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端环境之下工作是一个非常要命的事,你的体能会因极端环境急速的下降。
“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居然要体验这种痛苦。”
“少抱怨两句,还能多减少些体力。”
每个人都戴着那种极厚实的口罩,因此说话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在工头的带领之下,这些人为了自己生活的而努力工作着,除了薛飞没有人抱怨,因为他们知道那房子是将要给他们住的。
在劳动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飞快,上午的当值时间很快就结束了,一行人回到了饭堂,享用自己的午餐。
在寒冷之时吃到热的东西,那绝对是一种享受。
可等待着这群劳作了许久的人的只有冰冷的汤。
“怎么是汤啊!”
“这完全吃不饱啊!”
“想要吃点热的东西啊!”
“这也太过分了吧!”
“这日子没法过了!”
……
饭堂内怨声载道,抱怨连连。
薛飞凑到乔?身边,“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哦!”
“将食物变为汤,绝对是最有效率的做法。”
“我是在跟你说效率问题吗?我是在向你表达我的抗议,根本没吃饱啊!”
“我一直都把食物的配给控制在吃不饱、饿不死的转态,习惯就好。”
“看我口型(***)。”
没过多久,张晓菲也来到这饭堂用餐,她拿着属于她的那碗汤坐到了乔?对面。
“你真的应该去厨房看看,看看那些因你的命令而不得不工作的孩子,他们还那么的小,就要做那么繁重的工作,有的孩子还在工作之中受伤了。”
“我知道,说明中说的挺明确的。”
“你怎么忍心?”张晓菲指着远处的一个小孩子,“看看那个孩子,他就是在厨房的工作之中摔伤,走路的时候就一直是跛着的。”
“你看看这个食堂中有那么多的人,我怎么忍心让他们去死?虽然我根本不认识这些人,但他们中有四分之三的会在那场寒潮中活下来。”乔?将那碗汤喝完,满脸平静的说,“我觉得那是个挺了不起的事,活着!”
很快又到了工作的时间,那些工人又再度顶着风雪,开始工作。
“一想到等会就会接到加班的消息,我是真的想把你给弄死!”
“唔,可……”
“别跟我可是不可是的,我现在又累又饿又冷,这怎么想也是你的锅,我只想锤爆你的狗头。”
薛飞这种强盗逻辑在某些时候反而意外的能找到问题的核心点。
是的,在现实的窘迫面前谁会去想那些高大上的东西。
毫无意外的,在工头宣布今天要加班而且会进行轮班,安排夜班的时候,那些人瞬间炸开了锅。
“给一点活路啊!”
“这样干下去人会死的啊!”
“到底是哪个做出的决定啊!让他自己来干活试试看啊!”
“这种高强度的干活人会生病的啊!”
……
第二天就是对第一天的复制粘贴,同样高负荷的劳动,同样最低限度的补给。
薛飞是知道这种艰难的日子还要过多久的人,就这样仍旧觉得这样的生活充满了绝望的气息。
更别说那些不知这绝望的轮回要重复到什么时候的人了。
如此的悲凄求生,是否会让人怀疑这活的意义何在?是否一了百了才是更优质的解答。
……
十天过去了,算算时间,第一支探险队差不多该出发了。
那工头模样的人来到薛飞三人面前,“你们三人被选中参加探险队,准备准备,要出发了。”
三人来到了那巨大的升降梯前,迈出了那外出的一步。
“这个游戏的体验感真的是太差了,做出这种游戏的傻逼怎么还没去死。”
每次遇到那种略显蛋疼的剧本的时候,薛飞就喜欢来一手自己骂自己的神操作。
“绝望,在这个游戏里面我只看到了绝望。”
“我看到了希望。”乔?说出了与旁人完全不同的观点,“在这困难之后,他们是会见到阳光的,那就是最美的希望。”
“他们可没有希望,见到阳光之后这些人能放松吗?不能,因为他们永远不知道下一次暴风雪什么时候来临,他们不过是些可怜虫罢了。”
“在不可辩驳的末日面前,努力挣扎的人们所绽放出的光辉难道不美吗?”
“我没看到光,只看到了黑暗。”
……
避难所的风比外界冷冽许多,纵使探险队得到了最好的衣服,前行的道路依旧是那样的艰难。
每一脚都会陷入深深的雪坑之中,放眼而去,除了风雪什么都看不到。
“这也太可怕了吧!走的我命都要没了。”永远在抱怨的吐槽机薛飞上线。
“我倒是什么都不想见到,因为每一个事件都代表着牺牲。”在这一段时间的折磨后,张晓菲整个人变了许多。
网上有过一个数据调查,鸽鹉公司的游戏剧本之中最受人欢迎不是那些奇幻类的世界,而是那种奇奇怪怪,骚操作贼多的,苦大仇深的剧本。
总有人说他们在那种剧本找到了人生的终极。
时间的流逝是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的,至少是不以这个维度的人类的意志而改变的,再不想面对的事,也终究是要面对的。
探险队在冰原之上找到了一个幸存者队伍。
他们在冰原上艰难前行,没有足量的补给,队伍之中有大量的伤患。
可以预想到,这些人若是没有遇到探险队,他们的命运就只有一个简单死亡罢了。
这从远方而来的人,帮他们再度燃起生的希望。
工头模样的人再度出现,“你们好,我们是避难所的探险队,你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一个中年的精瘦男子站了出来,“你们好,我们的情况很糟糕,急需救助。”
“我们的避难所就在前方,你们只要一路向前走就能够找到,只要到了那里你们就安全了。”
“能、能护送一下我们吗?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队伍中的人,可能支撑不了太久了。求你帮帮我们吧!”那中年男子低声的请求着。
张晓菲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下去。
“不好意思,我们必须要向前。”工头挥了挥手,“给他们一些物资,我们继续前进。”
“兄弟,帮帮忙吧!真的没有办法了,这都是一条条人命啊!”
“向前!”
寒冷如铁的命令在地狱空空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