
我一听丁一果然没有黎叔那么心慈手软,不会考虑什么业障不业障的。也罢,如果那个家伙真不听劝,那就别怪我们今天手下不留情了。
之后我就让丁一先把防火门锁好,因为在我们处理好那个阴魂之前,还不能让人发现这个李跃进的尸体才行当我们两个回到病房的时候,沈莹莹已经回到病房里收拾她爸爸的遗物了。
当她看到我进来时,就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在黎叔的床上说,“这五万块钱还给你,虽然没有用上,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我听了就有些吃惊的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去查了监控,想看看是谁会好心打给我们这么多钱”沈莹莹实话实说道。
我见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就轻声对她说道,“其实有些事情,还是应该看开一点儿,特别是在面对父母老去的时候这是每个人都要必经的阶段,没谁能够逃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