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刘明考虑了很久,最后都没有做出决定,既然这样的话,那他索性就把这个事情暂时放下了。
人可以花钱找,但钱不够,可不行。
所以,想来想去,刘明觉得,自己还是先和田博光见个面再说。
买好机票,当天夜里,他就直接飞到了杭城。
给吴琼先打了一个电话,预约了田博光的时间。
在蓝鲸卫视的办公室里,刘明见到了田博光。
“呵呵,小刘,你怎么来了?”
田博光看到刘明,脸上挂着笑容:“看样子,黄雷那边给你回信了?”
“田主任,我是来求援的。”
刘明看着田博光,一脸的诚恳。
“求援?”
田博光有些诧异:“怎么,主持人邀请的不是很顺利?”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问题,才会让刘明如此烦恼了。
叹了一口气,刘明无奈的说道:“是太顺利了。”
“什么意思?”
田博光被刘明的话弄糊涂了,既然是顺利,那应该是好事,为什么还要说成是求援?
“是这样的,我通过人脉,邀请了几个人,怎么说呢,咖位有点大,结果现在才邀请了五个,预算已经超标了。”
刘明面对着田博光,坦然道:“您不是说咱们卫视只是想做一款和湘南卫视那边抗衡的野外综艺嘛,我想着,或许用不了这么多大咖,您看看,要不然帮我想想,看应该把谁去掉。”
听到他的话,田博光眉头皱了皱,却没有马上说话。
刘明的这个说法,他有些怀疑。
黄雷和刘明的关系不错,再加上自己的面子,十有八九可能被说服,他自然是大咖,潘广明身为完美文化传媒公司的人,肯定也在其中。
但除了这两个人,田博光还真就想不到,刘明还能邀请到什么人。
“这个,您觉得黄博和孙宏雷怎么样?”
刘明微微一笑,对田博光道。
卧槽!
要不是刘明坐在自己对面,田博光一下就能蹦起来!
孙宏雷?
黄博?
刘明这小子,不是在开玩笑吧?
“刘明,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看着刘明,田博光一字一句的问。
刘明耸耸肩:“如果您愿意,这四个人,三千万一位,明天就可以签合同。”
三千万?
田博光瞳孔一缩:“一季?”
“是的,十二期,或许还可以做个特辑。”
刘明缓缓道:“反正是一季节目,三千万。”
说着话,他笑道:“这几位对我的策划,都很感兴趣,觉得很有趣。”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已经接近签约?”
田博光看着刘明,认真的问。
刘明点点头:“另外,我还谈下来了常宇鹏,六百万,也是一季。”
田博光已经彻底明白刘明的意思了。
四个顶级男演员,再加上一个常宇鹏,这就已经是一亿两千六百万的出场费,再加上一个未知的艺人,光是片酬,就差不多就超过一亿三千万,再加上制作费。
这个节目,不出意外的话,制作成本会超过一亿六千万。
“田主任,我的意思,您考虑一下,或者和台里商量商量,不行就把人选去掉两个。您放心,哪怕只有两个顶级艺人,剩下的都用三四线的,我一样也能拍好,您看湘南那边,不就是这样么?”
刘明看着田博光,诚恳地说道。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湘南卫视那边,田博光的眼睛瞬间就瞪圆了。
如今的华系亚娱乐圈当中,在卫视这一块,除了央视一枝独秀,剩下的两家,就是湘南卫视和蓝鲸卫视。
这两家电视台的竞争激烈到什么地步?
基本上,是你搞一个综艺节目,我就弄个差不多的。
你这边选秀,我那边也开始筹备。
总而言之,争就完了!
以田博光为例,他领导着蓝鲸卫视的综艺制作,而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打败湘南卫视。
同样的,湘南卫视那边,没有别的要求,只要压着蓝鲸卫视就好。
现在,听到刘明的话,田博光顿时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跟湘南卫视差不多啊!
想到这,田博光咬咬牙,看着刘明道:“小刘,你跟我透个底,你真的已经说服他们了?”
刘明苦笑起来:“田主任,不信您现在就给黄老师打电话,我要是没说服他们,我能来找您么?我现在是真的有点发愁了,这四个人,我本来只打算要两个的,结果没想到,现在都想参加,您说这可怎么办啊!”
“凉拌!”
田博光瞪了刘明一眼,沉声道:“这样,你先回去,等我电话吧。”
“啊,好。”
刘明点点头,也没再废话,起身离开了田博光的办公室。
而田博光想了想,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台长,我老田啊,有时间么,有个事情,我想跟您聊聊…”
三天之后,刘明美滋滋的坐着飞机,回到了燕京。
“卧槽,又追加了三千万?”
看着刘明,黄振奇不解的问道:“你怎么忽悠的?”
刘明一阵无奈:“你仔细看看合同的条款,哪有那么容易忽悠。”
黄振奇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拿起合同看了起来。
半晌之后,他笑了起来:“我就说嘛,蓝鲸卫视可不是冤大头,你想忽悠他们,可没那么容易。”
“是啊。”
刘明点点头:“人家说了,嘉宾可以随便请,资金也可以追加,但如果收视率没办法打败湘南卫视,那咱们就拿不到一分钱的制作费。”
“也还算合理。”
黄振奇一笑:“这么说的话,如果收视率能够达到一定程度,是不是也可以增加我们的制作费?”
“那是下一季的事情了。”
刘明摇摇头道:“你可别忘了,光咱们的这个主持人阵容,就要花多少钱?你觉得,整个国内,有几家电视台或者制作公司,敢在一个综艺节目上面,投资这么多?”
说完这几句话,刘明自己都笑了起来。
平心而论,这一次,他很清楚,自己分明就是在冒险。
但这个险,他已经到了不冒不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