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坏(1 / 1)

文艺系神豪 第五白 2543 字 3个月前

放映厅。

大荧幕上画面在继续流转。

正是早高峰的时候,车子在前往方舟实验室的路上很堵,坐在后排的陆豪,显得颇为烦恼的样子。

“开报警灯。”

他漠然说道。

听到这命令,前排司机顿时毫不犹豫的拿出报警灯,刺耳凄厉的鸣笛声响起,闪烁着红蓝相间的光线,车子在车流中灵活穿梭,该闯红灯闯红灯,说卡位就卡位,视其它车辆如无物,拐上高架桥,就直接上了应急车道,一路风驰电掣。

这段将近一分钟的飙车戏,虽然没有寻常美国大片里的那种急速飙车技巧,但给人带来的心灵震撼,却丝毫不差。

那种漠视交通规则的紧张感和刺激感,当真是让人肾上腺激素飙升。

还是那句话,抱歉,有钱真的是为所欲为。

上了高架。

陆豪接了两个视频电话。

第一个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打来的,看上去应该是公司的某位高管,只不过在视频里却显得极其紧张,小心翼翼的样子。

“陆总,我想请两天假。”

他略显不安的小声说道。

陆豪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连原因都不问:“不准。”

“陆总,这是真的必须请假了,我老婆要生孩子,难产大出血,我必须马上赶去医院。”

男人眼眶都红了,声音有点哽咽。

陆豪沉默的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嘴角轻轻抽搐两下,露出个残忍的笑容:“死了吗?死了不正好吗?你可以换个新的老婆。”

听到这话,男人深深低下了脑袋,深吸口气,又重新抬起头,眼神坚定的说道:“那,我要辞职。”

陆豪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点上支烟,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今天第一个好消息。”

说完便直接挂掉了电话。

紧接着就是第二个视频电话。

“陆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别逼我了,我真的没钱啊,所有的股票和房产都已经抵押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我现在就在你们公司的顶层,你再逼我,我只有从这里跳下去了。”

一个看上去极其狼狈头发都有点花白的男人,坐在楼顶上,大声的哀求道,两条腿都已经悬在了半空。

“跳!”

陆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场好戏,眼神都兴奋的眯了起来,露出饿狼一般的神色。

“哎?你等等,我先找个人去楼下拍着点,我想看看你脑袋撞在水泥上,像是西瓜一样,砰!炸开的感觉,一定很美妙。”

男人身体在颤抖,脑门满是汗珠,看了一眼楼下,百米高的大厦,让人头晕眼花。

“陆豪,你会遭到报应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心态彻底崩了,恶狠狠的咒骂,喊了一句,然后张开胳膊,如飞鸟般坠落下去。

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机屏幕,手指节轻轻敲打座椅中间的工作台,耐心等待几秒钟,直听到砰的一声,屏幕变黑。

陆豪舔了舔嘴唇。

“第二个好消息。”

他仰头看着车顶,沉默了十几秒,点上支烟,又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再次恢复了那种冷冰冰的平静。

他很坏。

他就是很坏。

坏到了骨子里。

影片画面不带任何美化的成分,将一个残酷无情丑陋的资本家嘴脸,赤裸裸的展现在所有观众面前。

尤其是陆豪的眼神。

将那种冷漠,残忍,变态,神经质,反社会人格,展现的淋漓尽致。

以至于放映厅里,都生出一阵微微的骚动。

“什么情况?”

“这次陆总演的大反派?我怎么看着有点害怕?我天,那个眼神,让我想到小时候的恐怖片。”

“哪有那么可怕?很帅的好不好?我…我好喜欢这个风格,你不觉得,这种禁欲系的冷酷,一念间主宰别人的命运,就是男人最高级的性感吗?”

“嗯嗯嗯,同感,不过我感觉后面要洗白,哎呀,死的都是两个不重要的龙套了,说不定那俩都是坏蛋呢。”

“我怎么感觉,是在讽刺啊?讽刺那些资本家草菅人命?不把人当人?反正我看着这些画面,就想起我曾经那个变态老板。”

“嘘,别说了,继续看下去。”

观众小声的议论纷纷。

一千个人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于剧情和人物的理解,每个观众都有自己的看法。

影片画面继续播放。

方舟实验室位于郊区一片茂密的森林中,从航拍镜头上看来,几乎是好几座山连在一起,犹如自然保护区一样,周围则是被铁丝网牢牢包围着。

还有巡逻的保安,一个个都是荷枪实弹,随时监控着这片私人领地里的一切。

陆豪的车子开进去。

镜头绕到远景,整片森林的范围,在每个路口,以及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有着非常醒目的标志牌。

——军事禁区。

进去之后,一个白大褂男人出现在镜头里,面容显得很年轻,头发却是乱糟糟的,胡子拉碴。

他正在处理一桩入侵事件。

有警卫报告,昨晚抓到了一个闯进来的男人,是附近村子里的农户,说他家的猫跑了进来,于是钻进来找猫的。

现在人猫俱获。

一只很可爱的中华田园猫,琥珀色的眼睛,吃得很肥,在警卫怀抱里趴着,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一动也不动。

至于那个男人…

看上去的确是一副老农的模样,五十多岁,皮肤极其粗糙,脸上也是带着穷人见到有钱人和当官的人时,那种特有的憨厚质朴,讨好并恐惧的笑容。

“老板,这是俺的猫,俺真不是故意来这儿的,猫俺不要了,你就放俺出去吧。”

老农局促的说道。

白大褂静静看着他,没接他的烟,看了几秒钟,忽然之间一把抓起拿只猫,举在阳光底下反复看着。

看了一眼,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术刀。

锋利的手术刀,闪烁着寒光,抵在猫脖子上,似乎是在思考怎么下刀解剖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