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雨知道,卓越的这句话,是对米小雨的提醒,或许,真的到了京城,没准并不是米小雨真正想要的结果,有些事情,在自欺欺人中或许更好。
但是,米小雨已经下定决心,即便结果不是她想要,她也要亲自见证。
米小雨坚定的点点头,然后将羊皮卷的棋谱扔给卓越,道:“这个你拿着,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是你该得的,此次京城,我去定了!”
卓越长舒一口气,道:“好吧!”
然后卓越转向徐化吉等人,道:“在下已经没有话了。”
徐化吉点点头,道:“那好,现在我就宣布,由米小雨顶替唐白白,出征夜国名院大赛。”
宣布之后,徐化吉脸上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这么多年了,笙城在夜国名院大赛中表现都是中规中矩,这一次,除了实力强劲的卓越,剩余的四人也是绝顶高手啊,这一次,笙城可期啊!”
至此,此次参与夜国名院对抗赛的五人组少有改变,卓越、梦若紫,江天依和于鹏飞,加上刚刚接替唐白白的米小雨,此次笙城所排出的五人,实力空前的强大。
几人离开了森罗县城,下一个目的地——京城。
路上,卓越谢过米小雨之后,小心的将米小雨送给他的羊皮卷打开,这个棋谱的基本杀法是“双車挫”。
双車挫的杀法,也称“二字车”或者“长短車”,就是两个車连续交替将军所形成的杀法。
这种杀法在棋盘对弈中几位常见,也极为实用的一种杀法。
现在,卓越手中已经有九个棋谱,分别是从雷星手中得到的“白脸将杀”,这种杀法是自己的将帅占据中路用规则中“将和帅不能在同一直线上直接对面”的规矩所做成的杀势,称为“白脸将杀”。
还有唐家的“马擒单士”的杀法,“马擒单士”,顾名思义,就是一方以一马致胜对手一士的杀法,取胜的次序是“先捉士,后擒王”。
何家的是“大刀剜心”杀招,“大刀剜心”也称作“大胆穿心”,是一方士象全连中,掩护将帅,构成坚强的防御,而攻防凭借其他子力,弃車硬杀中心士构成的杀局。
在同样的局势下,用兵卒杀对手的中心士构成的杀局,称之为“小刀剜心”。
白家的棋谱是“单兵擒王”,既残局中,一方只剩下一兵,另一方只剩光杆司令的杀局。
阚家的棋谱是“马后炮”杀招,意思是一方的马与对方的将帅处于同一直线,中间仅仅相隔一步,马在前方,炮居后方,以马制将,以炮将军,称之为“马后炮”,马后炮是残局之中颇有力量的杀法。
剩下的三个棋谱,卓越还不知来源,首先是当年从龙启子手中得到的“双杯献酒”的杀法。
剩余的两个分别是有人给卓越送来的,分别是“天地炮”和“双马饮泉”的杀法。
天地炮是指一炮镇中,另一炮沉入对方底线,然后用其他子力配合,一般是指車,借助双炮的力量杀死对手,这一杀法称之为“天地炮”。
“双马饮泉”是指将双马移到侧翼的一种杀法,先用一马在对九宫侧翼控制将门,另一马卧槽将军,然后运用双马,互借威力,回环跳跃,盘旋进击构成杀局,俗称“打滚马”。
卓越虽然已经得到十三棋谱中的九个,但剩余的四个,却一直没有消息,卓越知道,越是后来,越是难寻。
卓越众人离开森罗县城,经过几天的跋涉,已经来到了距离京城比较近的南屿郡城的一处酒馆内。
因为距离京城已经较近,虽然这处酒馆不大,但却十分热闹。
来到酒馆,徐化吉开口道:“小二,来,点菜!”
店中小二很热情的上前招待,徐化吉说道:“小二,今天的生意不错嘛,这么热闹!”
店小二笑嘻嘻的说道:“其实这短时间的生意一直火爆,其原因便是京城大赛在即。”
说话间,店小二环视卓越一行人,道:“如果小的猜的不错,你们应该也是来参赛的名院人员吧!”
徐化吉等人微微一愣,店小二似乎已经确定,道:“原来如此,这几天见过太多的进京的棋手,没想到今天也猜对了。”
确定了卓越一行人的身份,引得周围的食客纷纷侧目,虽然这些天在这小小的酒馆中出现了无数前来参加京城大赛的棋手,但是,当听到又有参赛的棋手到来的时候,还是会引起关注的。
毕竟,无意间看到的参赛者,很有可能就是接下来会平步青云进入京城的人。
可以说,夜国名院大赛对于在京城中的人,没有任何用处,但是对于京城之外,却是莫大的契机,进入京城的机会相较于其他方式,还是比较简单的。
徐化吉等人点完菜,店小二神秘的趴在徐化吉和卓越之间,望着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小声说道:“几位,今天你们真是有眼福了,看到前面的那一桌了吗?”
卓越等人随着店小二的目光望去,那是一张坐着六人的桌子,桌子上四男两女。
店小二偷偷的说道:“他们是此次大赛的大热门,能道我们酒馆吃酒真是有些意外,总之,如果你们在大赛中遇到他们,算你们倒霉了,因为,他们是天水郡城的天水棋院。”
如果其他时候,听到天水棋院的名字,徐化吉本应该十分震惊,毕竟,天水棋院的实力是出了名的,加上此次天水棋院的头首是 “这个我知道,今年天水棋院的头首好像叫”徐化吉捏着下巴,正在做着思索状。
“小二,又在这里给我做宣传呢?”
不知何时,之前还在不远处的棋桌上,一身天水棋院校服的男子已经来到了店小二的身边。
店小二摸着头,显得十分尴尬。
“公子,小的小的实在是”
“算了,掌柜的叫你去上菜,快去吧!”那名男子并不生气,说道,毕竟,没人会嫌弃自己的名气太大。
男子朝徐化吉说道:“在下天水棋院李路飞,不知这位老师是那个郡城的。”
徐化吉闻言,点头称是道:“对,对了,这天水郡城的透视,就是李路飞啊!”说完,还不忘大笑几声。
李路飞闻言,大惊失色,他惊得自然不是徐化吉认识自己,而是在徐化吉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依旧如此淡定。
之前李路飞向人展现出身份的时候,别人总会露出惊讶的神色,知道恭维几句是必不可少的,然而,今天的徐化吉在得知自己身份的时候,竟然如此的平静。
除此之外,不仅徐化吉如此,徐化吉的周围,卓越等人亦是如此,这让李路飞大为不解,正如之前的店小二所说,他可是此次大赛的大热门,而且,他誓要借助此次机会,进入京城。
几年前,李路飞在天水郡城横空出世,不但拿下了当年天水郡城对抗赛的个人赛桂冠,更是被誉为天水郡城近百年来最优秀的天才。
这样的履历和当年的卓越何其相似,只是,后来两人的道路截然不同,卓越是在虚度一段时间之后,选择游历夜国南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而李路飞则被天水郡城象协和各大棋院一起培养,可以说,当李路飞天水郡城成名的那一刻,便已经犹如国宝一般的悉心培养,几年的时间,李路飞果然不负众望,已经成为同龄人中的顶尖强者。
这一次,李路飞也是志在必得的。
李路飞见徐化吉一行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只好识趣的离开,但是,临行之前,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一行人,好把他们的样子记在脑海中。
他清楚,之所以眼前这些人对他的身份不屑一顾,要不是是对手的实力太弱,李路飞在他们的面前好像是巍峨大山,他们是没有机会的。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李路飞的实力,他们已经强大到不会感到任何威胁,虽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是,因为李路飞有这种预感,所以,他将卓越等人的样子记下了。
望着李路飞缓缓离开的身影,卓越淡淡道:“徐老师,他走了。”
徐化吉点点头,道:“奥,好像他临走的时候,还看了我们几眼,应该是将我们的样子记住吧!”
徐化吉的神色依旧淡然。
其实,若是往常,当徐化吉听到李路飞的名号,必然会大吃一惊,和其他人一样,但是,今天却不相同。
因为此次笙城的代表,五人的实力不容置疑,特别是卓越,实力几乎顶尖的存在,所以,不只是李路飞,一切大热门想要逾越过卓越,都几乎是不可能的。
“徐老师,那个李路飞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知道他吗?”江天依以询问的目光问道。
徐化吉道:“之前是有听说过的,的确是有些实力的”
说着,徐化吉简单的向众人讲述李路飞的事迹,众人听后,感慨道:“不愧是此次大热门”
另一边,当李路飞返回自己的餐桌,旁边一名男学员问道:“怎么了,老大,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以往李路飞展示出自己的身份,收到的都是赞扬恭维,这一次好像十分风平浪静,这让他们这帮同学也十分纳闷。
李路飞虽然是天才强者,但是,却不像一般强者一样,喜欢低调,他是十分高调的一个人,虽有实力,但沉稳不足。
李路飞微微皱眉,道:“不知道,他们一行人到底是谁?难道,已经强到不将我放到眼里了吗?”
闻言,连坐中的唯一老者,也就是天水棋院的带队老师也微微皱眉,面色不悦。
眼见他们的头首受到轻视,一名女子棋手站起身,道:“老大是何等的强大,岂能被一些无名之辈轻视,让我去会会他们,好让他们现出原形。”
说完,这名女子不等李路飞的劝阻,之身来到徐化吉等人的面前。
卓越等人仿若无人,继续吃着饭菜,女子越来越恼,她虽然不及李路飞,但从小也是被冠以天才棋手的称号,何曾如此的被轻视。
见徐化吉不出声,女子一拍桌子,道:“在下天水棋院崔艳艳,听说诸位也是参加此次夜国名院大赛的,想向诸位请教一盘,算是赛前的热身,如何?”
被人这样挑上门来,脾气暴躁的梦若紫正要起身,却被一旁的卓越按住。
徐化吉看到两人的举动,站起身来,朝着这位名叫崔艳艳的少女说道:“老夫是他们的领队,既然天水棋院的朋友想要与我们挑战一盘,若是在不应战,恐怕说不过去了,这样吧,我们之中,有人是最后加入我们的”
说着,徐化吉目光望向米小雨,道:“小雨,对手的实力不弱,你正好上阵,让我们看看你的实力,毕竟,之前你的对局我们只看到过一次。”
米小雨话不多说,只是用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然后站起身来,来到崔艳艳的身边,面无表情,低声道:“阁下放心,我会对你轻拿轻放的。”
声音虽然人畜无害,但言语中却充满了暴力。
“好大的口气,我倒想看看你能这样多久”两人四目相对,崔艳艳喊道:“小二,上棋!”
“来了,来喽。”从店中小二的言语中不难听出小二的欣喜,因为,高手对弈,也是招揽生意的一众方式,何况是马上就要前往京城参加名院大赛的两人,更重要的,这可不是一场友谊赛,而是两所不同棋院的高手间的对弈。
当小二将棋盘和棋子为两人摆上,崔艳艳和米小雨便分坐两旁,周围迅速的围满了观棋者。
这本就是一场受人瞩目的焦点之战,加上之前两位女将在赛前的火药味浓重,让这一场更加受到关注。
崔艳艳自认实力不俗,道:“小姑娘,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少说废话,还是抓紧时间抽签吧!”米小雨回道。
见米小雨句句不让,崔艳艳咬了咬牙,恨恨道:“等下输的太惨,可不要哭鼻子。”
“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