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客栈’
莫轩与李玄霸对视一眼,相互一点头,当着盖聂的面,将面具摘下。
“你们”盖聂见到莫轩的容貌,微微一愣,随后突然面色剧变,豁然起身,有些迟疑的问道:“你你是是帝藏军莫轩?”
“哦?”这次换成莫轩有些疑惑了,“你我好像是第一次真面容见面,为何认得我?”
“真的是你?”得到莫轩的确认,盖聂满脸的惊容,半响后才回过神来,解释道:“我从小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不管是练剑还是练武,进步都很快,而你的画像我曾在袁鹤那边看到过,匆匆一瞥之下到是有些印象。”
“竟然在袁鹤那边有我的画像?幸好,提前带上了面具,不然”莫轩有些后怕的想到,随后面色一正,说道:“既然你认识我,便应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吧?”
闻言,盖聂点点头,又狐疑问道:“你想要在战场上杀了他?”
莫轩英俊的脸畔涌起傲然之色,意有所指般说道:“想要报仇,杀了他是最仁慈的做法,而在我这里,从不会让敌人如此简单的死去,不让让他尝尽绝望,如何能便宜了他?”
盖聂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后突然单膝下跪,震声喊道:“只要莫公子能为舍妹报仇,盖聂愿为莫公子做牛做马。”
“快快起来!”听到盖聂的话,莫轩心中一阵兴奋,一把将盖聂拉起,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做牛做马,我身边还缺少一个护卫军队长,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便由你来当吧?顺便也能见证我如何为你报仇。”
护卫军队长的职位不高,手下最多也就一两千人,但是却是莫轩最信任的人,莫轩将这个职位给盖聂,可见对其的信任,当然,有盖聂在身边,莫轩便可以高枕无忧了,以一个剑圣当保镖,还有哪个刺客能近的了莫轩的身?
盖聂也知道护卫军队长之职的重要,双眼之中浮起感激神色,向莫轩一拱手,震声道:“多谢主公信任!盖聂必定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话语间,却是对莫轩的称呼也变了。
“哈哈~好!哈哈”正式得到盖聂的效忠,莫轩欣然大笑,笑声充斥整个房间,却与外面杂乱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二日清晨,萧门匆匆赶到莫轩的房间。
“你们昨日是不是杀了袁列?”萧门进门第一句便是紧张的问道,袁列的位置是莫轩让他派人打听,而之后却发生袁列惨死的情况,由不得萧门不怀疑。
“恩!”莫轩也不避讳,点头承认,“一时激动,便杀了他,怎么了?”
“一时激动?便杀了他?”听到莫轩轻松的语气,萧门瞪大了眼,忍不住咋舌,要知道,这里可是魂城,乃是薛莫睿的诸侯城,莫轩竟敢在魂城杀人,而且还是三大世家袁家的三公子。
“别这么紧张!来,先坐”莫轩微微一笑,拍着萧门的肩膀,将他按在座位上,给他沏上一杯茶后又自己倒上一杯,轻呷一口,旋即悠然而道:“现在袁家肯定是急疯了吧?”
瞧见莫轩的淡然的模样,萧门苦笑一声,在莫轩心疼的眼中,一口便将茶杯的水喝完,随后吧唧一下嘴,将嘴中的茶叶呸的一声吐掉,道:“谁说不是呢,袁家将此事捅到了薛莫睿那边,薛莫睿震怒,下令封锁全城,责令阴政司严查。”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有世家公子被杀,这是裸的打脸行为,如何让薛莫睿不愤怒,为了平息几家世家的担忧以及民众恐慌,薛莫睿却是将阴政司都派出来了,可见他对此事的重视,毕竟,阴政司是属于各大诸侯王的秘密部队。
莫轩毫不意外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最后的名额争夺战又该如何?还有,你能不能慢慢品尝,这是顶级的渊树茶叶!”说着有些不舍的再给萧门倒上一杯。
“管他什么树什么茶的!”然而,萧门却是不管这些,再次牛饮一般的将茶喝完,兴奋道:“我跟你说啊,这事还真得谢谢你,因为袁列的死,袁家现在焦头烂额,根本管不了什么名额争夺战了,还有项正文重伤,也无法参战,所以两家退出了比赛,现在薛莫睿已经下令,将名额由我萧家支配,只是”说到最后,眉头皱起,面上涌起些许愤恨。
“只是薛莫睿要几个名额去?”莫轩接着他的话说道。
“恩!”萧门面色难看的点点头,道:“此次薛莫睿竟却是不再顾忌我萧家,直接要去了一半名额,美名其曰,怕我能力不足,让有才能之士帮我,目的还不是为了躲我鬼都之权,同时又怕我在外叛变,我想要不是他怕被人说他是反复小人,可能把我的鬼都职位都收去了!此等小人,委实可恶!”
薛莫睿让三家争夺名额,本意便是挑起三家的矛盾,好达到瓦解萧家,夺取萧家财产的目的,现在项、袁两家退出,名额之战无法举行,牛头校以上的职位便全部落到了萧家手中,薛莫睿好不容易才有这个好机会,又怎么肯放过,最后却是豪取抢夺般的要去了一半名额。
“一半吗?”莫轩皱眉沉思,片刻后,道:“既然如此,那么剩下的一半,你们萧家除了你之外便不要去任何人了,将名额全部给我,我想办法将薛莫睿的人剔除出去。”
“全部?”萧门一惊,皱眉相望,不过最后却是点点头同意,他也知道因为上一批中层军籍之人被薛莫睿杀戮后,萧家便陷入了无人可用的尴尬境界,如果薛莫睿不安排一半人进入军队,他到还可以慢慢再培养一批出来。
但是现在,想要以刚提上来的新人对抗薛莫睿的人,显然还有些稚嫩,就怕最后被对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如此,唯有用莫轩的人来充斥中层管理,才能抵抗住对方的暗招明枪,而不至于落到一个被人架空,权利被夺的尴尬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