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延绥巡抚岳和声给撸下来了,赵宗武接下来并没有选择,继续去处理这些地方官员,因为在他眼中看来,连自己辖区都搞不定,那么他们就没必要,继续舔着脸占这个位置了。
现阶段赵宗武率部驻守延绥镇关城,一方面要稳定己方,在延绥镇的基础势力,确保己方拥有的核心稳固。
一方面要尽快梳理,延绥镇关城的相应驻军,甄选里面合格的将士,打乱重新编组成营。
最重要的一方面就是等,等待辽东大军赶赴延绥镇,且按照战时调度来看,恐毛文龙他们距离延绥镇已不远了。
接下来的数天就显得比较繁忙,赵宗林忙着梳理延绥镇整体大势,同时组织跟随的作战参谋,汇总延绥镇的基本概述。
汤九州则聚拢将士、百姓,按照赵宗武制定的计划,重新去整饬延绥镇关城,为了确保延绥镇关城足够大,足够稳固,此次要对其进行扩宽、修整。
说起来也是够怪的,自处置了魏忠贤的阉党势力,这延绥镇总兵官一职,一直都处于空悬存在,由原延绥巡抚岳和声代管,这也是为什么,岳和声他能统辖延绥镇大军,龟缩在榆林城不出。
但现在赵宗武来了,那该有的权柄,便自动接入剿总帅府,自踏进榆林城的那一刻开始,赵宗武便入驻进,榆林城内的总兵府里。
根据了解所知,榆林城地势为东高西低,东北角向外突出。榆林城的墙体,皆是用黄土夯筑而成,外侧则用青砖包裹。
但榆林城的主要修筑期限,却可以追溯到成化年间,在万历、天启期间虽说也有所修筑改造,但是那不过是一些小的缝缝补补罢了。
根据建城的规格所知,这榆林城,高三丈六尺,基宽五丈,顶宽三丈。
城开五门。
北为“广榆门”,东为“振武门”,大西门为“宣威门”,小西门为“斩东门”,南门为“镇远门”。
此番赵宗武他,让汤九州负责整饬延绥镇关城,目的就是在榆林城的原有基础上,用水泥对榆林城进行重新修筑,对城上一应城防设施,进行相应的改造升级。
在一个就是根据辽东地带,推行成熟的菱堡体系建设,在修建与之遥相呼应的菱堡群,真正做到榆林城的万无一失。
因为官场腐败的原由,使得大明边疆许多防线,都存在着年久失修的问题。
作为稳定大明整体格局的重要所在,如果边疆都不稳定,那么怎么去只能他能有所发展?
“大哥,你让我调查的,有关延绥镇三十六营堡的情况,基本上已经都摸清楚了。”赵宗林风尘仆仆的走来,手中举着一叠厚厚的文书,言语中带有几分亢奋道:“这延绥巡抚岳和声,就是他娘的酒囊饭袋一个!”
看着义愤填膺的弟弟,赵宗武这心中反而有底了。
只是愤慨,而非暴怒,这说明延绥镇的三十六营堡,虽说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但并非到了无法解决的地步。
端起一杯水递给赵宗林,笑着讲道:“先喝口水,有什么问题,你慢慢的来讲。”
接过自家大哥递来的水,赵宗林神情稍缓的喝了一大口,接着便递上手中的文书道:“大哥,你还是先看看我整理的这些资料吧。”
赵宗武顺势接过弟弟递来的文书,神情淡然的翻看着。
“根据此次延绥镇整体调查所知,再加上陈参谋长差人送来,有关东部防线的实际情况对比。
我军现阶段所掌握的东部防线,是整个延绥镇里面,漏洞最多的一处防线,其所涉及的十一处主营堡,皆存在着较大的城防漏洞,许多附属的墩台,皆因年久失修,导致其处于半废弃状态。
此前王嘉,在府谷县聚众起义,就是看准了,东部防线存有漏洞,固守各营堡的守备、游击不会轻易出击,才使得其能在毗邻防线地域起义成功。
且该处防线的很多将士,因为数年没有领到足够的饷银,近一年未得到足够的果腹粮食,多选择跟随王嘉麾下选择起义!”
赵宗武在那里翻看着搜集的情报,赵宗林则讲述着此次情况的事宜。
看到这里赵宗武眉头微皱道:“那让你负责调查整理,有关延绥镇将士尚有多少在编,准备的怎样了?”
赵宗林道:“根据现阶段调查所知,东部、中部两处防线,因为灾年严重的缘故,使得多处军户逃离原址,所属军卒与报备的情况严重不符。
就眼前调查所知,东、中两部,汇合延绥镇关城将士,共计有五万余众,军户不分者未算入其中。
如果按照我军制定的筛选标准,恐此番能聚拢一万余众合格将士,都算是非常幸运的事情。
而西部防线地处偏远,目前正在搜集相应的情报。”
触目惊心啊!
看着眼前的情报汇总,听着自家弟弟讲述的这些,即便赵宗武心中在有底,可听到看到这些后,那心中还是十分的愤慨!
谁能想到这堂堂延绥镇,负责长城防线中枢的重要军镇,能拿得出手的将士满不过万余众,也难怪随着征讨民农民起义军的愈发强烈,反倒是农民起义军之势愈发强盛。
眉头微皱,赵宗武看着手中的文书,道:“在毛文龙他们没来之前,你先一步整合延绥镇上下将领的基本情况,把那些能用的武将都筛选出来。
待我部大军尽数抵达,便对延绥镇整体防线进行调配。
这样漏洞百出的防线,一旦草原势力来一次大的冲击,别说是征讨陕西叛军了,我大明北疆能否安定都要两说了!”
赵宗林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去进行相应的调查,到时候那些喝兵血的畜生,一个都他娘的别想跑!”
在向自家大哥行礼后,赵宗林便风尘仆仆的离开了,就性格来说,两兄弟倒是有很大的相同点,这也是赵宗武分外看重自家弟弟的原因所在。
赵家能在出来一位干才,这是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