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公主不按套路出牌,避免了与左丞相正面拉扯,打破了左丞相想树立她以权势压人的固有印象。
现在情况是公主有人证证明左湘与时荔的失踪有关,如果左丞相阻挠,那便是左丞相不知好歹不敬公主。
左丞相玩了一辈子朝廷,没想到文昌公主直接给他将军了。
眼睁睁看着左湘被文昌公主身边的人拉走,左丞相脸色有瞬间变化,最后又归于严肃。
“殿下,若左湘真的与此事有关,老臣绝不姑息。”左丞相微微佝偻着背,大义凛然。
文昌公主似笑非笑,“丞相放心,孤绝对不会冤枉无辜的好人。”
不冤枉无辜的好人,那刚才的“人证”又算什么呢?
左丞相脸皮抽搐了一下,说不出话,只向公主拱了拱手,任由她带走了左湘。
回去的马车上,文昌公主让人把左湘也带上来,自己一脸平静地抿着茶,让左湘跪在下首。
既不开口与她说话,也没有直接问罪于她。
时间久了,左湘心里更加没底,眼睛不住地悄悄看向文昌公主。
“你姐姐从前与驸马的关系好吗?”过了很久,文昌公主放下茶盏,仿佛无意地问。
这神奇的话题走向,让左湘一愣,不知道文昌公主的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在山上等了等,时青手下的人也赶了过来。
同时还带来了一副担架,是给谁准备的,显而易见。
谢宴安看着担架,脸色有些发青。
结果被时青一句话戳中了心窝,他说:“我不会让明月嫁给一个腿脚不便的人,身份再尊贵也不行。”
时荔在旁边,差一点儿没忍住笑出声。
论拿捏谢宴安,还得是她亲哥!
面对未来大舅哥,谢宴安无话可说,黑着脸上了担架,任由两个侍卫抬着自己下山。
时荔和时青则不疾不徐地跟在后面,说话的声音时不时还能传到他的耳朵里。
谢宴安躺在担架上,只能羞耻地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偶尔一只鸟雀飞过。
从未感觉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平静。
他从不敢让人知道的身世,现在全被时荔知道了,可她完全不在乎,甚至转头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真是他的好姑娘。
一行人回到公主府上,时荔听说文昌公主把左湘都带了回来,也没有跟着去掺和。
本来她就知道左湘对自己有所图谋,现在只是验证了而已,没什么伤心在意的。也不想给文昌公主添乱,所以便让时青过去,自己跟着谢宴安回到他的院子。
太医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一脸紧张地给谢宴安看了那条没好的腿,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方才松了一口气。
“容王殿下身子骨好,没什么大碍。”
听到太医的话,谢宴安隐晦而得意地看了时荔一眼,结果时荔压根没看他,而是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这么久连口水都没喝,可把她渴坏了。
谢宴安:……
等到把太医打发走了,谢宴安终于清了清嗓子,绷着脸看着时荔。
“你有什么话想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