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之前去车里躲雨的技术人员也都跑了回来了,人多力量大,大家很快就从我们挖出那片髌骨的区域里挖出了更多的碎骨。
面对这些碎骨,我却什么都感觉不到,真不知道是魂飞魄散了还是已经化为厉鬼了呢
法医看着这些从水里捞出来的陈旧性碎骨,断定这里面最长的应该至少死了10年以上了。而且从挖掘的深度上看,应该在这处别墅建成之前,有些人骨就已经被埋在地下了。
随着大量的人类骨骼被技术人员从孙伟革的别墅院子里被挖出,白健他们决定要正式批捕杨伟革。当杨伟革得知警方已经发现他别墅里的秘密后,竟然拒绝一切审问,一句话也不说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他说与不说,都可以零口供破案,所以白健他们的耽误之急就是把别墅院子里的所有尸骨清理出来。
这可是个大工程,几乎专案组的所有壮劳力都出动了,他们把这个院子里里外外全都向下挖了两米多深,才算是挖清了下面的碎骨。
最后法医将这些碎骨拼凑在一起,组成了3幅成人骨骸,其中一具缺少了左手小尾指,而且根据骨盆的尺寸可以认定这三具骨骸均为女性。
因为其中一部份碎骨已经高度的钙化,所以很难做dna的检测。虽然暂时没有提取到dna,可是法医根据耻骨联合面推测出这具骸骨死亡时的年纪应该已经超过50岁,如此年长的一位女性受害人会和孙伟革是什么关系呢而且这具尸体还极有可能就是他第一次作案的受害人
这些骸骨的检测可以说一个非常庞大的工程,虽然陈旧性的骸骨很难提取到dna,可不表示技术人员可以什么都不做。
现在案件虽然已经有了重大的突破,可是如果不搞清楚这些被害人的身份,那白健的结案报告也会写的很费劲儿,并且也好说不好听。
到时候上面的大领导万一哪天问起来,“小白同志啊听说碎尸案你给破了不简单啊”
白健肯定先谦虚的说,“没没没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专案组上下共同努力的结果。”
“哦听说这案子一共有4名受害人,他们的身份都搞清楚了吗”
到时白健就只能两手一摊说,“不知道”
想想都尴尬,所以这三名受害人的身份一定得查出来才行
最先出结果的自然是卫红梅的骨骸,因为她的骨骼颜色很明亮,毕竟她才死了不到半年的时间,所以很容易就提取到了她的dna。
其实这大量的碎骨在外行眼里,别说是身份确认了,就是将它们各归各位都是个难题。可是在法医的眼里这都是小意思,只要花些时间就可以了。
因为骨骸虽然都被人为的处理过,可是因为埋葬的时间不同,骨头的颜色和钙化的成程也不同,所以在法医和技术人员的手里就很容易能拼出三幅完整的骨骼。
最后经过一周的连续奋战,技术人员终于在剩下的两具骨骼中成功的提取出了人类的dan。可虽然有了两名被害人的dan样本,可是却依然不能确认她们的真实身份。
我一看白健他们开案情分析会时一个个都愁容不展的,就知道那两具骨骸的身份依然是个迷。最后还是专案组里的一名小警察给大家提了个醒儿,这第一具女性受害人会不会和杨伟革有某种亲戚关系呢
因为毕竟她死的时候年纪很大,而且距案发时间已经超过了10年之久,那个时候的孙伟革应该也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社会关系不会太复杂,应该很好查。
于是白健他们通过调取早年的户籍档案和走访一些当年的老民警后发现,孙伟革的父亲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去世了,而且是非正常死亡,说白了就是自杀死的,而他现在的户籍上母亲这一栏还是健在的。
可是警方在最初调查孙伟革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还有母亲,最后警方又联系了刚刚来到本市领取儿子尸体的孙广斌父母,想通过他们找到孙伟革的母亲。
可是据孙广斌父母说,他们也已经十多年没有过见孙伟革的母亲了,听说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被孙伟革给送到了一家疗养院里去了。
突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出现,那名老年女性的骸骨不会就是孙伟革的母亲吧这样一来年龄上应该可以对的上。
于是我就把自己这个想法和白健他们说了,他立刻让手下的侦查员去调查孙伟革母亲的具体情况,同时也去采集了孙伟革的dna做对比。
在采集孙伟革的dna时,我看出他脸上一闪即逝的错愕表情,看来十有八九被我给猜中了。果然,在警方的双管齐下的调查中发现,那具老年女性的骸骨正是孙伟革的母亲吴红英。
是什么样的人会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呢警方通过对孙伟革家的老街坊还有他的一些远亲的大量走访,发现当年孙伟革的父亲之所以会自杀,则完全是因为孙伟革的母亲吴红英。
吴红英在嫁给孙伟革的父亲孙爱党之前是一名纺织厂的女工,后来和孙爱党结婚之后就调到了市图书馆工作。吴红英长的好看,如果不是孙伟革的爷爷当时是教育局的局长,她怎么可能会嫁给其貌不扬的孙爱党呢
几年后,随着孙伟革的出生,关于吴红英的流言就被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说这个孙伟革长的一点也不像他老子,一看就是吴红英和别的男人偷人生的野种
孙伟革从小就是在这样的流言中长大,直到他上初三的时候,老爹孙爱党终于受不了这么窝窝囊囊的活着,就在一天晚上跑到了火车道上卧轨自杀了。
之后吴春英就带着孙伟革搬离了之前的住处,直到后来听说吴春英在海外有个舅舅回国,让她继承了一大笔的遗产,孙伟革这才渐渐有了现在的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