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国春光漫烂季节。
福州位于福建东部,闽江下游,四周被群山峻岭所环抱,气候怡人,周遭的草树四季常青。
正是在这样舒适的环境之中,福威镖局位于福州市内,最繁华的西门大街的尽头。只见,门口两排镖旗飞扬,朱漆大门之上,两个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看着这块牌匾,让人不经有着一种岁月绵长的感觉。
左毅扮成一富家子弟来到了福威镖局所在的这所大宅子四围逛着,至于为什么这般隐匿踪迹,却是左天在福州四周闲逛之时,发现了一些四川口音的道士。
“青城派的人来了,看来余沧海应该也在其中,那么”左毅眼神幽秘的看着福威镖局的大门,有些玩味的想着。
之后的几天,左毅天天定时的来到福威镖局查探一下,而青城派没让他多等,不过是数日光景,在一天傍晚,左毅再次来到福威镖局之时,就发现余沧海他们开始动手了,余沧海亲自动手,用催心掌的功夫,打死了一个镖师,其尸身上并无丝毫的外伤,然后余沧海将此人丢到了福威镖局的菜园里。
原本左毅认为林震南会有所警惕,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令左天笑喷了,福威镖局一干人等肯定是发现不了尸体内的摧心掌,林震南随后只是命人将镖师的尸体厚葬了,镖局当中也没有其他警备的措施。而估计青城派的人,估计也是没有想到林震南会这样无知,连这样的武功也看不出来,或者是以为,林震南心机沉稳,外松内紧,使得诱敌之计,于是,余沧海又打死了一名镖师,但是这一次,尸体却是丢在了大门口。
然而,更好笑的事情发生了,那镖局中人,竟然愚昧至极,竟然有人认为是四川恶鬼来索命了,在院子当中烧起了黄纸,符纸,还请来了道士做法事。左天观察院中的情况。
直到两天之后,镖局陆续有人丧命,那林震南到底不是傻瓜,也终于发现了事情不对。而林平之又神色惊慌,他心中便有些猜测,之后便仔细询问了林平之,这才知道了他之前和青城派的人起了冲突,还杀了一人的事情。
这一番话,在左毅看来,一听就知道是青城派设的一个局,就是故意找借口,好打上门来,便是没有人丧命林平之手中,余沧海依旧会找一个借口,伺机动手。
可笑的是,那林震南竟然还心怀侥幸,笨笨的带着几个人去埋尸的地方去查看情况,结果就是,他刚走不久,就有几个青城派的人,出手砍断了镖局门口的两杆镖旗,还碎了牌匾。
林震南在灰头土面的回来之后,见到自己祖传下来的牌匾碎成一地,心中的那个怒啊,大怒之下,更是昏了头,蠢的派出大量人手,分散到城内查探情况。而这样以来,林震南的一番幼稚的举动,却是彻底让余沧海摸透了虚实,余沧海只留几人守在门口,其他人都去追杀那些离开的镖师了。
左毅见到镖局四周阴暗处,奔走的青城派弟子,以及一道轻功最强的人离开之后,心知那便是余沧海,但是暗自看着福威镖局的大门,摇摇头暗自嘲笑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左毅,自己在福威镖局之外,守了一夜,到天色发白之时,才见到青城派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回来了,还抬着不少尸体,就是那些出去四处巡视的镖师。也不知道是无知者无畏,还是林震南一家人心宽胆大,一家子竟然还能睡的着,等到他们被惊恐的手下叫醒,那些镖师的尸体已经被丢在了大厅里,共有十七具。左毅见到这般情景,也是不禁无语的摇摇头,这青城派下手太狠了,暗自想到:“余沧海此人果然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就在林震南两父子,惊慌不知所措的时候,那林震南的夫人胆子倒是极大,拎着一把金刀,跑到院中破口大骂,十足的悍妇,但是结果呢,被人一砖头把金刀打得粉碎,发髻也被碎片打乱,彻底成了一个疯婆子,脸上亦是流露出一股恐慌,当下也不敢再开口了,神色惶惶的,回到了屋中。
左毅知道那肯定是余沧海出手了,整个青城派当中,也只有他有此功力,忙转头向着砖头来的方位望去,果然看着一人身高不逾五尺,但是却自有一股高手的气度,形貌举止,不怒自威,如果不是他那矮小的身材,以及一脸的阴狠,恐怕还真有几分宗师气度,正跟身边的弟子跟说些什么。
那弟子听完之后,恭敬的点头,而后转身在福威镖局的大门之外的青石板上,大约离门十步的地方,用镖师的鲜血写了六个大字:“出门十步者死”。然后还画了一条宽约寸许的血线。
此事之后,林震南便发现,事实也真是血字所言一般,他派人一个一个的走出去,想试试是不是真的“出门十步者死”,但是没有一个能活者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