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阴影里的高健,没有人能注意到他,因为天色是一个原因,加上暗流涌动作为黑暗系魔法,本身颜色又是黑色的,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后院这边并没有人。
之前负责开门的那人跟着那辆马车,还有护卫马车的那些人,最后停在别墅的后门。
高健虽然做好了掩饰,但是不敢太嚣张,只是躲在一棵树的后面看着那些人在做什么。
然后就看到,打开的别墅后门出现一些穿着西装的执事,接着他们打开马车外面的一层帆布,露出马车里的真相。
高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那辆马车上装着的不是一般货物,竟是一个个被捆绑起来,连嘴也死死堵住的人?
上面几乎没有男人,有也是年纪不大的小男孩儿,其余的都是女孩子,而且年纪都不大。
“这批货还不错,”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半百老管家从别墅的后门走了出来,粗略打量了一眼马车上的人以后,他还面色如常的夸赞了一声。
“塞巴斯大人,看在这批货不错的份上,是不是也让老爷少爷们,给我们加点钱啊?”负责护送马车的那几个人一脸谄媚的问道。
被叫做塞巴斯的老管家轻哼道:“老爷不在家,德拉科少爷那边还有别的事,如果你们有胆的话,我倒是可以引荐一下。”
“不敢,不敢。”
那几个人立刻低下头,不敢再废话半句。
躲在远处的高健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是能看到,那些人开始把马车上的人往别墅里抬了。
车上的男女加起来有二十多个人,那些人加上别墅里出来的人,很快就把所有人都搬进去了。
接着,老管家拿出一个钱袋交给那些人,然后那些人赶着马车就出来了。
高健继续躲在树后面的阴影里,虽然也用冰冷的眼神扫了眼赶着马车的那些人,但是他没有急着出手。
现在冲出来确实可以一网打尽,但是别墅里的那些人呢?
如今首先要做的,是保护那些人的安全,然后才是别的问题。
高健可不傻,他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毕竟在特鲁维尔那里就知道那伙人是奴隶贩子了,后来莲雅拜托的事也跟奴隶有关。
此时再看到现在的画面,猜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看来,之前遇到的那两伙人,就是和这家主人有关,真正涉及到掳掠奴隶的罪行的,正是这家人。
如果是自愿成为奴隶,除此之外已经没有别的活下去的办法,高健也不会多管闲事。
可是现在看到的,可不是那么回事,这不是强行把别人掳掠过来,然后再强行把她们变成奴隶吗?
这可是逼良为娼啊。
简直罪大恶极。
高健咬着牙,忍着现在就冲出去杀了那帮混蛋,他怕别墅里的人对那些人不利。
一直等啊等,等那些人赶着马车从后门离开,一个执事负责把后门锁上后,从别墅后门进去,后院里再也没有一个人时。
高健从所藏之处走了出来,身上仍然裹着暗流涌动的黑雾,只露出双眼在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神中,布满杀机。
反正浑身上下都被黑雾包裹着,他不怕被人认出自己,既然如此的话,他毫不介意在这里大开杀戒一场,反正也不是没杀过人。
于是高健在打定主意之后,迈步往别墅走去。
别墅的后门已经被反锁,又因为这栋别墅显然也布置了土属性的防御结界,按理来说不是轻易能打开的。
可是高健只是微微用力的往外一拽。
“嘭。”
整个后门都被拽下来了。
“什么人?”后门处竟然有执事在站岗?
高健也没想到这一点,不过他果断出手,在执事发出更多声音之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
只听‘咔吧’一声,执事的脑袋以夸张的姿势耷拉下去,脖子处被高健掐成两段,中间只剩肉皮连接着才保持不掉。
高健没有丢下执事的尸体,而是随手收进个人空间去了。
他不想留下犯罪现场和任何一点可能留下的证据,更不想打草惊蛇。
于是高健回过身把房门硬生生带上,直接镶嵌到门框里,做完这一切的他,算是成功入侵了进来。
如果这也算是入侵的话...。
因为杀了唯一目击他的人,高健现在的行踪还是很隐蔽的。
从后门进来,高健本来是不知道那些被抓来的人会被送去哪里。
可是一转头,入门不远处的右手边出现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高健冷笑,原来不是有人一直守着后门,其实是有人在守着这个通道才对。
既然已经知道了,高健也不含糊,径直迈步走了进去。
他毫不担心自己会被困死在地下,以他的实力,倒是能困住才怪。
就更不担心遇到强大的敌人了,他已经无敌,已经没有对手。
而在进入了那条通道以后,高健还取出一把弓箭拿在手里,以另一只手从箭头上把钢铁打造的箭头取下来。
剩下的箭杆自然就没用了,因为通道里还是比较狭窄的,不适合大开大合的战斗与武器,所以他拿着这些箭头当做武器。
这个地下室并没有多深,因为左右墙壁上镶嵌着一些魔晶灯,也就是光属性的低级魔晶,散发的光亮可以照亮脚下的台阶。
越走越深,最后在地下两层或者三层的程度时,终于到底了。
往前看去,这个地下室被打造成一个地下监狱,那些被掳来的男女正被关入一个个牢笼之中。
昏暗的过道中,高健的突然到来让那些人一惊。
他们终于还是发现高健了。
“你是什么人?”
塞巴斯,也就是那位老管家上前一步,面对高健,冷声问道。
因为高健被黑色浓雾所包裹缠绕,他无法看到高健的真面目,只能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睛。
“我看你们也只是给别人打工的,面对这些被伤害的人,就没有一点怜悯与同情之心吗?”高健喝问道。
塞巴斯身后的那些人,彼此面面相觑了一眼,又纷纷低下头,默不作声。
只有塞巴斯正面回答高健的灵魂拷问:“如果你要问我们知不知道主人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我们当然知道。但是这与我们何干?我们只不过是为主人奉献我们的忠诚罢了。”
“原来如此,”高健松了口气:“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毫无顾忌与心理负担的,杀了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