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生命如同一段旅程,总要走过后才完整……
春色渐渐变得鲜活,大团大团肆意生长的迎春花先悄悄和太阳争夺人们的目光,粗壮枝干顺着杆子往上,早已占据露天走廊的顶部,紫藤萝悄悄坠落花朵,洒下一抹阴凉,点缀了黄色柱子的梦。
淡淡的香气吸引了一些同学,饭后悄悄捡起刚刚坠落的白色的,紫色的玉兰花瓣,夹进书里,做成标本,无声地记录着岁月的流逝。
蜜蜂成群结队的在花丛中穿梭丰收,偶尔随机捉弄几个打扰工作的学生。教学楼前的垂柳扬起肆意飞舞的白雪,随风飘落在地上打个滚,顺着门缝悄悄溜进校园的每一处。
“阿嚏,学校啥时候把楼下那几棵垂柳换了,总校的樱花又上校报了,层层叠叠的粉色花朵加上几个赏花美女,又是一个招生广告。”吕雪倩从兜里揣出口罩戴在脸上抱怨道。
“知足吧,至少学校年前把杨树砍了。要换树也得年底了。而且没有蝉声纠缠的夏天,可不是完整的夏天。”莫知春从队伍后排插声道。
“跑步走,右,右,右……”体育委员喊着号子,队伍跟上前边的班级跑了起来,最前方的班级整齐划一,步伐一致,如同一辆绿皮火车发出有节奏的声音,沉重而悠长。
班级同学之间前后排保持三十厘米的距离,如同一个被压缩的长方体,遇到转弯处,内侧的同学被体育委员控制着步伐,外侧同学才堪堪跟得上。
而班主任不在的班级,队伍如同一块膨胀的方块馒头,坑坑洼洼越往后排间隙越大,一不留神就被踩掉鞋子下场偷懒,少跑一圈。
可怜的后排同学一边一边调整步子,被指挥着往前替补。时快时慢地速度把人的呼吸状态扰乱,开始张着嘴呼气,正好对上前面班级带起的柳絮尾气,轻飘飘的往嘴巴或鼻腔里钻。
两圈跑下来,除了带着口罩跑步的未雨绸缪者,各个班级里或多或少都和柳絮有了一场碾压式的打斗。
“来场雨吧,求求了,把柳絮赶紧清除啊。”不用跑操的王哥站在教学楼前看着跑操的大军,十五分钟都在接受柳絮的摧残,还不如跟着队伍跑步呢,站在这和罚站似的,再晒几个月,回老家又要被调侃去非洲挖煤了。
温暖的春风拂过稚嫩的脸庞,三四节的课在经过一场体力消耗后,成为补觉的一个巅峰。
在莫知春等人孜孜不倦地投喂下,叶知秋脸上终于长了一点肉,慢慢找到和十八班同学们相处的方法。期间还主动帮助莫知春叶潇潇给报名的同学进行能力匹配,根据自己的教学经验,给他们的学习计划提出一些建议,迅速和互助小组拉近距离。
许潇潇和莫知春的互帮互助小组以及成功案例,虽然动摇了一些家长和学生学习的心,但总有人用命运和天赋当做借口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那些咬牙坚持的少数者,不再混着晚自习下下五子棋,偷偷在桌洞里看小说,干净的桌面上出现了干净的习题册和草稿纸,渐渐地一节课独立做对一道题,某天突然发现能够听懂老师讲的内容,上课做的练习题不再是等着别人说答案,自己随声迎合。而是拿着黑色签字笔在草稿纸上带入数学公式,勾勾画画,也能做出正确答案了。
“我去,王哥,这个课本上的题我做出来了。”第二节晚自习下课铃一响,郭楠激动地一拳捶到同桌压着习题册的左手上。
埋头刷物理题的王哥一个不小心,黑色签字笔在试卷上戳了一个洞。
“啊,哪道题,拿过来我看看。”王灿把戳出的洞抹平。还好,还好,没把下边的作业纸戳破。
“你看,就这个证明题,我三小问全做出来了。”郭楠指着课本课后题的大题,献宝似的拿着自己的草稿纸炫耀道。
王灿对着草稿纸上的鬼画符顺了一遍,点点头。“不错嘛,小郭,这不是很聪明嘛,这道题的难度可以用来做小测了,这段时间努力学习辛苦了。”
“要继续加油啊,争取期末考试甩掉倒数第一的帽子。”
王哥伸手和郭楠碰碰拳头,定下了一个约定。
打完水回来的顾烨也和郭楠击拳,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三傻不能有一个掉队,兄弟们要一起行动。
“楠哥,可以啊,这题难度可不低。知识点很多的。”顾烨低头看着草稿纸上的解题步骤,对着郭楠竖起了大拇指。
“嘘,低调低调,这一节课就做了一道题。还差的远呢。”食指竖在唇边,嘴角的上翘的弧度却没有压下去。
这边的动静不大不小,在后排却显得极为突兀。“郭楠同学好厉害呀,一节课做对了一道题。下次准备和我抢倒数第二的成绩了?”前同桌杨成隔着过道嘲讽着。一个天天上课不敢搞小动作,次次考试考倒数的人,还真把自己当盆菜了。
“那也比不过你考试打小抄考倒数第二啊。”莫知春最烦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一句话否定他人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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