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刘奇远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傲然道:“按照现如今的汉东局势,天狼军如果不想跟军方发生冲突的话,就不能进去其中搜查,这样一来,等到那位总督下达命令,我们就有了充分的时间撤退。
甚至,就算是有总督的命令在,他们也可以拖延一段时间,到时候天狼军过不来,我们自然就安全了。”
原来是这样吗?
那,你好像没有用了呢。
山河社稷图八号的想法,似乎有些怪怪地。
“嗯?”
刘奇远还在想,自己为什么没有用了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到脖子在一点点的被收紧。
“你,你,你……怎么能,我,带你出来,你不能……”
最后时刻,他疯狂地挣扎着,但是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画卷如同一条真正的蛇一样,逐渐在他脖子上面收紧,伴随着一阵咔咔咔地声音,刘奇远的脑袋掉了下来。
噗!
鲜血飞腾,脑袋碎裂。
唰唰唰!
如同蛇一样的画卷,快速地消失在了现场,而后转眼间就来到了钱远放等人旁边。
它稍微顿了顿,紧接着身体一阵摇摆过后,那些本来就在发呆的人,都在疯狂地掐着自己的脖子。
山河社稷图八号就在一旁看着,等到所有人都即将断气,它也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之间它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唰的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
而那些之前还掐着脖子的人,则是很快就组成了队伍,结结实实地阻挡在了面前。
不到两分钟,方莫出现在了通道最下面。
望着面前的几个人,他很快就看出了他们状态的不对劲,稍微思索了一下,他对着手腕威胁道:“小蛇,如果你不想被那俩家伙吞了的话,就帮我把他们摆平!”
几个人让开路的时候,方莫觉得很神奇。
他觉得自己或许找到了跟山河社稷图八号交流的要点……稍微的强硬一点,否则它是绝对不会做事的。
“另外那一半就在前面是吧?你有没有办法把它拦下来,或者说是想办法抻它一段时间,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话,我可以让小破跟小门保证不伤害你。”
本来准备狂追的方莫,停了下来,对着手腕又一次地威胁了起来。
不行,它已经把跟我之间的联系斩断了。
但是很可惜,这一次他得到了否定的答复。
就跟第一次和小黑交流一样,它传过来的是一种很奇妙的思想,而并不是直接开口说话。
“那可就危险了……”
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尸体,方莫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山河社稷图八号居然会自动去杀人,而且还是为了逃生。
这代表着,它已经逐渐开始复苏了。
当然,就算是这样,也并不能说明什么,甚至在方莫看来,这东西复苏本来就是很正常的。
不过问题就在于,它的复苏是在一种残暴的情况下开始的。
未来的它,会不会忽然对普通人下手?
亦或者是会不会对其他弱势的人下手?
这都是无法确定的事情,方莫也不敢说山河社稷图八号的另外一半就那么乖巧,因此他才要追过来。
这一次,他不仅要追,还要将其彻底掌控在手中。
毕竟这东西很危险,留着它,或许会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变化。
咬了咬牙,看着前面不远处就存在的通道,他闷头跑了过去:“没办法了,只能拼一拼。”
……
画卷像是一条蛇。
于黑夜之下,它身上沾染了一道道黑色的轨迹,很快地就变成了纯粹的黑色。
不过,黑色的身躯并没有维持多久,它又在极快的时间内,变成了七彩色,虽然之后它身上的光芒不断暗淡,但是七彩色却是已经定了下来。
蛇身滑溜,山河社稷图八号就很滑溜,它顺利地来到军营里,偷偷摸摸地依靠着墙壁与缝隙,很快就躲在了一个它以为安全的地方。
同时,它上面部分则是高高抬起,散发出幽冷气息地盯着出口的位置。
如果山河社稷图八号此时还在跟刘奇远搭配,它可能会表达自己的想法:“埋伏他一手,如果有机会,直接下手将其杀掉,如果没有机会,就迅速远离。”
可惜的是,此时没有人跟它搭配,但是它却无师自通之下,学会了这些东西。
它在等。
等方莫的出现。
一旦有机会,它绝对不会留情。
这种想法,是从刘家里面一点点学会的,只不过之前由于一片混沌,根本就不理解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现如今,它却恍然大悟了。
……
“不太对劲……”
刚刚踏出通道,要往里面走的方莫,忽然感觉到自己被一道隐隐中带着强烈恶意的目光锁定了。
他皱起眉头,微不可查地缓缓转头,一点点地观察着周围。
“确实是军方驻地不假,前面就是几个院子,再往里走则是一个大厅,大厅后面是一片小树林,要是让它跑进去了,很可能就危险了。
而此时,它居然没有及时逃跑,反而是在针对我?
这是陷阱,还是它在寻找机会?”
“是直接出去,还是稍微等一会儿,等到来人之后,用我的身份强行将它拿下?”
给方莫做出选择的时间不是太长,他必须要尽快做出决断,否则那条本就很是阴险的“蛇”,可能会在感觉不对之后迅速离开。
说实话,刘大岩并没有让方莫觉得头疼。
他觉得潜入进去太简单了一点,取得那对父子的信任,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但是眼下,他却被山河社稷图八号弄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因为他是人,而对方是一条跟蛇一样的画卷,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他根本就不知道。
甚至于,此时此刻的方莫都还不知道,这山河社稷图八号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他,想要让他死。
原因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
“怎么样,要不要谈谈?”
方莫看着手腕,如同疯子一样自言自语道:“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真的对你们没有恶意的,它很危险,要是跑掉的话,我说不定就只能把你关起来了。
因为,你的存在同样也是不可确定的,但你要是能够帮我,那我就可以确定,你是一个不会发狂的家伙。
我知道你能帮我,现在你帮了我,之后我会给予你相应的自由。
彻底自由不要想了,因为你的那位兄弟太恐怖了一点,今天晚上竟然要杀那么多人,还在之前虐杀了一个。
如果你们是一脉相承,放你出去就代表着会带来无尽的杀戮。
但若是你帮我,我会给你职权范围内的自由,否则你就只能被关在地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