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本公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本公要在建奴的宫殿里,祭奠战死的一百二十二名弟兄!!!!”
尽管赵宗武,身居高位已久,这养气功夫,经过十余年的锤炼,也早已是磨炼了出来。
但是当他得知,此番前去龙都城中,执行斩首行动的特战队员,为了能够尽可能多的为他们抢占先机,甚至不惜用自身性命去拼时,他那颗稳重、淡然的心,再也抑制不住的愤慨着!
这是一群怎样可爱的人啊,为了心中的执念,为了帮助自己尽快结束战争,甚至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丝毫的不顾及。
看着摆在眼前的一应首级。
代善、范文程、宁完我、索尼、扬古利、劳萨、汤古代、塔拜、德格类、巴步海、赖慕布、拜音图、图伦、硕托!
有狰狞,有不甘,有惊异,有…
仅此一战,赵宗武便彻底捣毁了,建奴在龙都地域构建的权利圈。
这对于一方势力来说,那损失绝对是空前的。
此刻的赵宗武,紧握着双拳,虎目怒睁,身上散发着噬人心扉的煞气。
作为三军统帅,他不应该被愤怒所支配。
但是身为活生生的人,他必须要做出,相应的举措!
否则他就不配拥有,当前的一切!
前去执行斩首任务的特战队员,用他们的生命,义无反顾的,为剿总帅府麾下大军,抢占了这难得的先机。
如果说祖大乐他们,此番若是不懂得珍惜,那么赵宗武不介意,在全军来一次大清洗!
此时剿总帅府上下,早已没有了其他的想法,一切都为了干掉建奴大军!!!
“娘的!老子要是三天时间,还打不下来这建奴城池,老子就他娘的,去陪那些死去的袍泽兄弟!!!”有祖二疯子这诨号的祖大乐,在知晓了特战队员,在龙都城内进行的斩首实况后,这胸膛里憋着一股怒火!
这样一群堂堂正正的汉子,不应该就这样战死!!!!
同样有此想法的王来聘、徐彦琦、刘光祚等一应悍将。
整个剿总帅府上下,皆被这样一股气势顶着,报仇!必须要报仇!!!
当祖大乐率领着,讨奴前沿指挥部高级将领,领军奔赴龙都战场时,在旁的剿总帅府高层也在进行着相应的部署。
陈奇瑜眼神坚定的说道:“国公爷,田昊他们给我军抢占的先机,绝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掉,尽管说在建奴势力内部,存在着诸多的矛盾,存在着诸多内心反对代善的人。
但是经过这些年的发展耕耘,以及代善的笼络人心,使得建奴势力中,绝大多数部下,皆臣服于代善的麾下。
正因为这样,现如今这代善的首级,已经被林动他们带回来,那么我们便可依靠代善的首级,加快推动建奴内部势力,走向瓦解的关键所在!”
陈奇瑜的话讲到这里,其想要达成的战略目的,就呼之欲出了。
一方面他准备用代善的首级,挑动那群臣服于代善麾下建奴的愤怒,另一方面他准备用代善的首级,撩拨起那群心中对代善有怨恨的角色。
一个完整的建奴势力,并不能让剿总帅府达到应有的战略部署,但是一个四分五裂的建奴势力,却可以让剿总帅府,以最快的速度,攻占建奴现有的疆域。
洪承畴语气铿锵的说道:“依照着当前的局势来看,我军不仅仅只用代善的首级来做文章,即便是范文程、宁完我、索尼、他们的首级,那也是有极大的用处的。
虽说他们在代善眼前是奴才,但是随着建奴在奴儿干都司发展的这八年,也使得他们这群人的背后,皆凝聚着一股股能量不小的势力群体。
诸如范文程、宁完我所代表的奴奸武将,索尼、劳萨所代表的旧部落群体,扬古利所代表的老奴追随群体,德格类…
建奴构建的这八旗体系,尽管说让代善麾下拥有了一支支强悍的兵马,但是这从侧面,也使得他们,必然会分裂成,一支支小的既得利益群体。
他们围绕着代善,这个大的主子身边,同时在他们身边,还聚集着众多的追随者、奴才!”
建奴内部的发展势头,就像是一座金字塔,他根据不同的等级,聚集有不同的基层人选。
在堆建这金字塔的同时,尽管说他自身是一座强有力的势力,可一旦在内部,出现任何崩坏的情况,那必然会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
“此战,本公要让那些投奔建奴的奴奸,尽数铲除!”赵宗武微眯双眼道:“彦演的这一计策很好,尽管说建奴当前,拥有着不小的势力。
可随着这些年的发展,我们不难看出,在建奴的势力内部,其主流核心,已然是那些投奔建奴,欲要享受荣华富贵的奴奸。
既然我军想要在此战,尽快的结束战斗,那么如何挑开建奴与奴奸的关系,就成为了重中之重的事情!”
洪承畴道:“这一点国公爷您只管放心,经过这几个月的部署安排,末将已经挑开了这两者间的矛盾点,现在就缺少最后一味药引,如今有范文程他们的首级在,那么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末等攻城。
作为赵宗武身边的得力干将,诸如这样的谋略,那绝对是信手拈来的存在。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赵宗武接着又道:“还有我们做事,也不可一概而论,尽管说在建奴中间有坚定派,但肯定也会有更多的是被迫加入的。
对于那些被迫加入,建奴势力中的底层将士,亦或者中底层将领,但凡手上没有沾染汉族血的,可避免杀伐,先期将他们聚拢起来,按照既定的流程办事即可。”
不能一刀切。
人口永远是发展地方的关键所在,如果进行这样的一刀切,很容易就会将该地潜力给消耗殆尽。
洪承畴道:“是国公爷!”
见洪承畴这般,赵宗武点点头道:“好!那此战就以‘换天计划’执行!”
在隆冬降临之际,为了能从各方面击败建奴,赵宗武和陈奇瑜、洪承畴他们,一同参与制定了七类作战计划。
并且依照着‘天地玄黄’四类难度,进行了相应的区分部署。
‘换天计划’,就是天级难度的作战部署。
“传定国公帅令!着令讨奴前沿指挥部,总指挥祖大乐,率王来聘所部、徐彦琦所部、刘光祚所部,三日内必须攻陷建奴老巢!”
“传定国公帅令!着令奴儿干前沿指挥部,总指挥王世钦,接帅令后,即刻率领徐纯仁所部,率两万地方驻防军,闪击朵伦卫,并与黑龙前沿指挥部麾下刘兴邦所部取得联系,沿黑龙江流域扩张!”
“传定国公帅令!着令奴儿干前沿指挥部,军团指挥使高杰,接帅令后,即刻率领本部兵马,聚拢三万地方驻防军,闪击纳刺吉河卫,并以最快速度控制沿途要冲之地!”
“传定国公帅令!着令奴儿干前沿指挥部,军团指挥使李隆,接帅令后,即刻率部稳定所控疆域稳定,不可让建奴有反攻的机会!”
“传定国公帅令!着令漠南前沿指挥部,总指挥刘兴祚,接帅令后,即刻率领杨嘉谟、宋伟所部,闪击木里吉卫、纳木河卫一带,并顺势修筑要隘驻地!”
“传定国公帅令!着令黑龙前沿指挥部,总指挥马世龙,接帅令后,即刻率领耿仲明所部,沿现有方位攻取要隘之地!”
“传定国公帅令!着令剿总帅府留守麾下,总指挥祖大寿,接帅令后,即刻率领董用文、王国樑所部,奔赴木兰河卫!”
“传定国公帅令!着令锦衣卫,即刻唤醒潜入进建奴势力内的各级间谍,并根据实际战况,配合各部大军攻打建奴!”
随着一条条军令的下达,在赵宗武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战火四起的画面。
“大清,自这一刻开始,你就注定要走向灭亡!”当这画面变得愈发清晰时,赵宗武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自此再无什么剃度皇帝,再无什么向天再借五百年的康麻子!
伴随着一条条帅令的传达,经过数月沉淀的剿总帅府,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出现。
崇祯九年四月十日,临危受命的岳托,虽说继承了建奴大统,但是留给岳托的时间,并不算很充裕,尽管说有国欢、尼堪等一应建奴的青年才俊帮持,但是这也间接挑开了建奴势力内部,老一代与新一代之间的矛盾。
这使得岳托在整合,麾下那群无主兵马的过程中,一切都显得是那般的乱糟糟,再加上以代善为首的建奴高层,在毫不知情的前提下被杀,这更是让龙都上下是人心惶惶。
而讨奴前沿指挥部麾下,在经过两昼夜血战后,在总指挥祖大乐的率领下,最终攻破了这座坚固的城池!
岳托见龙都被华夏陆军攻破,毅然决然的选择放弃,率领残部奔赴木兰河卫!投奔多尔衮麾下!
崇祯九年四月十一日,驻守札不刺的莽古尔泰,在得知代善被杀后,在麾下众将的拥戴下登基称帝!封赏驻防木兰河卫的多尔衮为亲王,封赏逃离哈流温途中的豪格为亲王,封赏…此举使得本就呈分裂之势的建奴,更是被拉开了彼此间的可能!
崇祯九年四月十五日,建奴伪帝莽古尔泰,在鼓舞完麾下兵马士气后,在宁隆溪的配合下,被提前潜入进来的特战队员,用特制床弩就地狙杀,旋即札不刺被围攻的华夏陆军猛攻,两个时辰后,城破…
崇祯九年四月十七日,被代善秘密遣派到朵伦卫的多铎,不敌王世钦所部进攻,抛下聚拢的壮丁,率领麾下精锐五千余众,投奔木兰河卫的多尔衮而去!
崇祯九年四月二十三日,驻守脱伦卫的汤古代所部,未曾想到麾下势力,会遭遇这等袭击,在完全不知情的前提下,遭遇徐纯仁所部强攻,尽管说其麾下拥有五万余众精兵,但是面对辽东明军大炮的轰击,加之身边有潜伏的间谍,使得其最终被斩杀于脱伦卫!
崇祯九年五月一日,逃离到哈流温的豪格,宣布登基称帝,其尚与麾下众将,享受着难得的狂欢之际,却被麾下亲信,赵宗武遣派的高级间谍希诺毒杀,并将其转嫁到远在札不刺的莽古尔泰身上,一时间麾下众将愤慨难束!
同时为了避免,被辽东明军给一窝端掉,便在希诺的提议下,全军奔赴木兰河卫,投靠多尔衮。
崇祯九年五月十三日,驻守呕罕河卫的塔拜,正过着悠哉悠哉的快乐生活,却不曾想遭祖大寿麾下强攻,其部尽管配备有火器。
但是在面对,装备更为精良的祖大寿所部,塔拜所部根本就不是祖大寿麾下的对手,短短两日光景,便被祖大寿挥军攻陷,而塔拜也就成为了建奴势力中,第一位投降的高级所在。
崇祯九年五月二十七日,分驻弗提卫、玄城卫的阿巴泰、巴布泰,被黑龙前沿指挥部奇袭。
因为该地域是建奴的边境之地,同时这也是建奴圈禁那些,刚刚从黑森林之地,被大军虏获回来的野人,用来驯化的场所,所以说这里部署了大批军队。
但是该地域的野人,却被潜伏于此的间谍放出,他们在这群间谍的带领下,配合攻来的黑龙前沿指挥部,使得在短短数天时间内,便被彻底攻占。
历经两月有余的激战,以赵宗武为首的剿总帅府,先后出动兵马五十余万众,最终击败了建奴大军。
除多尔衮、多铎、岳托等部分建奴青年一代,依靠着那股子血勇,最终率领着仅存的建奴精锐,暂时逃离了华夏陆军的追击!
并且经过激战的建奴大军,其部势力皆有意识的朝木兰河卫奔去,这也进入到赵宗武,所讲的‘换天计划’中,最后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
围绕该计划进展的核心人物,便是年轻的多尔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