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到地方,连脚下的土地都还没熟悉,就遭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刘云只剩下了满把辛酸泪,刘彻这个坑货。
什么祖宗嘛,简直就是个大坑!
刘云虽然想的宽裕,但他并不想坐以待毙,该争取的还是必须全力争取。
而当人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时候,就接近了铁血战士。
悍不畏死,往往能爆发出超常的战斗力。
在刘云的一通乱拳之下,那人差不多就成了猪头,他妈见了肯定认不出来。
一拳头放倒那精瘦汉子,刘云又转头抓住了另一人。
别人施加在他身上的攻击,刘云恍若未知。
他只攻不守,完全是拼着死以伤换伤的打法,但效果惊人。
这是刘云从一个江湖前辈那里学来的。
在面对敌众我寡的情况下,那就要想办法让敌人胆寒。
而最简单直接又有效的办法,莫过于以狠劲压住敌人的气势,最好弄死一两个!
“狗贼,缘何只打我一人?太欺负人了你!”
侏儒一般的汉子大声哭吼了起来,一脸的悲切。
刘云手下没停,嘴角一勾,冷笑道:“兄弟,我也没有办法,谁叫你们这么多人呢!我又打不过。”
“那你也别老撵着我一个人打呀!”那汉子哭的老泪纵横的,吹着鼻涕泡,大声吼道。
他认为眼前这人,绝对是属狗的!
逮住他一个人咬,算什么英雄好汉,简直无赖!
“不想让我打你?那你死一个怎么样?”
伴着森冷的笑意,刘云猛的一把扭断了那人的脖子。
在这之前,刘云的手上从未见过血,连杀鸡都不敢。
但被逼急了,尽管浑身都在发抖,刘云也能下得去手。
伴随着那汉子的尸体倒地,空气陡然寂静了下来。
张牙舞爪的,停了自己的手;破口大骂的,也闭了自己的嘴。
满脸胡子的大汉,斜咧着嘴,口中发出嗬嗬两声。
“老子倒是低估了你,原来是一心狠手辣之辈,折我一员,那便偿命吧。”
络腮大汉一脸狠辣的低喝一声,亲自走向了刘云。
刘云缓缓扭了下脖子,攥着满是血的拳头,摆出了军体拳起手势。
这是他唯一会的功夫了,感谢上学时候一茬接一茬的军训。
络腮汉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刘云的架势,一声嗤笑。
“也就如此而已了,看刀!”
络腮汉子忽然一声大喝,背手抽刀,一刀砍了下来。
刘云猛地后撤两步,躲过凌烈刀锋,气的脸都紫了。
“你个王八蛋,泼皮无赖,用刀,还他吗环首刀,你可真给东汉人民长脸。”
刘云怒骂着,上下左右突闪,险而又险的躲避着大汉密不透风的刀功。
这狗东西,有刀真的了不起!
逼得刘云别说还手之力了,连近人家身的机会都没有。
一刀又一刀…
眨眼间,刘云的身上就挂了彩,被划出好几道一指长的口子。
鲜血犹如开了泉眼一般窜了出来,很快将刘云浸染成了一个血人。
尽管有老祖宗撑着,但刘云并不甘愿就这般挂了。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刀锋的同时,也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这绝对是一群匪贼!
在络腮大汉出手之后,其他人就全都歇了手,负责围观,时不时还发出一阵阵的喝彩声。
这个情况,刘云是乐意看见的。
敌人松懈他才能有更多的机会。
凶险频频的避着大汉手中的刀,刘云有意无意的靠近了其他人。
就在刘云的肩膀上挨了又一刀之后,他猛地一个纵身,窜到了那名女子的身边。
滴着血的左手,一把扣住了女子的喉咙。
这女子也是心大,竟然还在这里看热闹,其他人欺负不过,刘云就只能选她了。
他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还得感谢她!
刘云必须得好好的感谢一番,用最大的热忱感谢。
“住手,否则我一把拧断她的脖子。”
刘云冲着络腮大汉,大声喝道。
惊慌失措的女子,潸然欲泣,颤声喊道:“主父救我!救我!”
络腮大汉提着滴血的刀,缓步走向了刘云,眯着凶光四溢的眼睛,喝道:“匹夫好胆,你若一把掐死她,乃翁敬你是一条汉子!”
“那我让你如愿!”
刘云狞笑一声,一把抢过了旁边汉子手中长刀,反手一刀砍断了那人脖子。
这一切来的太过迅速,众人都有点懵。
刘云完全是抢出来的机会,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那女人身上的时候。
他现在终于有了武器!
在疲命之际,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络腮汉子瞬时气的目眦欲裂,猛然举刀指在了刘云的面前,大吼道:“竖子敢耳!”
“我有什么不敢的?老子他吗光脚的,用怕你这个穿鞋的?!用这个女人坑我?不就是想抢东西嘛!我今天就断了你这条路,大不了搭我这一条命,我能搭得起,不行就从头再来。汉武帝是我家老祖宗,狗东西,就问你怕不怕?”
刘云一脸狰狞的大喝道,他现在胆气正的很,天王老子现在跟他对着干,他都敢砍两刀。
玩命这东西,不用学!
“汉…汉武帝?”络腮大汉蹙眉低问。
这个名号,看得出来他们都有些发怵。
秦皇汉武,集万世之功于一身的天下雄主,尽管已过去了这无数年,威名依旧。
然而,片刻后,络腮大汉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吾随吾主征战天下,这汉室天下都敢反,岂会怕一个死去百年的腐骨!放了吾小妻,然后自断双臂,乃翁饶你一条狗命!”络腮大汉振臂喝道,手中刀缓缓逼近刘云。
刘云横刀架在了那女人的脖子上,淡蔑笑道:“自断双臂?你倒是好大的仁慈!那依我看,你就别要小老婆了。”
本来,刘云还想再砍一两个人,杀杀这狗东西的威风。
可刚刚那个挂掉的家伙,给这帮鼠胆小辈长了教训,他们现在都离刘云五六步远,够不到。
刘云身上的血,顺着那女子洁白的脖子,流进了衣衫内,染出一朵鲜艳的花。
珠泪如雨,女子强忍着恐慌,镇定下来,哀求着:“主父,救救婢子,主父…”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看得出来,络腮大汉倒十分的在意这女子。
他一声不吭的盯着刘云,目光如利刃一般凶狠。
就在这般僵持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呔,子罕兄,买卖做到某的地盘上,怕是不太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