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荼姚的提问,卓越心知肚明,荼姚认为自己必胜,想要以下彩棋的方式,让卓越付出一些代价。wω.八七柒.℃Ο
但卓越胸有成竹,怎会惧怕荼姚。
“荼姚老师喜欢扇人耳光,那此次对弈就和昨天一样,输棋的人,就由三级一班的学员每人扇其一个耳光吧!”
卓越静如止水的说道。
荼姚原以为卓越不会下彩棋,现在卓越主动说出扇耳光的事情,荼姚欣然答应。
荼神光马上派人拿来四张棋桌,卓越在距离四张棋桌五米开外的地方背身落座。
马上开始,三级一班的四名强者仍然难以想象,他们要以这样的方式和这名新生对弈。
于诗颖、钟宁、吕玉银纷纷落座,而墨凌英却来到卓越的身前,说道:“这样的赌局实在不公,我希望能与卓越正面对弈,这也是对我自己的尊重!”
面对墨凌英的提议,卓越淡然道:“我今天愿意用这种方式给予你指导一盘,已经是对你的尊重了”
墨凌英的眼神突然呆滞,因为卓越的话音中,是那样的自信,甚至让人恐惧的自信,墨凌英不知道的是,这就是卓越的气场,极具压迫性的气场。
卓越依旧面如止水,内心却早就奔腾雀跃,他马上就能为雷星报仇了,让荼姚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到自己学员的掌掴,这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而此刻的荼姚,却沉浸在马上取胜的自娱中。
墨凌英微微躬身道:“昨天,实在对不起,不过,昨日我可以放水,而今天,我要拿出最强实力!”
卓越也听说墨凌英想要帮助雷星,却被荼姚阻拦的事情,因为之前从未见过墨凌英,因此卓越微微抬首,看着墨凌英,微微点头示意一下。
“你如果真觉得歉意,等下掌掴荼姚老师的时候,拿出你的力气吧!”卓越回道。
卓越的这种与生俱来的自信,让一直是落川棋院学员中头首的他有些无地自容了,他此刻才明白,他和卓越还未开始对弈,双方的差距已经天差地别了!
荼姚站在一旁,看到墨凌英碰壁的样子,荼姚的额嘴角微微上扬,她从未想过要将墨凌英替换,因为,她深知墨凌英的性格。
墨凌英不服输的性格,遇强则强,从不认输,卓越之前的自信,相反激发了墨凌英的斗志。
卓越望着不远处的荼姚,道:“荼姚老师要事觉得孤单,也可加入其中,反正我卓越和四人同时下是下,再加一人也无妨!”
卓越的话再次引发在场学员的议论,荼姚是落川名师,棋艺虽然不及落川十三贤士,但也能算是落川高手,在卓越的口中竟然如此随意。
而且,卓越选择的是盲下,不止荼姚的棋艺不低,而且盲下四人和五人,这之间的差距还是相当大的,对于棋手的记忆也是极大的考验。
所以,要赢下此局,必须要具备相当的盲棋水准。
有时候一些高手,与人正面对弈,鲜有对手,但是,一旦盲下,实力便会大打折扣,这就是不精通盲棋的原因。
卓越却恰恰极为精通此术,所以才敢同时与几人盲下。
荼姚显得胸有成竹,道:“无需浪费时间,你若能赢下我的四个得意门生,我们再对弈不迟!”
“既然已经说好了,本场对弈不知是否精彩,但绝对有趣,就由我这个外来的作为裁判吧,如何?”
就在这时,一直在广场一边的徐化吉,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广场中央。
荼姚微微一笑,道:“徐化吉老师德高望重,作为裁判再合适不过了!”
在场其他人也随声附和,他们不在乎谁做裁判,只希望能尽快的看到双方的对弈,正如徐化吉所说的,这是一场有趣的对弈。
“既然大伙儿没有反对的,那我老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从一旁拿出签,准备让双方抽签决定先后手。
“不用太麻烦了,还是让对方先走吧!”卓越制止道。
徐化吉看了看对面的四人,四人均没有意见,徐化吉也同意了,说道:“那就由你们四人先走吧!”
四人当中,按照钟宁、吕玉银、于诗颖和墨凌英的顺序依次走棋。
钟宁早就对卓越心生恨意,加上之前的辱骂,钟宁更是余怒未消,立时走出一步极具杀伤力的炮二平五,架起中炮,然后在他身后,有人朝卓越喊道。
“马八进七”
钟宁的棋刚走好,声音刚刚传到卓越的耳边,卓越便立刻跳马。
吕玉银同样擅长中炮局,不过,为了让卓越的记忆更混乱,他走的是炮八平五。
卓越同样以马八进七应对。
于诗颖虽然从未和卓越对弈过,却深知卓越的棋艺之强,因此起手一步飞相,稳妥相对。
最后是墨凌英,与其他人不同,这一次他另辟蹊径,走出一步比较冷门的起马局,马二进三。
在这个世界,即便再冷门的布局,卓越前世的世界也早就研究了无数遍,任对方如何变化,卓越总能沉着应对。
卓越同时与四人对弈,四人的棋风各不相同,现在的心态也不相同。
双方的对弈看点十足,曹太勤和徐化吉也在纳闷,志在必得的卓越到底能不能用这种特别的方式,击败落川的四大高手,以及他们的导师荼姚。
虽然昨天卓越信誓旦旦的要对荼姚要个说法,但下盲棋这种方式,在场众人除了卓越,可能无人认为卓越可以赢棋。
但,卓越正是精通此道。
一场精彩绝伦的对弈,随着双方走出第一步,正式打响。
与此同时,在落川象协的谷胜办公室中,此刻,谷胜和孙知洲,还有几位执事正端坐在其中。
谷胜先是对近几天的落川象棋大赛的顺利进行表示肯定,然后,他们便开始讨论今次大赛中发生的事情和人。
此次大赛给予了他们太多的意外,从卓越的横空出世,到袁家的黯然凋落,每一件都可称得上落川县城中的大事件。
试问比赛之前,谁能想到夺魁的最大热门苏天琴,竟然连小组赛都未能突围,又有谁能想到,隐忍三年的陈一君,也不凑巧的在小组赛遭遇劲敌而被淘汰。
苏天琴和陈一君所表现的实力,绝对是能凌驾于十三贤士之上的,但却运气不佳。
当然,最让象协感觉到惋惜的还是原价从今往后已经不能再加入落川象协,但与之相对的,是发现了卓越这样的一个人才。
在场几乎都是落川象协中人,但在角落不起眼处,却有一名娇俏的女子在场,而且这名女子不是象协中人,若是观看过此次落川象棋大赛的人,便一眼就能看出,此女便是已经进入此次大赛八强的桑黎琳。
落川象协,平日的工作很忙,熟悉的人都知道,一下集齐过来这么多的高层和顶尖高手,若非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否则,绝不会出现这样的盛况!
加上一个外来者的到来,更让事情有些古怪。
桑黎琳,她的身份很特别,她是十三贤士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就算在此次大赛的参赛者中,桑黎琳十七岁的年纪也算得上小的。
原本,卓越没有出现之前,桑黎琳一直被誉为落川的最强天才,十三贤士中每个人的履历都异常惊人,没有过人之处,也不可能成为十三贤士中的人物。
桑黎琳年纪轻轻,便能与众多高手并驾齐驱,靠的是实打实的实力。
桑黎琳九岁学棋,在落川这样的地方,算不上接触象棋早的,但是,桑黎琳展现的惊人天赋,却是石破天惊的。
十二岁的时候,仅接触三年象棋的桑黎琳,便被孙知洲发现,并将其收为入室弟子,从此,落川象协中的高手,都成了桑黎琳的陪练。
所以,桑黎琳出现在落川象协中,也并不令人意外。
有这么多职业棋手的指点,桑黎琳的棋路开阔,棋风彪悍泼辣,已经与其他贤士对弈上不落下风了,也就在两年前,十五岁的桑黎琳已经成为十三贤士之一。
起初,她的棋艺确实要略低与其余十二贤士,但是,经过两年的磨砺,她的棋艺逐渐全面,已经不弱于其余贤士了。
这么多人同时聚在一起,除了讨论这些日子的大赛,还有一个一个更主要的目的,他们都在此,迎接一个人,一个曾经从落川走出去的强者。
“会长会长副会长的弟弟,已经在楼下了!”
众人还在讨论近几天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一名工作人员急匆匆的跑上来,和谷胜汇报到。
谷胜面带笑意,道:“快请上来”
不多久,一个身材壮硕,圆目秃顶的彪形大汉步入正厅。
此人长相虽然彪悍,如同莽夫,却很有礼数的向谷胜,以及在场的执事失礼。
细心之人便会发现,来人并未向孙知洲打招呼。
而孙知洲并不生气,而是直接站起身来,走到此人的身边,轻拍他的肩膀。
“穆煌,终于等到你了。”孙知洲淡淡说道。
被称作穆煌的,名为孙穆煌,谁也无法想到,孙知洲文质彬彬,孙穆煌粗狂彪悍,两人竟然是兄弟。
“大哥”孙穆煌看上去也十分高兴。
“来,我们已经许久未见了,先陪大哥下上一盘,让大哥看看你的棋艺是否退步了!”孙知洲笑道。
孙穆煌欣然答应这也是为什么,今天象协中这么多强者聚集于此的原因。
孙知洲是现役落川象棋界的第一人,而孙穆煌和孙知洲样子虽然差异极大,但在象棋上,却是一样的基因,孙穆煌相较孙知洲,可以说不相上下,都是职业棋手的实力。
“来,棋盘和棋桌,我已经为两位备好了!”谷胜在一旁,声音传来,声音中带有一丝期待。
“这几天真是有福气啊,先是落川大赛中名局时常出现,今天又能看到两位的对弈,实在三生有幸啊!”
柳执事说道。
孙穆煌闻言,原本平淡的脸上,现出一丝不屑,略带怒气道:“笑话,区区一些业余棋手的对弈,怎会弈棋?更谈不上名局吧!”
柳执事无意间将两人职业棋手的对弈,和那些业余棋手相比,引得孙穆煌极为不悦。
孙穆煌长相粗犷,为人却十分高傲,对于那些业余棋手,也根本看不到眼里,他看不惯的事情,也绝不留口。
与孙知洲不同,孙知洲一直居住在落川,而孙穆煌早年随母亲去往遥远的宜城。
孙穆煌后来凭借象棋天赋,在宜城发展的不错,已经成为宜城象协中人。
因此,兄弟俩的关系虽然密切,却很少有机会见面。
柳执事被孙穆煌训斥,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孙穆煌远来是客,而且在棋艺上,除了孙知洲,没人可以与其一较高下。
孙知洲轻抚着棋桌,道:“穆煌,你可别不信,这次象棋大赛中,真有几名实力不俗者,恐怕可以达到职业棋手的实力了!”
说着,孙知洲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让孙穆煌先走。
孙穆煌也不客气,捻起二路炮架中,说道:“大哥不是不知道吧,职业棋手也是有强有弱的,那些刚刚踏入职业棋手行列的,是不可能与我们兄弟这种水平相比的!”
孙穆煌言语中尽是对棋艺较低之人的蔑视。
孙知洲跳上一步马,说道:“今年,你也应该参加象棋职业棋手的等级考试了吧,对于通幽级别,可有把握?”
孙穆煌微微点头,道:“如不出意外,应该可以达成吧!”
孙穆煌为人高傲,若是有信心,自然会表现出十足的把握,而从孙穆煌的答语中,孙知洲已经可以听得出,孙穆煌对于通幽级别的考核,其实还没有十足把握。
双方都下得十分平稳,孙知洲从这一盘中,可以发现,孙穆煌的棋艺虽然相较孙知洲还差一些,但相较于在场的职业棋手,孙穆煌绝对无可战胜。
最终,两人以平局收场,孙穆煌自然知道孙知洲的实力在他之上,这场平局,可以说是孙知洲让棋得来的。
两人的平局让在场观战的职业棋手大为惊叹,短短的一个时辰,两人的对局中出现的弃子飞刀,计中计,谋中谋,特别是中局阶段的妙手不断,双方互有攻守,是一场不可多得的经典名局。
“大哥,看来穆煌还要加倍努力啊,倒是大哥的棋艺稳步提升,此次考核,成为通幽级别应该不难!”
孙穆煌说道。
孙知洲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着,道:“穆煌,此次你来的正是时候,为兄正好有一事请你帮忙!”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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