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折损这么多兵力!”因为愤怒,努尔哈赤的脸庞显得很狰狞,语气中的怒意更是不加遮掩:“代善!莽古尔泰!你们一个个都是饭桶吗!明明见主营进攻不畅,为何不绕道合攻!”
原本按照皇太极的规划,虽说代善、莽古尔泰、阿敏三部,所起到的是诱敌作用。
但在必要时刻,舍弃原有进攻地点,协助主营兵力进攻,这并不非是不能的事情!
从最初让杜度率先锋军突袭,被赵宗武设下埋伏,让先锋军损失惨重,进而丢掉突袭的优势。
为了解决隐患,同时也为避免那鬼火再度来袭,努尔哈赤便用了皇太极的策略。
用存在于三国演义中的斗将来开局,这本身是为打压明军士气,毕竟单提搏斗,这明军尚不够看的!
打压明军士气,以期得到最佳时机,从而能一击干掉驻守辽河防线的明军!
一切都如预想的那般开始,但事情却并未按预想的那般演变!
赵宗武!
努尔哈赤心中一字一句,恶狠狠的顿道,尽管努尔哈赤没见过赵宗武,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赵宗武的愤怒!
说实话。
努尔哈赤心中最初,对杜度所领先锋军损失惨重,心中还有些怀疑,毕竟征战沙场这么多年,怎会存在这等凶器而他不知?
但,真当努尔哈赤在后方,见到了那烈焰侵袭,在他的心中算是将心态彻底摆正。
代善、莽古尔泰、阿敏跪在地上不言。
努尔哈赤狰狞的神情中,能看出他心中有着不甘的意图,强大的八旗劲旅,不该就这样失败!
“皇太极,你有什么话要说。”眼神看向神情凝重的皇太极,莽古尔泰便语气不善的说道。
折损了一万余众包衣奴才,八旗勇士折损了千余众,就连巴牙喇都损耗了两百余众!
努尔哈赤的心在滴血!!!
他宁愿再折损一万余众包衣奴才,也不愿让巴牙喇损耗两百余众!
本神情凝重,陷入沉思的皇太极,听到努尔哈赤喊他时,忙跪在地上行礼,接着便道:“父汗,这一战儿子误判了明军‘鬼火’的运用。但儿子不相信,不相信这整个辽河防线都储有‘鬼火’!”
临战时皇太极的指挥权,被努尔哈赤轻松取得,虽说让他奔赴前线指挥,可战斗一旦打响,这指挥与否又能改变什么?
未开战前,皇太极尚能手握几张底牌。
巴牙喇就是其中最大的王牌!
可努尔哈赤在开战前,就让最大的王牌率先登场,以至于出现一系列变故…
本意是好,但结果并不好。
随着年龄的增长,努尔哈赤身上冲动、暴虐的情绪开始蔓延,这在年轻时是从未有过的。
可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再去抱怨已于事无补。
作为大金的汗王,努尔哈赤在八旗中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与其在这傻乎乎的挑衅权威,那倒不如接下这个锅,并甩出新的吸引点。
显然,努尔哈赤的注意全在怎么干掉明军身上,以至于听到皇太极说的那句话后,接着便道:“你的意思是,我军此番不再以一点为主攻?”
皇太极神情振奋道:“是的父汗!最初我军之所以会这样开局,目的是为了摸清楚明军到底有多少‘鬼火’。
但经历了这一场战斗后,我军在主营的进攻受到了重挫,但通过儿子的观察,相比较于主营的反攻,明军在其他防线的反攻力度并不大。
尽管在总体上,明军驻守辽河的兵力要远胜我军,但在具体的对垒中却并不敌我军,这原因就在于明军他们,要将整个辽河防线严密驻防,而我军只需在必要节点上进攻便可!”
说到兴奋处,皇太极猛然站起,快步走到行军地图前,眼神中充斥着战意,环视众将。
道:“这一战,固然我军被明军‘鬼火’击败,也让麾下损失惨重,但我军若以辽河防线北部、中部、南部三处,并以六点作为齐攻点。
以包衣奴才作为敢死队,我八旗劲旅在后督战,一旦探明该处存在‘鬼火’,则留守少量八旗勇士,其余主力转移至他处。
他明军即便是拥有‘鬼火’,那这整个防线却不可能都存在,一旦让我军撕开口子,那辽河的明军就不要活了!”
有枭雄之姿的皇太极,此刻就像是冷血生物,似乎因为此战,而丢掉性命的包衣奴才,跟他没有太多的关系。
这人心狠起来,也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努尔哈赤细细品味着皇太极说的,本狰狞的脸庞,此时有了舒缓,心中却暗骂道:“要在上一战便用此计,哪儿还会有这么多事情!”
此时已不是再行战事的时候。
黄昏已过,基本想再行战事,那也要等到第二日才行。
时间对努尔哈赤来说,很宝贵,本身就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倘若此战让明军占了先机,那么之前取得的一系列胜利,便可以说没有了意义。
而一旦让明军扭转过局势,且不提辽西处的明军怎么怎么样,单单是聚于海外的东江军,那也够他们受的!
无论如何,八旗必须在辽东对大明保持强势攻取之姿!
努尔哈赤现如今已过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阶段,他现在败不起,也拖不起,只有不断取得胜利,那么才能对大明保持正面对持!
“代善!皇太极!莽古尔泰!阿敏!杜度!”想到这,努尔哈赤便决定玩一把大的!
代善、皇太极等五人听后,当即站出,跪地应道:“在!”
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孙,努尔哈赤便震声喝道:“此战,由你等五人分攻辽河防线,本汗亲战明军辽河主营!
这一次本汗要撕碎辽河上的明军,用他们的血来祭奠战死的儿郎!”
雄狮虽老,但威风犹在!
接连在辽河防线上败北,这也激起了努尔哈赤的怒火,这一次,他要亲自来解决掉这一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