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九龙警署,阿岚看着抓回来的一大票人马,看着庄卓嬅问道:“怎么一下子抓了这么多人?”
“谁知道,今晚出去蹲点的四个同事路过,看到几十个古惑仔械斗,他们连忙跑去制止,结果是殴打一个人!”庄卓嬅抱着一大摞资料,看今晚的情形,免不了又要加班。
“群殴一人?”阿岚奇道,“谁这么遭人恨啊?”
“应该是仇杀!”庄卓嬅扶了扶刘海,思索道:“被殴打者是洪兴前坐馆,那些古惑仔一个个都是洪兴的人,据说是新任坐馆派去的,具体的情况,还要前线的同事调查!”
“我这段时间加不了班,就麻烦你们了,等案子办完了,我请所有同事喝咖啡!”
“去吧!”庄卓嬅看了眼周围,忽然问道:“韩sir回来过没?”
“没!”阿岚轻叹一声,“保安部的那些人每天蹲在我家门口,都烦死了!”
“放宽心吧,等这段时间过了就好!”庄卓嬅安慰道。
“但愿吧!”阿岚笑了笑,径直离开了警署。
和胜总部,陈子安看着回来汇报的阿飞,心头就是一阵火大。
“才几分钟,怎么会有警察过来?”
“安哥,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没关系,那些人都是洪兴的,不关我们事!”
“放屁!”陈子安直接甩了阿飞一巴掌,“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啊,那些条子要想查,难道查不出是谁做的?”
“那怎么办?”阿飞连忙低头认错,问着解决办法。
“你找个杀手,把薛家强做掉,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留,这是底线,他要是没死,你就去死吧!”陈子安眸中泛着冷光道。
“放心安哥,我一定弄死他!”
等阿飞走出后,陈子安拨通了一个电话。
“等这件事办完后,送阿飞一程!”
“是!”
挂断电话,陈子安喃喃道:“谁也不能阻止我!”
剪除证据,最好的做法就是死无对证,就算对手能够找出蛛丝马迹来翻盘,那也是许久之后的事,这段时间内,只要经营得当,未必没有攘除后患的机会。
这是陈子安的生存理念,也是他信奉的黑道哲学。
仁爱医院重症监护室,卓凯看着从病房里出来的医生,关切问道:“医生,薛家强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道:“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情况依旧很严峻,他断了七八根肋骨,伤到了肺腑,内出血严重,能不能挺过来得看他自己了!”
卓凯身形一震,一种悔恨的情绪蔓延至全身。
“不过他及时护住了头部,只要醒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医生看了眼监护室里的薛家强,摇头叹息一声,继续去巡视下一间病房了。
后面这句话卓凯直接忽视了,能不能醒来都是个问题,谁还会关心后续问题。
默默走到房门外,透过玻璃看到薛家强昏迷的模样,卓凯更是心痛不已。
“爆seed,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恍惚间,他忽然想起了韩方之前说过的话,“做卧底久了,容易影响心志,保证他们的安全,有时候比破案更重要”。
半个小时后,丁小嘉赶到了医院。
“阿丁,对不起!”卓凯愧疚道。
丁小嘉没有回话,只是默默走到病房外,看着里面一动不动的薛家强,眼角的泪水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是我害了他,要不是为了我三个妈妈报仇,他不会有今天!”丁小嘉低泣道。
“阿丁,这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会给爆seed一个交代的!”
丁小嘉依旧默不作声,只是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
看着这一点,卓凯更是心痛不已,默默握紧拳头,他径直离开了医院。
半个小时后,卓凯赶到了西九龙警署,跟O记B组警司打了个招呼,径直进了审讯室。
“邓志成是吧?”
“是啊,阿sir!”里面的古惑仔不屑道。
“身为洪兴的马仔,你说是薛家强背叛洪兴,所以才来给他教训,可洪兴高层根本就没有下过这道命令,到底是谁指示你的?”卓凯冷声道。
“我哪知道啊,我们只不过替上面的做事,出事了就背个锅,阿sir审问我有什么用?”邓志成一脸桀骜,分明不想老实招供。
“看来你对你的罪行不太了解啊!”卓凯看了眼桌上的文件,“故意伤人,聚众斗殴,涉及三合会活动,这几点加起来,判你个终身监禁都不为过,你想坐一辈子牢吗?”
“阿sir,别吓我了!”邓志成冷笑道,“根本就不是我动的手,凭什么抓我?”
“你们挑的位置确实很好,那一块的监控不能拍夜晚的情况,也正好不能证明是谁动的手,我们有四个同事作证,说是你不就是你了!”
“你威胁我?”邓志成一拍桌子怒道。
卓凯面色不变,只是道:“你要是愿意转做污点证人,告诉我们是谁指使你们的,我们警方可以保你不坐牢!”
邓志成闻此,犹豫片刻,道:“让我想想!”
“我给你一晚上时间,明天你要是不答应我们就向法院起诉你了!”卓凯抛下一句话立刻就转身离开。
转身出门卓凯去了另几间审讯室,照瓢画葫芦同样威胁了几个人,就走到外面的休息室歇息了。
“卓sir,他们会招吗?”一个警员递上来一碗杯面。
“不招我们也要查下去,这件事影响太恶劣了,不处理好到时候市民更会对我们议论不止!”卓凯接过吃了两口,就没了兴致。
“还好那几个同事来的及时,不然那人肯定挺不过去!”警员叹息道。
卓凯闻此,顿时心中一动,立刻问道:“那几个同事是在那一片有任务吗?”
“没有吧!”警员想了想,肯定道:“没有,他们好像是接到油尖旺区那边的线报,说是有毒品交易,去查案的路上碰到了!”
“油尖旺区?”卓凯一想,顿时疑道:“他们之前不是在深水涉区吗,怎么绕路从九龙城区走了?”
“谁知道呢?”警员摇头道。
卓凯深知此事有猫腻,当即放下杯面,往外走去。
“卓sir你去哪?”那警员连忙跟出来问道。
“找那四个同事问一问案情!”卓凯头也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