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噗”的一声,碎肉四溅,还好我离的远,不然非得溅一身不可。接着就见那些碎肉竟然忽一下由红转黑,变成了一条条古怪至极的肉虫子。
黎叔见状就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将里面的暗红色液体倒在了地上的虫身上,这些恶心人的小东西瞬间就化成了一滩黑水。
我木然的看着地上这些东西,心里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恶心,总之不是什么好滋味儿随后黎叔就吩咐刘经理将地上这些东西原放回挖出它的地方,并且还要在上面盖上一层生石灰。刘经理自然是不敢不听黎叔的话,于是他赶紧就让人去办了
在我们下山之前,他果然让人准备了不少的鹿茸和鹿血膏给我,说是让我回去好好补补身子。我这次可真真是流了不的血,于是也就没和他客气,痛快的收下了。
回程的路上我迷迷糊糊的歪坐在副驾驶上,听着车上放的小曲儿,心中却在暗暗的琢磨着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这儿等着暗算我,可这次也总算是有惊无险了。
正想着呢,却突然感觉丁一慢慢把车速降了下来,于是我就有些好奇的坐正了身子说,“怎么了车出问题了”
丁一摇摇头,然后示意我看向右前方的路边,我抬头一看,就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正在路边搭车呢可眼瞅着过了几辆车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搭眼一看,竟然是她就是昨天出手给我止血的那个小姑娘,于是我就忙对丁一说,“靠边儿停一下”
当我们的车子停在小姑娘的身边时,她那双大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欣喜,可当她看到是我从车上走下来时,竟然立刻换上了一副冷面孔。
我见了心里多少有些错愕,想我张进宝虽然不至于帅炸全宇宙吧,可也是标准的帅哥一枚啊怎么这丫头回回看我的眼神都这么厌恶呢
但毕竟昨天是人家救了我,当时我迷迷糊糊的也没来的及和她说声谢谢,就算她打心眼儿里不喜欢我,那我也得亲口对她说一声谢谢才行。
于是我就往前一步走到她的身边说,“昨天谢谢你啊”
女孩清冷的把鬓角的头发捋了捋说,“那不算什么,你不用特意来谢我,因为做为一名医者我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我见这死丫头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莫名的烦躁,心想小爷有这么招人烦吗如果放在平时我早就掉头上车走了。
可一想到人家昨天好歹救了我一回,于是我就只好又腆着脸对她说,“你是回市区吗要不我们搭你一程,我看你再这么等下去也不一定能搭到车,而且你一个女孩子搭陌生人的车也不安全”
她听了就斜眼看着我说,“我怎么就知道你一定是好人呢”
我被她一句话怼的差点儿没噎死,心里
这个气啊这年头儿好人真特么难当,我要不是看在她昨天救过我的份上,我真不至于厚着脸皮非要拉她不可
这死丫头见我被她抢白的说不出话来,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就对着我身后的丁一招招手说,“我去市区长春路的中医大,你们顺路吗”
丁一听了就看向我说,“咱们是顺路还是不顺路啊”
我一脸无奈叹了口气,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顺路必须顺路”
这死丫头上车后就坐在了黎叔的旁边,别看她对我一副“横眉冷对”的架势,可是她和黎叔却是客客气气的,黎叔也像是个长辈似得和她聊了起来
而我则坐在前面竖着耳朵偷听,原来这死丫头叫吴安妮,是一个还在读医学院的大二学生,因为她主修的是中西医临床,而且她特别着迷中医的针灸,所以这才会走到哪里都将银针包带在身上。她这一点和黎叔到是很像,所以他们一老一少两个人这一路上是相谈甚欢。
其实吧我们并不顺路,吴安妮的学校和我们家几乎就是城市的两个对角,可是为了答谢她的“救命之恩”,所以我们必须顺路,因为我可不想欠一个“讨厌我的人”的人情
当车子在中医学院的大门口停下以后,吴安妮就和黎叔下车告别了,在这中间她至始至终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的一片好心真是喂了狗了。
可就在我一脸郁闷的催促丁一快点开车的时候,却见已经快要进校门的吴安妮突然转身跑了回来,然后塞给我一个纸条说,“如果你再遇到流鼻血止不住的情况就给我打电话”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吴安妮的背影,然后又看了看手里的纸条,就见上面写着一串手机号码。我真没想到这死丫头这么讨厌我竟然还能给我留下手机号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坐在后座的黎叔见我看着手里的纸条发呆,就笑着说道,“这小丫头挺有个性的嘛,进宝,要不你赶紧加个微信”
我听了就冷哼一声说,“可拉倒吧,你没看见她看我的眼神,就跟大兴安岭的冬天一样冷,这种妹子我可撩不动”
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鬼使神差的将那张小纸条揣进了兜里,后来我给自己那天的“异常行为”下了个定义,我应该是想着以后万一真要再有鼻血止不住的情况时没准还真可以去找她。
晚上回到家后,我一身慵懒的瘫倒在沙发上,全身上下除了手指头是哪哪儿都不想动一下,之前刘经理给拿的那些鹿茸和鹿血膏我让黎叔全都拿回去了,反正我也不会做,还不如等他做好了我再去吃呢。
闲来无事,我就把那张写着吴安妮手机号码的小纸条翻了出来,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申请加了她的微信。一开始我还以为她会拒绝呢,毕竟有手机号和加微信是两回事,可没想到她很快就加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