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次刘宁雨在请老海他们几个来之前就提前言明,进山后他们负责我们一路的安全和吃住,至于其他的事情,就要全听我们三个人的了。
还好这个老海是个城府颇深的人,他大概明白我们三个人进山的目的,所以一路上也从不多问什么。不过老海也告诉我,其实以他的经验来看,现在这个季节是非常不适合去野外徒步的,特别是今年
我听了就问他“为什么”
老海听我这么问就慢下了脚步来到我的身边说,“因为这个季节多雨,特别是今年,雨水比往年大,有不少地方都遭了水灾,所以如果要问我的意见,我是肯定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进山徒步的。”
我听了心里也觉得老海说的有道理,去野外徒步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安全问题,这不但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家人和社会负责
你说你自己非要跑到一个危险的地方去冒险,家里人担心的要死不说,一旦遇险还要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进行搜救。可如果你能理智一点,不这么冒进,那这些事情就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而且有的时候即使是出动了大量的人员去搜救,可是结果却往往让人感到惋惜所以为了自己和家人着想,在你想做一些危险的、具有挑战性的事情时,请多考虑一下事情的后果,量力而行。
其实关于老海说的这一点我也有些想不明白,按理说这个辉哥的经验不比老海的少,老海能想到的问题他不可能想不到,可他又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季节进山探路呢
就在我还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却听到身后的的黎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海啊不行咱们歇会儿吧”
老海听后立刻就对前面的队员说道,“原地休息15分钟”
我这时就来到黎叔的身边,一脸揶揄的说,“这才走了不到三个小时您都休息几回了你昨天不是还说自己老而弥坚吗”
“滚蛋再弥坚也不能跟你们比啊我大多岁数了,你多大岁数了我跟你说啊,我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比你的体能强多了我还没笑话你呢,你倒好意思来笑话我”黎叔一脸不服的说道。
我听了顿时一脸无语的说,“不是黎叔,你看我就说了你一句,你怼回我十句来”
“我告诉你臭小子,一会你叔我走不动了就让你背着”黎叔没好气的说道。
我一听就连忙告饶说,“得了吧黎叔,要背让你徒儿背吧你也说我这小身子骨不行,能自己全程走下来就不错了,还背你”
就在我们两个还在互贫的时候,就见对面山上一处悬崖边上,好像有人在走动我见了就纳闷的问老海说,“海哥,你看那上面是不是有人在走动”
老海听了就拿出身上的单筒望远镜往我说的方向看了一眼说:“还真有两个人,看样子好像是本地的老乡”
&nbs
p;“不是说这里是无人区吗”我不解的说道。
老海听后就给我解释道,“山里面肯定是没有人,可是这方圆百十公里的范围内还是有村子的,我听说这附近有些村民会进山采崖柏。”
“崖柏我那东西现在好像很值钱”我一脸财迷的说。
老海听了就呵呵笑道,“的确是值钱,不过大都是人们炒起来了,就跟什么小叶紫檀、黄花梨一样,在喜欢的人眼里那是心头肉,可在不喜欢的人眼里,那就是一块木头,烧火都嫌点不着”
我一听他这么说就乐了,看来这老海还是很有北方爷们的气质的,个性耿直,不来那些虚头巴脑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算全天下都说这是好东西他也不爱。
于是我就凑到他的身边,撇着嘴说,“我也不喜欢那些东西,总是觉得不值那么多钱”
老海这时就放下手里的单筒望远镜说,“要说这东西唯一值钱的就是人工,你看那两个家伙,在悬崖峭壁上来回的攀爬,身上就绑了一根保命的绳子,这种人绝对是拿命来挣钱”
我听了就好奇的拿过了他手里的单筒望远镜,看向了对面山上的悬崖果不其然,就见其中一个人正一手扶着峭壁上的岩石,另一只手则用工具在死命的挖着一棵枯树根。他的身下就是百米的悬崖,我离着这么老远看着都感觉眼晕,就更别提身在其中的感觉了。
看了这一幕我不禁心里一阵的唏嘘啊这要是失足掉下去,那真是神仙都难救啊人家是拿命在博,东西贵点儿也是值得的。
休息结束后,我们就继续往前走,还是由老海在前面探路,而我和丁一则尽量跟在他的身后。至于黎叔嘛,当然是只能走在队伍的最后了。不过老海在考虑了黎叔的体力后,还是安排了一个叫东东的小伙子,一直跟在黎叔的身边。
这一路走过来,虽然脚下的路并不好走,可好在之前搜寻的人员已经踩出了一条小径来,所以我们现在只要沿着这条小径,就应该不会走错路的。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老海先是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让大家扎营,然后他就带着我和丁一到四周看看,顺便捡回一些干树枝回来生火。
我在捡树枝的时候也在四下的查看着,可惜这里干净的很,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可就在我们三个抱着一堆干树枝回去的时候,却见到两个陌生男人正在和黎叔他们几个攀谈
那是两个皮肤黝黑的山里汉子,看他们的背影似乎有点眼熟,特别是其中那个岁数偏大一些的,他的身上还背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很紧实的东西。
我们走到跟前一看,就发现这不是白天见到的那两个在悬崖上挖崖柏的家伙吗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们,看来他们也是想在这里扎营过夜啊。
我看黎叔正在和他们打听现在崖柏的行情,聊的似乎还挺开心的,于是我就和丁一将干树枝放在了地上,准备开始生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