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嫣去了趟皇宫,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云霆的给的令牌。
苏南鸢说的对,南疆是一定要去的,天元国不知道有多少像林宇轩这样的人,想要解决问题,就要从根部彻底斩断。
所以她才在一大早就进宫,云霆一听到她要去南疆,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柳云嫣磨了差不多一个上午,云霆才松口给了她一道令牌,或许用不到总好过没有。
结果柳云嫣刚出御书房,就被云璃给拦住了,因着柳云嫣的关系,云璃现在可以在宫中自由走动。
“言言姐姐,你是不是要去南疆啊?”云璃神秘兮兮的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柳云嫣奇怪,自己也是刚打算决定去的,云璃怎么会知道的?
“云舒说的,”云璃小声说道,“她说是以前听一个叫作者的人说的,不过她说的太多了,我也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作者?”柳云嫣心神微动,“我知道了,云舒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
云璃说起这个小脸都皱巴在一起了,“云舒昨晚突然特别的兴奋,搅得我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结果现在她倒是睡着了。”
“那你来找我所为何事?”柳云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
“言言姐姐,我要和你一起去南疆,”云璃郑重的说道。
“不行,”柳云嫣果断拒绝,此行太过凶险,她不敢保证她们的安全。
“为什么?言言姐姐,我去了一定不会给你拖后腿的,你要相信我,我和云舒一定能帮到你的,”云璃有些着急了,云舒说一定要让自己跟着柳云嫣一起去的。
“你为何一定要去?南疆之地有多凶险你自己也是清楚的,你们那一脉只剩你自己了,就当为你的父亲留下这唯一的人血脉吧,”柳云嫣不可能让云璃过去的。
“言言姐姐,”云璃听到自己父亲的时候,眼角泛红眼泪几欲落下,最终同意了,“好吧,我不去了。”
柳云嫣看着云璃远去的背影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到家门口,林轩语已经在等着她了。
“你来又是为了什么事?”柳云嫣动了一上午的脑子,有些筋疲力尽了。
“言言,我弟弟死了,”林轩语的声音并没有听出来多少难过。
“我知道,”柳云嫣是最早知道消息的。
“现在府里乱成了一团,祖父祖母都卧床不起,我怕他们可能撑不了多久了,”林轩语说起他们时面无表情,听不出是悲是喜。
“你父亲无法主事,护国公府是时候该你当家做主了,”柳云嫣点头,“是该早做打算的。”
“言言谢谢你,”谢谢你配合我演了一场戏,谢谢你杀了林宇轩。
在护国公府那一晚,如果没有柳云嫣的配合,林轩语或许早就不存在了。
“不用谢,”一切尽在不言中。
“言言,”慕思羽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苏南鸢人不见了。”
“不见了?”柳云嫣按按眉心,“不是让你们看好她的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人就不见了,”慕思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睡过去了,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去看看,”柳云嫣快步走到苏南鸢的房间。
仔细检查一番,房门窗户都没有被撬的痕迹,房间之中一直飘着淡淡的迷烟的味道。
“有迷烟的味道,你应该是被这迷烟给迷昏倒的,”柳云嫣道。
“不可能吧,我将苏南鸢打晕带过来的时候,这房间我可是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不可能有任何的药物留下的,”慕思羽肯定的说道。
“或许并不是苏南鸢给你迷晕的呢,”柳云嫣看着从远处走过来的慕思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放走南鸢你就是将她置身于危险之中。”
“她带走了听雨楼所有的人,我也让听风楼的人在暗中保护她,那些人横扫整个南疆都没有问题,”慕思南自信开口。
“慕思南你是想看着她死吗?南疆那是什么地方,她想去你就让她去?”慕思羽气恼的揪住慕思南的衣服。
“慕思羽你什么意思?”慕思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直接被慕思羽按在柱子上。
柳云嫣无声的看着眼前的闹剧,良久终于开口,“思羽,喊上无期他们,我们出发。”
“好,”慕思羽愤恨的瞪了慕思南一眼,才领命离去。
柳云嫣看着慕思南,“你就守在京城吧。”
“我……”慕思南想说什么,对上柳云嫣失望的眼神,最终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好。”
柳云嫣有一瞬间都觉得自己做错了,就应该像母亲所说的那样,暗卫就应该是没有感情存在的人。
苏南鸢想必已经出发前往南疆了,自己脚步也得加快,迟则生变。
本来想等柳云枫回来一起去,现在只能提前出发了,不过自己已经给柳云枫留了字条,她只要回来就能看到。
太后那里柳云嫣没有过去,一来是因为林宇轩的事情,太后的做法有些让自己接受不了,二来如果有机会有些话自己还是当面和太后说得好,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让她老人家担心了。
一行人趁着夜色出城,没有惊动任何人。
“小姐,前面有人,”无期看着前面路口有马车挡在路中间,很明显就是来堵他们的。
柳云嫣看清楚人以后,皱起眉头,“不是说不让她来了吗?怎么还是过来了。”
骑马靠近,云璃骑着一匹马在马车旁边。
“言言姐姐,不是我要来,是有人要见你,”云璃看柳云嫣过来,害怕挨骂,率先开口。
“要见我?”柳云嫣看向马车,“尊驾何人,烦请下车一叙。”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挑开车帘,一位绝美的男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目光径直落在了柳云嫣的身上。
“好久不见啊,小徒弟,”男子轻启朱唇,声音清脆悦耳。
柳云嫣看向来人有些不自在的开口道:“你也就比我大了五岁,没必要一直叫我徒弟。”
“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一日为师终身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