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王爷突然让人翻新西苑,后院里的人每日都能瞧见前院的人拿着精美的物件从王爷的私库搬往西苑。
众人猜测那里的院子是王爷收拾出来自己住的。
除夕夜,王爷和福晋参加宫里的宴会回来。
金玉妍以为今日王爷不会来她的院子里了,早早的就熄灯休息了。
黑暗中,一人推门走了进来,低沉的声音响起,“玉妍,陪爷赏雪去可好?”
他今日多喝了两杯,人有些醉醺醺的。
金玉妍从床上坐起,她看了眼倚靠在门口的男人,月光洒在他身上,白玉般的脸在黑暗中像是发着光一样。
或许是因为喝醉了,今日的王爷格外的强势,眼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但又因为醉酒,整个人有些迷茫,若是这个时候对王爷做些什么,他肯定也不会拒绝。
金玉妍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王爷这样好看,陪他走走也无妨。
“王爷进来帮妾身换身厚些的衣服可好?”
宫里的酒醇香,酒香和王爷常用的香混在一起多了别样的滋味。香浓的气味包围着金玉妍,看着王爷笨手笨脚的给她换了身衣服,金玉妍抱着弘历的腰就跟着走出了门。
两人在雪地中慢慢走向西苑。
这里一直在翻新,人来人往的,金玉妍一次都没来这里看过。
这样式是她住在玉氏时候的屋子,不过比在玉氏的屋子大了很多,精美了很多。粉砖琉璃瓦,假山流水,紫檀为柱,金砖铺地。
玉氏王宫都没有这一处的院子来的精美,即便是王府,王爷的前院都没有这来的华丽。
“想用金屋藏玉妍。”弘历抱着人说道。
他伸手摸着怀里女子明艳的脸,细细的摩挲着,他的玉妍可真是好看。
听着弘历剧烈跳动的心脏声,金玉妍任由弘历摸着,喝了酒也只敢摸摸脸而已。
两人在雪地中拥吻,分离后,弘历用力的抱着金玉妍。
玉妍,他的玉妍。
恨不得摘下天上日月博她欢喜。晚霞作衣,星辰点缀,清风送花,他的玉妍值得世间一切。
大雪都无法熄灭他如火一般的心。
回了屋里,黑暗中,弘历隐忍的呻吟泄漏,“玉妍。”
他想要她疼疼他。
············
这几日,后院女子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王爷把西苑翻新的那样华丽贵重,可是那屋子却是玉氏的风格,王爷让金玉妍住进了西苑。
西苑离王爷的前院最近,近的王爷走两步就是金玉妍的院子。
福晋去了前院多次劝诫王爷,这样的盛宠会让后院生怨的。
但是王爷显然没有将福晋的话听进去,他恨不得日日都住在西苑。若不是规矩,他连正院都不会去。
宝亲王独宠后院的一个妾室的消息也被传到了宫里。
永寿宫里,弘历乖顺的听着熹贵妃的话。
“富察氏家世贵重,马齐深受先帝和皇上重用,富察家人才济济,不可在此时怠慢了福晋。江南水患不断,高斌有大才,将来的大学士,他的女儿也莫要冷落了。江南送来的苏氏和陈氏有空也多看两眼吧。”熹贵妃说着。
弘历喜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专宠着,之前他专宠乌拉那拉氏,那人虽处处不好,但是祖上总归也显赫过,可如今宠爱的金氏,一个贡女而已。
弘历点着头,离开了永寿宫。
***
王府中,弘历无聊的听着高曦月弹奏琵琶,手里把玩着玉扳指。
看着无聊的王爷,高曦月委屈的说道:“妾身的琵琶不如金格格的北琴?”
“是差了些,玉妍的北琴弹的极好。”说到金玉妍,那张冷漠无聊的脸上多了分欢喜和想念。
他就那么喜欢,一刻也离不得吗?
高曦月忍着眼中泪水,手里再次弹起了琵琶,只是这如哭似泣的哀怨之情听着弘历不由皱起了眉。
“爷不都来看你了吗?怎么还这样不高兴?”弘历有些烦躁的说道。
“您若是想金格格了,您便去吧,妾身也不拦着您!”高曦月说着,在她的眼前这样的思念别人,她心中实在接受不了。
王爷立刻起身走了出去,没有给高曦月一点反悔的意思。
看着王爷离去的背影,高曦月还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琵琶声也再次响起。
她入府后,王爷也曾对她有过一段时间的温柔,可是那温柔太短暂了,先有青福晋处处争过她一头,如今金玉妍更是将王爷整个人都抢走了。
屋里的下人们担忧的看着她,高曦月擦了擦泪水,她不服气的说道:“又不是活不下去了。”
得知消息的福晋叹了口气,即便是熹贵妃要求也无法让王爷留在高曦月那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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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中,请安时刻
金玉妍又是最后一个到,众人纷纷回头看着门口来人。
玫红的衣裙,是红玫瑰,是燃烧的火焰。美的让人不敢直视,不敢靠近。
金玉妍勾着唇看着屋里的众人,“今青福晋怎么也来的这般早了?往日你可都是在妾身之后才到的。”
青樱脸色一沉,她并没有理会金玉妍。
她一直都是在规定时间里到的,她可从未晚到。
福晋也在此时走了出来,她看了眼青樱心中忍不住的得意。
青樱以前一直仗着王爷的宠爱,每日都是最后才到,也时常踩着点到,如今王爷连续半年多了都没有去她的院子了,她也再没资格踩着点到了。
随后,福晋又看了眼金玉妍,这个从入府开始就总是来的很晚的妾室。金玉妍比起青樱来说,还是懂点规矩,并没有出现晚到的现象。
金玉妍看着几人聊天,她们从来不爱跟她多说什么,哪怕她表现的再温和,幸好金玉妍自己也不爱和她们多说什么。
花园中,海棠树下,金玉妍坐在秋千上微微晃动。
不远处的几人时不时转身看来,海棠这般的美,可是金玉妍艳丽到连海棠的颜色都一并抢走。
海棠落到金玉妍身上,远处的弘历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直到金玉妍离去,他才恍然回神。
书房里,弘历画了海棠,画了秋千,可是秋千上的人他迟迟难以落笔。
抬起头,弘历看着墙上挂着的那些画,画了那么久,他还是画不了玉妍。
王钦敲了敲门,王爷让绣房做的衣服已经制好了,衣服已经送到前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