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王保家怎么不愿意,几个学生娃,早早的吃了饭,就开始准备出发。
他们没有那么多伞,所以王兴文是背着蓑衣,戴着斗笠,把伞给了几个小的。
至于刘山花,现在基本上除了她主动往前凑,才会说一两句话会有什么要求,都是不搭理的。
刘山花几次三番针对王昭昭,他们看着可不爽了,也是会记仇的。
小孩子的世界,哪怕穷人家的孩子早熟,也并不太复杂的。
就说上次双抢前的动员大会,王昭昭和王小梅被陈大强找茬,后来莫名其妙打起来,最后变成王、陈两姓的小孩打群架一样。
与是非观念没多大关系,和血脉相连、同姓同族有关。
也一如刘山花借着救了王小梅,费心机,抢走她王昭昭在村里唯一的好朋友。
但其实,王小梅会和她玩,但不会跟她一起说王昭昭的坏话,更不会帮她害王昭昭。
有一说一,王小梅也并非受刘山花的裹胁。
她之所以和刘山花一起玩,更多是因为她和王昭昭不是同年级,都不在一个教室上课了,说不清,但心里隐隐反应过来,她们之间有距离了。
再有,王昭昭和班上两个女生成为好朋友,她是羡慕嫉妒,心里有点不舒服。
刘山花趁机靠近,又暗暗的挑拨,她心里就更难受。
“昭丫头,要我背你吗?”王四兵突然过来说道。
“四叔,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王昭昭一脸意外的问。
“要出去有点事……”
“哦,那我们一起走吧,背就不用了,我都马上满十岁了,可不是小孩子了。”
王昭昭哪好意思要王四兵背啊。
都不需要走到学校去,在路上就能被陈大强他们笑死。
王四兵捏了捏她冰凉的小脸,“行,那走吧,要是走不动了,你就喊我……”
“四叔,昭姐姐不要背,背我吧,我比昭姐姐还小点月份……嗷……”王保家在一旁嚷嚷,话没说完被王三兵敲了一记头,痛得他嗷一声叫。
“你要不要点脸,你昭姐姐只比你大几天,但她是女娃啊,再说了,你弟还比你小一岁多呢!”王三兵没好气的瞪他。
忍不住左右看,又要去找竹枝条。
王保家一见,连忙走进水里,“走了走了,别迟到了。”
……
这样的天气,真的是光走到学校,就已经感觉累了。
尤其是王兴文和王兴武,他们背着蓑衣,那玩意本来就不算轻,淋了雨起码重十斤。
真有一种身体被掏空了的感觉。
而且下面又盖不住,鞋和裤腿都湿了。
还好来得早,在食堂里间,烤了好久的裤腿和鞋袜。
王四兵并没有跟着一起来学校,他直接去了镇上的供销社,找他的合作伙伴,就是那个理发老师傅的儿子。
“还以为你今天不来呢。”见王四兵顶着一身湿气出现,罗富贵连忙把自己的火箱拿出来,给他烤手。
“你还有这玩意呢?”王四兵意外了一下。
仔细看了看,心里盘算着,自己能不能做,如果可以,他就给几个侄子侄女都做一个。
不过,这回他不白送了,要收点材料费的。
升米恩,斗米仇。
不说别人,就他三婶那人,妥妥的会觉得理所当然,搞不好还会想多要。
他是对侄子侄女好,但也不是冤大头。
再说,现在都分家了,他还得攒钱建屋,娶媳妇呢。
先前乔丽她妈拿到河边村找人孵鸡崽子,王四兵已经把鸡苗送去,当天就留在乔家吃了餐饭。
其他人不说,反正乔丽妈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这门亲事,应该是没跑了。
后来收稻谷时,他又上门帮忙干活。
一来二去的,他现在已经是乔家的准女婿啦。
等到腊八那天,会定个日,彻底定下来。
再过一个年,明年肯定能结。
这段时间,他可没少折腾,现在手里有一百多块钱巨款了,但显然是还不够的。
“咋?你还打我火箱的主意啊?”罗富贵见他看得仔细,甚至还掀开了看,好笑的问道。
通过两三个月的合作,他们已经很熟悉了,说话也不那么套气见外了。
谁能想到呢,这一个看着愣头青一样的小伙子,还是个有生意头脑的,又会做人。
当时扯着他老爹的名头来套近乎时,他是一万个瞧不上的。
就他在供销社卖肉,平时找他套近乎的人能少?
但王四兵脸皮厚,死皮赖脸的缠着他,硬是买走了些边边角角的、和血口的肉,钱没咋少,就是没要票了。
谁知道,这家伙根本不是拿回去吃,而是跑去县里倒卖,反手赚了两块钱,还有一斤粮票。
回来时,他正好在收摊,王四兵给他派了根烟,拉着他谈合作。
王四兵也没瞒着,在罗富贵这拿边角料肉,是按五毛一斤给的钱,他去县城,八毛一斤,或拿其他东西置换,其他票也行。
如果罗富贵愿意给他每天拿一些边角料肉,按重量称,一斤给他一毛钱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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