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
弘历抱着已经睡熟的婉儿,他一刻都不愿分离,手上不自主的加大的力气,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
细细的啃咬着婉儿的锁骨,闻着她的味道,汗水从额头上滑落,弘历将头埋在婉儿的脖颈处,咬着她的耳垂。
屋外,月光终于透过乌云照亮了院子。
月下看花,总是越看越美。
但是今晚的气候,还是有些冷了。
进忠:“嬿心,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
嬿心并不觉得冷,她不想离开这里。只有在这样的夜色中,他们两人才能靠的近一点,即便被他人看见也没关系。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压力了。
额娘和弟弟将她忘记了,她曾经欠着别人的钱也都还清了,翊坤宫里娘娘和顺心对她都很好。她的世界一下子变得光明美好了。
她终于看见了蓝天和白云,终于闻到了花香,终于变得温暖了。
能靠的近一点,她已经满足了。
进忠看着嬿心头上的木簪子,微微向她靠近了点,门口有风,他至少能帮她挡一下风。
两人安静的看着月亮,今夜的月色真美,风也温柔。
咸福宫,高曦月抱着琵琶,曲子却是那样的哀伤。
若是不明白自己的心,她还能是明媚高傲的孔雀,她们还能是至亲的姐妹,婉儿也还能是身边的兰花。
可是现在的婉茵是天上的明月,她是只敢看着湖中月亮的小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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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病重,高位嫔妃轮流侍疾。婉茵早早的过来给曦月换班,看着一夜未睡的曦月,婉茵将她手里的药碗接过,“你快些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好了。”
曦月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婉茵,忙些也好,忙着,她就不会一直想着婉茵,不会一直沉浸在痛苦中。
太后这段时间老的很快,神智都有些糊涂了。
婉茵在一旁给太后喂着药,太后竟然哭了出来。
太后:“允礼,允礼!弘曕是你的,灵犀是你的,允礼!”
婉茵一脸震惊的看着太后,药碗掉落在床边。
她不过是下了些相思丹和体虚的丹药,她以为太后会在思念先帝中,慢慢病逝。
看来如今太后不会病逝了。
弘历知道今天是婉儿给太后侍疾,他怕太后为难婉儿,特意下了朝就过来看,没想到听到了皇家丑事。
慈宁宫,太后屋里的宫女太监全都跪了下来。不管事情如何,今天在场的她们,怕是全都逃不了了。
允礼,十七叔。
弘历:“婉儿,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太后这里有朕在。”
婉茵:“是,臣妾告退。”
弘历看着床上的太后,恨不得直接打她一巴掌,皇阿玛是天子,皇额娘怎么可以这样做。
怪不得当年会将弘曕过继到果郡王名下,原来是认祖归宗。
弘历坐在太后床前,关于皇家丑闻,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甚至会影响到他。
弘历:“进忠,去取鸩酒。”
进忠:“嗻。”
福珈跪在皇上脚边,“皇上,太后可是您的额娘,您不可以这么做。”
弘历:“她配吗?太后钮祜禄氏思念先帝成疾,病故。”
这件事不用查,弘历看着太后脸上的思念,听着太后的絮絮叨叨,根本没有必要去查了。
当年太后身边的那些宫人也都一个都不能活着。
过了许久,太后终于清醒了过来,她宫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太后看着满脸愤怒的皇帝问道,“皇帝,我宫里的人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这般生气。”
“出了什么事?钮祜禄氏秽乱后宫,赐鸩酒。”皇上的声音里丝毫没有掩饰他的愤怒和厌恶。
太后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皇帝,你在说什么?”
弘历:“还要朕说什么?朕说的还不够明白吗?钮祜禄氏,你需要朕帮你回忆下弘曕和灵犀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太后震惊的看着弘历,他是怎么知道的,当年的事她在成为熹贵妃后就全部处理干净了,除了她身边的人,所有人都已经离世了,她连苏培盛和崔槿汐都没有放过。
太后撑起身体,怒斥着皇上,“皇帝,哀家是大清的太后,是你的额娘,你就这般污蔑哀家,不顾皇家颜面!”
弘历:“福珈已经在慎刑司全部说了,当年的凌云峰,当年你为什么回宫。朕是大清的皇帝,朕说你是钮祜禄氏你就是钮祜禄氏,朕不承认,你就是凌云峰弃妃甄嬛。”
进忠端着鸩酒走了进来。
弘历:“皇额娘,你自己喝下,朕可以放过弘曕和灵犀;你若是不喝,朕有的是办法让果亲王绝嗣。”
太后不敢置信的看着皇帝,她宫里的人已经全都被处理掉了。她是太后,她一手扶起弘历登基,他怎么可以这样过河拆桥。
皇帝明明连证据都没有,福珈是知道当年的一些事情,但是也只是知道而已。皇帝怎么可以因为福珈的话逼生母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