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薛家强驱车来到一处普通的民房前。
一下车,他就打开后备箱,然后将昏迷的蒲杨淑云如拖死狗般拖入地下室。
地下室里面有四个小房间,每个房间都被一扇大铁门封住,只在距离地面十公分左右的地方开了个小口子。
这里简直像一个小型地牢。
听到有人进来,前面两间房间里关押的人顿时喊了出来。
“救命,来人啊,救救我!”
.......
薛家强犹如没看见一般,只是打开第三扇铁门,将蒲杨淑云扔了进去。
锁好铁门,他看了眼第四扇铁门,默默笑道:“别急,就快齐了!”
第一个小房间里的徐家宝趴着身子看着薛家强站在自己面前,顿时讨好道:“求求你,放我出来,我有很多的钱,我全都可以给你!”
第二个房间的郭正也急忙道:“对,我们出来后绝对不会追究你,你要多少钱我们都会给你!”
“没用的,你们当初犯下罪恶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天?”薛家强冷笑道。
“求求你!”郭正不断拍着铁门,极尽全身之力,将手从下面的狭窄槽口伸出来。
“郭正!”薛家强怒喝一声,旋即笑道:“你身为司法人员,知法犯法,不仅利用法律来为你们的罪行遮掩,还作各种伪证,有今天这种情况,你罪有应得!”
“不要啊,我求求你了!”郭正如一条狗般摇着尾巴乞求。
薛家强淡笑一声,又将目光看向徐家宝。
“我真的有很多钱!”徐家宝泣声不已,脸上惊恐已过,逐渐变成绝望。
“你的确有很多财富,你靠着这些财富凌驾于法律之上,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的性命,法律制裁不了你们,那就由我来惩处!”
“我就是法官,我就是公义!”
“哈哈哈哈!”薛家强振臂一挥,大笑着离开地下室。
两人看着地下室门透进来的阳光越来越少,直至一切再归黑暗,终于凄惨地嚎叫起来。
廉政公署内,张国标看着手下递上来的汇报,眉间紧皱。
“你是说卓凯去了蒲杨淑云的选区,然后蒲杨淑云就失踪了?”
“是的!”汇报的助力主任想了想,道:“我们赶到的时候,卓凯已经带人走了,我们问了蒲杨淑云的团队,他们似乎在卓凯去之前就没见到她了!”
“之前有人提议调查卓凯的原因是什么?”张国标略一思索问道。
“好像是怀疑卓凯收受黑帮利益,泄露警队机密!”
“那后面为什么没有调查了?”
“首先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再加上卓凯通过了品格审查,升任警司,我们没有理由再对他进行调查了!”
“从今天起你们继续盯着卓凯,严密监控他的一举一动!”张国标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定道。
“可是张sir,这样不符合程序!”
“麦sir说过,这桩案子适当时可以深挖,你们不要怕,出了事我担着!”张国标坚定道。
“对了张sir,还有一件事!”那个助理主任刚想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事?”
“SDU前警司韩方失踪多日,之前他和卓凯联系密切,我们要不要从这点开始展开?”
“不要多生是非!”张国标摇了摇头,“调查卓凯已经不符合程序了,韩方我们早就移交给警队的保安部了,你专注卓凯的案子即可!”
“yes sir!”
.......
当天下午,庞言廷就收到了蒲杨淑云失踪的消息。
要是在之前,他恐怕要乐开花。
“宋先生”组织有四个人,每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人分羹,如果只剩他庞言廷一人,便可以独吞所有新界东北土地开发的利益。
可现在,他只感觉兔死狐悲。
所有的黑钱,都被神秘人夺走,再加上林希微的昏迷不醒,以及警队的严密监控,简直让他活在地狱之中。
至此之时,他连跑路的心都没了,一心只想着如何找那个神秘人夺回芯片。
等了半个钟头,陈子安来到了庞言廷办公室,看到庞言廷面如死灰的模样,他大气都不敢出。
“陈子安,我让你办的事,你是一件都没办好啊?”
两人沉默许久,庞言廷终于抬起头冷笑道。
“庞先生,我不是一无所获,郭正先生和蒲杨淑云女士,我大概收到了消息,知道是谁做的了!”
“谁?”
“洪兴坐馆薛家强!”
“那个神秘人呢?”庞言廷并没有过多关心薛家强,对他来说,这三个人的死活还不如他芯片的一块零件重要。
“庞先生,我们真的没有CIB的手段!”陈子安无奈道。
“废物!”庞言廷忽然爆发,一个烟灰缸直接掷向陈子安脑门,顿时将他打的头破血流。
“花那么多钱养你们,生意也给你们做,你们连个人都找不到,你说你们有什么作用?”庞言廷怒吼道。
“对不起,庞先生!”陈子安缩着脑袋,也不敢捂住伤口,任着鲜血流到眼眶里。
“快滚,找不到那个人,你就去死吧!”庞言廷挥了挥手,如同驱赶一条狗般。
出了庞言廷公司,陈子安坐上一辆商务车,坐在副驾驶的阿飞顿时惊道:“安哥,你的伤?”
“没事!”陈子安拿出一个医疗箱,自顾自的包扎起来。
“又是庞先生砸的吧?”
“做好你的事,别管那么多!”陈子安冷哼道。
“安哥,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姓庞的其实没什么了不起,虽然生意和钱都是他给我们的,可安哥也替他做了不少脏事,他凭什么这么对你?”
“你想说什么?”陈子安捂住伤口,面色微变。
“以前和胜和洪兴平分天下,可现在他为了拉拢洪兴的爆seed,明显让我们装孙子,凭什么啊?”阿飞面带怨气道。
“庞先生做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陈子安甩了阿飞一巴掌,继续开始包扎伤口,“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听到你嚼口舌,别怪我不客气!”
“是!”阿飞畏懦地缩了回去。
车子慢慢离开,陈子安的心却不自觉地生起另一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