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华阴为主!皇甫嵩似乎将派军驻守潼关,别客气,一并拿了!潼关与华阴,对于我们的布置而言,是重点。”刘云说道。
皇甫嵩的算盘一直以来打的都是挺好的,在这汉末朝堂之中,他是最会选择的一个人,他不太喜欢站队,但每一次的选择,他几乎不受什么损失,即便是面对董卓。
以左将军之兵锋入洛阳,望风而降者,刘云猜测应该不会在少数。
但这一次,刘云不认为皇甫嵩做了一个很完美的选择。
若他选择合作,共入洛阳,扶正这将倾的汉室。
刘云始终觉得,这应该是对所有人都好的一个方法,也好让他做个选择。
可偏偏,在这些正统之士的眼中,他刘云是一个草寇,是个贼。
他脑袋上明明戴着汉阳太守的官称,可这些人不认。
这是一个很该死的偏见!
如此,刘云也就没有办法了,也没得选择了。
既然大家对他有这种该死的偏见,刘云就只能用大军横推过去,打服他们。
然后,就可以让这群自视清高的家伙,好好认认他的身份。
而且,还是要跪着认!
这长安城挡住了刘云的脚步整整三天时间,而这三天,也让刘云彻底的打定了注意。
做了他来到这大汉末年之后,一个最最重要的决定。
这该死的身份之别,不行,就踩碎了重来吧。
当然先要踩碎那些士族的身份!
“喏!末将这便下去安排。”
姜正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躬身喝道。
刘云按住了皇甫嵩,说道:“不急在这片刻,先聊聊,等皇甫嵩溜了,我们再动手!不然他改了注意,打算坚守长安,虽然只是一个小麻烦,但也是一个麻烦。便是我手持攻城利器,想要攻下长安,肯定还是要死人的!这是我很不乐意看见的。”
“皇甫嵩弃城而去,必不可能堂而皇之的离开!他定会分兵数路,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出城。”姜正重又坐了下来,说道。
刘云轻轻摇头,一脸自信的说道:“不!他会的,而且一定会堂而皇之的离开,并且肯定还会派人告知我,请我去屯驻长安。正因为此,我才要你直取华阴,而非是劫杀皇甫嵩所部。”
皇甫嵩是不会选择对自己不利的一面的,官场如此,打仗亦是如此。
姜正能想到的,他一个戎马一生的老将,又如何能不清楚呢。
他弃长安而奔洛阳,就这一个选择,便已经注定了要和刘云化敌为友,虽然只是表面上的。
起码在皇甫嵩的心中暂时的承认了刘云是汉阳太守,来长安是为讨董而来。
而并非是攻城略地,为了侵占长安的贼。
这一点刘云很自信的可以确定,要不然,那可就真不是皇甫嵩了。
姜正莞尔一笑,说道:“真正的敌人,看来只有祸患中原的凉州残部,牛辅为先,吕布等人次之。主公何不直接征服皇甫嵩所部?此人据城数日,显然并非真心诚意的想要和主公为盟。”
“这个人不好打!逼不得已可以打,但如果能避就暂时先避一避吧,被人像讨伐董卓一般讨伐我们,就难受了。”刘云笑说道,“杀一刀太痛快,慢慢来吧。”
姜正在如今的汉阳高层,算得上是真正的奶油小将,长得眉清目秀,肤色还挺白。
但能在这样的年纪,得到刘云如此的青睐,他的脑子和能力自然是不俗的。
不需要刘云去解释什么,他的脑子里面,已经将一切都捋清楚了。
这看似一团乱麻的东西,在眼睛好的人眼中,其实挺清晰的。
随后,刘云在中军大帐设宴为姜正及诸将接风洗尘,这一顿酒,同时也是出征酒。
暂时的安宁与和平,让众将士直接敞开了肚子,刘云不怕喝酒误事。
身为主公亲自劝酒,还挺勤!
赵登喝的跟终南山上的猴都有的一拼了,年轻最轻的姜正,更是喝出了女儿姿态。
兰花指捻起酒杯,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娇滴滴的气息。
刘云看的直接傻了眼,他有时候真的怀疑姜正这小子是个女人,他要是个女人,应该还挺好的,而且,若梳妆起来肯定好看。
甚至于,刘云还怀疑他是不是也是一个穿越者。
这么年轻,这么好看,皮肤这么白,领军作战的水平还这么高,这太符合穿越者的形象特征了。
姜正不同于其他王治、赵登等其他将领。
在汉阳军中,他是唯一一个,完全靠着自己的军功打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其他人谁都可以不服,但唯独没法不服这位漂亮的姜正。
正如刘云所猜测的,皇甫嵩真的派人来了,是他麾下司马张兵。
来了这么个人,刘云倒是猜错了,他本以为来的会是皇甫郦。
在皇甫嵩的麾下,最有问对之才的是皇甫郦,而不是梁衍和张兵。
在刘云的大帐中,张兵被近卫带了进来。
“左将军麾下司马张兵见过刘郡守。”张兵笑呵呵的行礼。
刘云亲扶住了张兵,一脸热情的说道:“张司马莫要见外,都是自家人,不打不相识嘛!何必客气,快请坐。”
张兵被刘云的热情搞得神色有点懵,他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只得顺从刘云的意思,坐了下来。
“看来刘郡守已知道了我的来意?”坐下之后,张兵悠悠说道。
他这话音之中的试探意味太过于分明,刘云便是不想听明白,也不得不明白。
搓了搓手,刘云在主位上坐了下来,打着迷糊笑说道:“张司马这是什么意思?我要是知晓你的来意,那我岂不是成了人间神了,我只是看着张司马格外的亲切。前日与皇甫将军在那荒野之上畅谈片刻,心生无限感触,这刀枪斧钺,大杀四方终归只是最后的手段,我还是期望着可以与左将军有其他的相处方式!”
张兵点着头,轻笑着说道:“不瞒刘公,某此次前来正是带着这样的目的,受我家主公所托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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