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出现在山道上的人,施奕文的心头一紧。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七八人的手中带着刀枪,而是因为拦路的人。
居然是老熟人!
不是强抢民女的赵公子!
他怎么会在这?
“少,少爷,你先走。”
一见碰到劫道的,刘裕急忙挡到施奕文的身前,然后又对身边的几个煤黑子说道。
“你们几个只要能助我护我家少爷周全,施家绝对不会亏待大家!”
那几个煤黑子一听,立即拿起防野兽的钢叉说道。
“嘿,瞧你说的,咱们一路过来,自然不能让外人笑话。”
手握钢叉的双眼盯着拦道的土匪说道。
“哥几个是那条道上的,这地方可容不得你们几位撒野!”
面对这些拿着钢叉的煤黑子,那些土匪只是嘿嘿一笑,然后便不再言语,显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倒是其中的赵鸣川冷冰冰的说道。
“施公子,不知施公子可还记得李某人。”
冷眼盯着施奕文,赵鸣川的目光里充满了恨意。双眼死死的盯着施奕文,他的心里是那个恨啊,就是眼前这人害的他家破人亡。
“姓施的,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今个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真是冤家路窄?
施奕文很是怀疑,他更愿意相信是冤家找上门来的。
“少爷,快走…”
一见是旧仇找上门,刘裕急忙说道。
“想走,没那么容易!”
又有几人从山路下方围了过来。
“姓施的,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盯着施奕文,赵鸣川冷笑道。
“当年你害得赵某家破人亡,今天非得把你碎尸万断…”
在他说话的时候,施奕文打量着眼前的尸体,身前尽管有三个煤黑子拿着钢叉护着自己,但是,局势显然对自己不利。
对方多少人?
1、2、3…居然九个人,好家伙!
从南京寻仇寻到京城,这怨结得可真深啊。
现在两面都被包围,身后是悬崖,面前是峭壁,压根就没有逃的机会。
除了的赵鸣川之外,那八个土匪模样家伙,瞧着就是不是面善的人,他们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戏谑的笑容,但是手中的刀枪却半端着,并没有因为局势占优而松懈。
“动手,杀了他们!”
为首一位脸上有些刀疤的大汉,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望着赵鸣川问道。
“公子,咱们当初谈好了价的,现在这人又带了三个帮手,这些煤黑子都是山道上拿命换钱的主,点子硬,有点扎手啊!”
“再给你们加五百两!”
“五百两…”
刀疤大汉舔了舔嘴唇,五百两银子!值了!
至于李峰他们几个煤黑子脸色变得煞白,五百两,那是买他们命的银子,不过尽管如此,他们仍然拿着钢叉,挡在施奕文的前面。
“行了,弟兄们,动手吧。”
那大汉挥了挥手,众人纷纷提着刀枪围了上来!
“妈…的!”
施奕文的心里暗骂一声,瞧着赵鸣川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看着他时,却冷静了下来。
然后迎着赵鸣川的目光,脸上忽然换上了一副嘲讽和不屑的表情,淡淡的看着他说道。
“赵公子可知道,反派都是怎么死的吗?”
施奕文的反问,让赵鸣川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你说什么!”
“都是废话说的太多!”
抬起头冷冰冰的丢出一句话,施奕文的另一只手向怀里面伸去。
“姓施的,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没有理会赵鸣川的咆哮,施奕文转向刀痕脸,冷冰冰的反问道。
“你被他雇来杀施某,可是你可知道施某的身份。”
“死人一个!”
那刀疤大汉一脸戏谑的盯着施奕文冷声说道。
这大汉长得虎背熊腰,身高差不多接近两米,手中提着柄大刀,说话的时候,完全是一副看着死人的样子。
“死人…”
冷眼盯着大汉,施奕文冷笑道。
“银子好拿,只怕你没有命花,他们是否告诉你施某是锦衣卫同知堂堂五品命官,杀官等于造反!这银子是那么好拿的吗?”
被七个手上见血的大汉围在山道上,虽然是前有峭壁,后有悬崖,可施奕文非但没有害怕,反倒是不屑的看着这些人,他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面。
“哼哼,只恐怕不等你们拿到银子,就被人灭了口!”
刀疤脸身后的众人一脸愕然,似乎是不敢相信,他们无不是愕然的看着老大。
“你、你是官…”
刀疤脸的脸色不时变幻着,看着赵鸣川时,脸色变得有些不善。刀尖似乎也在颤抖着。
“哼哼,怎么,他没告诉你吗?”
心知赵鸣川势必不会说出自己官身的施奕文反问道。
“徐大当家的,杀官又怎么了,大不了,公子我再加一千两!快,快点动手!”
赵鸣川的话让那个刀疤脸的脸色猛然一变,似乎是因为喊出了他的名头,对此一直看在眼里的施奕文冷笑道。
“徐大当家的,施某是锦衣卫同知,你杀了施某非但是与朝廷为敌,也是与锦衣卫为敌,你可得想好了!”
盯着刀疤脸,见他的脸色变幻不定,似乎是在犹豫着,施奕文便冷冰冰的说道。
“如果你能悬崖勒马的话,施某便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原本已经伸到了怀里的手,已经又拿了出来,然后施奕文换上了一副嘲讽和不屑的表情看着赵鸣川。
“只要把他交给施某…”
突然下一瞬间,伴随着一声惨叫,施奕文立即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那个刀疤脸,手起刀落,居然一刀把赵鸣川给砍了,血喷溅出来同时,一个脑袋就那么在地上滚着…
“这…”
盯着顺着山道滚着的脑袋,施奕文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这是什么情况?
“大老爷,小人有眼无珠冒犯同知大老爷,还请大老爷恕罪,这姓赵的脑袋全是小人给大老爷陪罪!”
看着看似毕恭毕敬赔罪的刀疤脸,施奕文的心底一阵恶寒,但却仍然不露声色的说道。
“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