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之中,竟然分在三个棋院,好在他们之中,江天依和于鹏飞在一起,米小雨和梦若紫在一起,相互也算有个照应。
这一次,无人第一次醉酒,酩酊大醉。
次日,众人分别,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只是,他们相约努力学棋,不负青春。
“下一次再见的时候,如果你们的棋艺还是这么菜,我可就不客气了,毕竟,你们所在的棋院可是比我们的棋院更优秀。”
梦若紫指着江天依和于鹏飞说道。
“还是顾你自己吧,如果下一次再见,被我们超越,那可是很没面子的事情!”江天依反驳说道。
无人在纷纷吵吵中分别 因为东方棋院在中心地段,所以,卓越最先到达东方棋院。
当卓越按照指定的地址来到东方棋院门口的时候,出资按在卓越眼前的,没有富丽堂皇的阵势,有的,只是古色古香、如同水墨画一般的棋院,这样的棋院,单看外表也足以让卓越震撼。
想来也是,东方棋院作为京城乃至整个夜国第四位的高校,整个棋院的风格独树一帜,很多都是普通棋院不能比的,当然,更重要的内部的象棋氛围。
在夜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一个人的一生中,只有在棋院的时候才是专心学棋的时候,没进入过京城的棋院,就算不上对象棋有真正的研究。
这一句话可不是虚言,即便出生在京城,没有足够的天赋,恐怕也不能进入京城的棋院,如果家中有足够的实力或者权贵,兴许能够靠关系进入一所棋院,但是,通过这样而进入棋院的,通常很难体会象棋真正的奥义。
望着这美如仙境一般的棋院,卓越走到门口,门口一名身材有些胖胖的老师,正在记录着什么,见卓越正要往前,那胖胖的老师抬头,略有些吃惊的说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这里是东方棋院,非本院的学生,不得入内!”
卓越微微颔首,道:“在下卓一,是来棋院报道的。”
胖胖的老师望着卓越,仔细端量了一下,点点头,喃喃道:“原来那你就是卓一,之前有人和我说过了,拿着这个,到北院找戴芙蓉老师,她会安排你的。”
纵然卓越此前在京城的轰动效应不小,但是,在这名微微胖的老师面前,似乎并不在意,甚至感觉很平常。
这也难怪,东方棋院作为京城第四的棋院,平时招收的都是夜国的顶尖棋手,各路高手层出不穷,或许是这位胖胖的老师见多了,对于卓越,并未多看一眼,甚至没有检查卓越身份的证明,便随意在纸上写了什么,递给卓越,道:“好了,进去吧!”
卓越接过纸条,这是一张类似通行证的纸条,进入棋院之后,可证明自己的身份,毕竟,卓越初来乍到,很多人会不认识他,有了这张纸条,便能顺利进入北院。
卓越微微皱眉,道:“难道没人带在下去往北院?院长何在?”
闻言,胖老师勃然大怒,道:“你区区一个新生,院长他老人家怎会亲自出面来见你,自己不知道,可以去问嘛!”
说着,便不再搭理卓越,转回身子坐下,嘴里不住的嘟囔:“真是麻烦!”
卓越见状,心想也是,只能孤身进入棋院,说是这么说,不知道路可以问问,但是,东方棋院这么大,就是曾经来过的,想要迅速到达北方都着实不易,何况卓越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而进入棋院之后,卓越见到的人大多都是两两一组,或者是对弈,或者是端着书研究棋谱,这样的状态,卓越实在不想打扰。
东方棋院,分为东西南北四大院区,每个分院有一名分院长带领,如卓越即将进入的北院,分院长是戴芙蓉。
东方棋院每年会有上千名信念学员被招入其中,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进入棋院已经十分出名的学员了,即便像卓越这样之前已经在京城名气颇高的学员,门口的老师也只是稍稍知道一些,并不会很震撼,毕竟,东方棋院的天才太多了。
正所谓只有少见才会多怪,见多了,也就不会很奇怪了。
东方棋院传承的是竞争关系,与翰林棋院不一样,翰林棋院是按照实力划分,棋艺高的学员会被分在一个班级,这个班级的水平绝对是顶尖的,也就是最强班级,随之,越是往后,实力越弱。
这样便会让实力分层,越强的越强,越弱的自然会更难追赶,虽然这样的理念有些不合理,但却让翰林棋院的好的棋手可以更强,强者更多更强。
这样的理念虽然让很多人不屑,但是,不得不说,翰林棋院依靠这样的理念,成为京城第一棋院,已经和凌霄棋院和轩辕棋院拉开了距离。
翰林能和另外两所名院拉开距离,是十分不易的。
因此,这几年,凌霄棋院和轩辕棋院也有意效仿翰林棋院的做法,毕竟,只有排名最靠前,才能吸引更好的棋手。
东方棋院和之前的三大棋院不同的是,东方棋院至少现在还是好的学员和一般的棋院并没有分流。
东方棋院分为东西南北四大院区,虽然有竞争,但是都是棋院的内部竞争,也就是四院之间的竞争。
四院之间偶尔会有一些对抗,时有比赛,以提高内部竞争的积极性,共同提升,也是东方棋院这些年的理念。
就在卓越进入棋院之后不久 见卓越进入棋院,胖老师马上站起身来,半躬身子,在他身后,走出两位老者,一人便是东方棋院的院长,而另一人,是经常在京城辉腾棋院出现的老者,也是卓越在京城中收的弟子,只是,卓越还没有真正的教过此人一招半式。
而这位老者似乎也不着急,拜过老师却不急着学艺,这也奇怪。
而令人更加想不到的是,樊启乃是京城东方棋院的老师,身份尊贵这比不用多说,不少京城权贵甚至都想认识樊启,希望将来自己的子女能够进入东方棋院学艺。就是这样一人,面对老者的时候竟然十分谦卑的躬身道:“庆爷,您之前所说的是真的?这卓一在京城之外,可称得上天纵奇才,但是在京城,便算不得最突出了,您真的认为此人有改变现在东方棋院现状的实力?”
被称为“庆爷”的老者,也就是卓越这位新收的弟子冷眼看了樊启一眼,道:“老樊,什么时候,你竟然质疑起老夫来了?此人,绝对有这个气质。”
眼见“庆爷”要动怒,樊启赶紧赔上笑容,道:“庆爷这是哪的话,单纯让我东方棋院捡到卓一这么大的便宜,在下已经十分高兴了,呵呵!”
二老所说的话,其实也是现在京城各大棋院所出现的问题,让强者和一般棋手分流的问题。
虽然名义上东方棋院还是坚守好的棋手和一般的棋手都会在一起学棋的方针,但是,整个棋院还是在发生着改变,特别是之前四大分院的院长联合向樊启施压,即便樊启是东方棋院的院长,毕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压力还是比较大的。
樊启之所以不同意分流策略,其实,除了自己的本心之外,他不想让普通人再失去这样一个和贵族公平竞争的机会,若是这是分流,一些入学稍弱的棋手,恐怕只能在最底层了。
另一个缘故,就是“庆爷”坚决主张这样了,在“庆爷”看来,象棋培养人才是夜国之根本,若是从入学便分流,对很多人都是不公平的。
翰林棋院看上去一骑绝尘,引得其他棋院纷纷效仿,但也是以损害了不少棋手的成才之道作为代价的。
眼下东方棋院也已经岌岌可危,似乎转变成翰林棋院的模式已经势在必行,“庆爷”却发现救命稻草,卓一的出现,让庆爷看到希望。
卓越进入棋院之后,因为见到众人都十分认真的学棋,便不好意思打扰,因为是第一天进入棋院,卓越也不着急了,便在棋院中闲逛起来,算是了解一下东方棋院了。
东方棋院很大,首先进入的地域是棋院的南院,也就是卓越现在的位置,没走多久,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卓越的面前,卓越下意识的开口道:“胡一天?”
卓越身前的男子闻言,微微转身,看到卓越,面露喜色,道:“卓兄,真的是你,能遇到你真是好巧啊!”
卓越也点点头,道:“是啊!”
这一下,卓越总算找到一个熟人,也就不怕找不到东方棋院的北院了,胡一天前几天已经来到棋院,这些日子,几乎已经对东方棋院有了大致的了解了。
“卓兄,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哪个院区?”胡一天热情的问道,“怎么这些天一直没有见到你?早就听说你回来这东方棋院,在下十分期待,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前八的实力,竟然能和此次大赛的冠军一个棋院。”
卓越笑道:“以后我们就是同窗了,共同进步。”
说着,卓越将自己北院的身份告知胡一天,原来,胡一天也是在北院。
接着,胡一天带着卓越朝北院先去报名以及找宿舍,路上,胡一天也想卓越讲述了之前他们的那些“战友和队友”,也就是之前参赛的棋手的一些事情,还有整个东方棋院的事情,真实的东方棋院,远不是之前传言的那般。
因为此次大赛的棋手水平较高,所以,不少人都被京城的棋院留下,八强之外,不只是米小雨等人,还有不少被一些棋院录取。
八强之中,李路飞去了雅如棋院,陈雪瑞被秦岭棋院招收,加上梦若紫去了西城棋院,这是卓越知道的,还有赵樱子去了翰林棋院,虞文琪在轩辕棋院。
其实,给卓越印象比较深刻的,是晋淇滨,虽然输给了卓越,但是给卓越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没听到晋淇滨的消息,卓越便主动开口询问。
胡一天闻言,脸上出现一丝羡慕,晋淇滨此次虽然输给了卓越,却运气超好的被凌霄棋院看重,进入了凌霄棋院,的确是让人羡慕的。
卓越闻言,微微叹道:“进入最好的棋院,并非是一件好事啊,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胡一天自然不明白卓越的意思,他天真的以为,越是高等棋院,越能促进自己的棋艺。
其实,一个天资不足,勤奋型的棋手,如果进入顶尖的棋院,往往会承受很大的压力,一旦被这压力压垮,便无法再起来了,毕竟,越是强大的棋院,里面的棋手越是高手。
胡一天说完他们这些人的情况,有开始讲述东方棋院,这也是卓越比较关心的话题。
首先,东方棋院的东西南北四大分院中,实力都相差不大,每个分院也会有激烈的竞争,这是众所周知的。
但是,这样的局面险些被打破,之前四大分院长一起联名向院长樊启发出过想要改变的想法,结果樊启盯着巨大的压力,硬是没有同意。
四大分院长都是在京城棋院界中鼎鼎大名的人物,北院的分院长是戴芙蓉,是从东方棋院走出的才女,虽然学棋入门晚,但是赶上了好时候,那些年云凤熙刚刚成名,戴芙蓉以云凤熙为目标,最后有了现在的成就。
和戴芙蓉相类似的还有东院的院长庄婧媛,她和戴芙蓉是同窗,也是实力和教育水平俱佳的人物,只是,和戴芙蓉不同的是,戴芙蓉一生没有婚嫁,而庄婧媛却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这样说来,庄婧媛妥妥的人生赢家。
而戴芙蓉将一生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
除了这两人,西院的院长名为赵崇安,南院的院长段庭君,在京城的名望都是颇高的。
听了胡一天的介绍,卓越疑声问道:“我们都是北院,难道院长授课?”
闻言,胡一天道:“哪有的事啊!”
学员中的学员数千,以他们四人之力,即便累死,也是教授不过来的,他们之下,还有很多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