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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明月高悬,繁星笼罩。
此时,长安城里各坊的坊门都已经紧闭了,大街上除了巡逻的金吾卫和打更的更夫以外,就再也找不出一个闲人来。
这时,一队禁军护送着的一辆马车出了皇城顺义门,直奔怀德坊而去。半个时辰后,这辆马车停在了柳府门前。
待马车挺稳后,这队禁军的队正翻身下马,按着腰间的战刀,走到了马车旁,抱拳道:“华阴伯爷,柳府到了!”
柳奕掀开挡在马车正面的帘子,弓着身子出了马车,然后伸了伸懒腰,纵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落地后,柳奕双手叉着腰用力的扭了扭屁股,背后的脊椎顿时咔咔作响。
“啊…!爽!”
柳奕做了两下扩胸运动,看着自家府邸的中门,他轻笑了两声,然后转头对那队正说道:“终于到了,真是辛苦弟兄们了!这大晚上的,还劳烦弟兄们跑一趟。”
“伯爷客气了,这是陛下的旨意,卑职可不敢怠慢!”队正不苟言笑的抱拳再次说道。
“咔咔咔…”
“老爷,您回来了?”
也不知道府里的家丁是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柳府的中门被突然打开,柳福站在门口看到那马车旁的柳奕立马高兴的喊了一声,然后提着衣摆跨过了门槛,带着一脸喜色小跑到柳奕近前。
“福叔,这些都是送我回来的禁军将士!”柳奕看着那十几个禁军,朝柳福介绍了一番,然后又道:“弟兄们送我回来也不容易。福叔,拿点钱给弟兄们买些酒喝!”
“诶!老爷说的极是!”
柳府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了半吊钱塞到那队正的手中,说道:“多谢将士们护送我家老爷回府,这点儿钱不多,将士们都分了吧,拿去买点酒喝!”
“卑职谢过伯爷赏赐!”
那队正原本一张不苟言笑的脸,这时也挂起了一丝笑容,他抱拳朝柳奕道谢了一句。
随后,这队正又脸色难看的转身便自己手下骂道:“一帮子瓜怂,还不谢过伯爷赏赐,真是没个眼力见儿!”
“谢伯爷赏赐!”
经过队正提醒,这些军士也反应了过来,齐齐的弯腰抱拳大喝道。
“行了,我这也到家了,兄弟们都回去吧!”
柳奕笑呵呵的摆了摆手,然后就抬脚朝府里走去。
这一进府啊…柳奕就感觉少了点什么,他感觉这府里的人好像少了很多?于是转头向身后的柳福问道:“府里的右武卫将士呢?”
“老爷还不知呢?今儿下午,尉迟公爷就把将士们给撤走了,只留下了一旅的人马守着伯爷的小院。说…这是陛下的旨意!”柳福笑着跟柳奕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柳奕这时也恍然大悟,他没想到李世民这旨下的这么快,然后他又跟柳福释道:“福叔,这一旅的将士是陛下给我安排的家兵,以后就是咱们自家人了。”
“陛下真是圣明啊!有这些将士保护着老爷,我这心里就安心多了!”柳福猛的一拍手掌,高兴的道。
随后,柳福又不知想起了什么,他露出一副后怕的神色,惊魂未定的再次说道:“我今早听人说老爷在西市街口遇刺了,我这心里就咯噔一下子!万幸的是,老爷福大命大,毫发无伤!”
“行了,我没什么事!那些刺客也都抓住了!”柳奕摆了摆手,然后继续吩咐道:“福叔,你明早叫大伙们把那些要送进宫里的家具都装好车,我明天正好要进宫!”
“老爷,那么多家具,明天装哪里还来得及啊!我现在就去吩咐!”柳福一听,急切的说了一句,然后就转身准备去吩咐家丁装车。
“等等,别急!我还没说完呢!”柳奕急忙扯着柳福的衣袖,然后无奈的继续开口道:“我准备在三天后的休沐日举办烧尾宴,到时候陛下也会来,这几天你就要准备食材,清扫府邸,明白了吗?”
“啥?陛下也要来?”柳福惊道。
“不只是陛下,还有好几家当朝国公和朝廷重臣!”柳奕背着双手微微笑道。
柳福听完,头上也冒出了一丝冷汗,然后他一脸正色的道:“老爷放心,老奴一定办的妥妥当当的!”
柳奕抬起手拍了拍柳福的肩膀,笑着问道:“你办事我放心,今天我听陛下说,咱家府里的家具卖的挺好?”
“嘿嘿嘿…这事儿我正要和老爷您说呢!前几日,我把那些家具拉到东市去卖,嘿!那些贵人喜欢的紧呢!”
说起这个,柳福就是喜上眉梢,然后他又掰着手指头对柳奕乐道:“老爷,您还不知道吧!这几日抛去成本,府里就尽赚了近三千贯!而且府里的这些家具在东市还供不应求呢!”
“多…多少?三千贯?”
柳奕惊了,他没想到这区区十天,柳福已经把这家具做成上千万的买卖了。
柳福看到柳奕这惊讶的模样,乐的都找不到北了。片刻后,他又有些郁闷的道:“只是…这两天有好些人也在东市卖家具,我去看了看,那质量跟府里的根本没法比,而且价钱还死贵,我担心这样下去,会坏了老爷的名声!老爷,您看咱们是不是得想个办法?”
柳奕背着双手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抬脚朝自己小院走去,对柳福招呼道:“福叔,咱们去书房里说!”
“诶,好嘞,老爷!”柳福点了下头,也跟了上去。
书房里,柳奕坐在太师椅上给身旁的柳福倒了杯茶,然后轻笑道:“福叔,你说的不错,这些家具从咱们府里流出去的,万一那些达官贵人买到残次品,恐怕会赖到咱们头上。”
这话一出,柳福立马侧过身子对柳奕急道:“是啊,老爷!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咱也不能拿着棍子把别人撵走吧!那岂不是把老爷名声都给败坏了!我这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幸好你没拿棍子打人家,这要是打了,我会亲自把你们送去见官!”
柳奕给端起茶杯,轻轻嘬了一口,随后,他把茶杯放下,继续道:“我们府里人不惹事儿,但也不要怕事儿!你们要是嚣张跋扈,我是不会手软的!但如果是别人嚣张跋扈,欺负到了我们头上,你们该打的打,该骂的骂,凡事有我给你们做主!”
柳福听完心中一凛,立马拱手说道:“老爷放心,府里的那些小子们我会看住的,绝不会给老爷惹麻烦。”
柳奕朝柳福咧嘴笑了笑,继续道:“等烧尾宴过了以后,你就在东市寻个店铺专卖府里的家具,这店铺名儿我都已经想好了,就叫巧匠阁。我不管别人怎么样,但是咱们府里卖的这些家具必须是用料上乘,工艺精巧。而且咱们巧匠阁还可以给客人提供上门服务,家具也可根据客人的要求定制。并且承诺,凡是在巧匠阁购买的家具,如果七天之内出现了非人为损坏的质量问题,那巧匠阁无条件包退,三月无条件包换,一年无条件包修服务。”
待柳奕说完,柳福坐在椅子上低头陷入了沉思,他眉头紧皱,手也拈着下巴那三寸长须。
柳奕也不急,他翘着二郎腿,自顾自的品着程家送来的新茶。
片刻后,柳福回过了神,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道:“老爷这个办法好是好,可那些剽窃咱府里家具样式的无耻之徒,老爷就不闻不问吗?”
柳奕无奈,他放下了茶碗,语重心长的道:“咱们把肉给吃干净了,吗也总得让别人喝口汤吧!况且咱们以后只做那些大户人家的生意。只要他们不冒充我巧匠阁以次充好,那就由他们去吧!谁都不容易,咱们又何必去计较那几个铜板呢?”
柳福听完柳奕这话,顿时感觉羞愧难当,他佩服的朝柳奕拱手:“老爷您这才弱冠之年,居然就有如此宽广的胸怀!若论这容人之量,我就是拍马也不及老爷之万一啊!”
柳奕先是谦虚的摆了摆手,继然后又一脸严肃的说道:“虽说这巧匠阁以后是家里的营生,但若府里想定个什么物件儿,那咱们也得花钱去买,就算是我也不能例外,这账要一分一毫的算仔细咯!该给朝廷交的商税一分也不能少!还有,这以后家里的匠人每月月俸得改改!”
柳福顿时一惊,这还改?每月五百文的月俸已经很高了!除了老爷,谁家还会给匠人出那么高的月俸啊!
可柳奕毕竟是一家之主,柳福还是拱手问道:“老爷,您想怎么改?”
柳奕挠着下巴沉思了片刻,随后,他一拍身旁的茶几说道:“以后随着这巧匠阁生意越做越大,那需要的匠人肯定也会越来越多!你呢,从巧匠阁开业后,就给我在大唐的各地寻那些手艺精巧的匠人,我不管他是木匠也好,泥瓦匠也罢,还是铁匠,都给我寻来,这些匠人的月俸还是五百文不变,咱们从巧匠阁每月的纯利润中抽出两成来作为这些匠人的奖金,按照他们每个人当月做的数量和精美度来评定他们每个人当月应得多少奖金。”
柳福听完顿时惊的张大了嘴巴,他颤颤巍巍的道:“老爷,这…这么多匠人,咱们也养不起啊!”
柳福放下了二郎腿,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笑道:“养得起!你老爷我这脑子里赚钱的玩意儿多着呢!说不定咱们以后还可以挣陛下的钱!”
“啥?挣陛下的钱?”
柳福听完突然一惊,急忙跑到书房门口朝外面瞅了瞅,发现外面没人,便关上了房门,转身对柳奕后怕的说道:“老爷可不能这样说,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呵呵呵…我就说说而已!福叔这般大惊小怪的做甚?”
柳奕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然后又道:“福叔,你让大伙儿们把库房里的那些家具全部装车吧,等我明天从皇宫里出来,一家一家的再去拜访,顺便送上烧尾宴的请柬。”
“对了,你让秀姨今晚辛苦些,给大伙们煮点夜宵,别让大伙饿着肚子干活!”柳奕正准备去书案上写拜贴和请柬,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又对柳福吩咐了一句。
“诶,那老爷您就歇着,我这就去!”柳福回了一句,然后急忙出了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
柳奕看着柳福这样子也是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他走到书架前,从上面上抽出一沓拜贴,接着他又坐到回到书案的太师椅上,低头开始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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