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遇故人(1 / 1)

机械圣域 余夏微凉 4813 字 3个月前

圣地的试炼并没有因为唐璜的缘故而中止,一切照常进行,最后的一百多名试炼者进行了一次试炼,角逐出了十个优胜者。

遗憾的是塞西莉亚和狄安娜以及艾米拉都没能位列其中,好在即使是最终试炼的失败者也有安慰奖,不过具体是什么唐璜并不清楚。

那十位优胜者在试炼结束后被送往了圣地的禁地,和圣地最神秘的几个大佬进行了一次影响深远的接触。

这十个人的地位在未来百年来飞黄腾达几乎是可以预见的,虽然他们出来的时候和进去前没什么两样。

有意思的是,这十个人里只有四个人在超凡青年榜上,其余六人都是刚冒出来的新人,实力也着实让全宇宙都为之惊艳,不过这次圣地试炼被提到最多的还是唐璜。

以一己之力独抗两位巅峰灭星者,轻而易举就废了超凡青年榜排名第五的阿拉赞,才二十四级就掌握了混沌幽能这样的高危能量,这样的实力觉得称得上是前途无量!

但是让众人费解的是,拥有如此强实力的唐璜在第二天试炼的第二轮里就被早早地淘汰掉了,而他的对手甚至还不如阿拉赞。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床下弥天大谎的唐璜马上就要被送去黑狱了,说的是只有一年刑期,但熟悉黑狱的人都知道,在那里能活上一天都算是命大!

一年之后唐璜还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一个未知数,不过只要出来了,前途也绝对是不可限量!

这些事情唐璜自己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进入黑狱是他原本就有的打算,只是区别在于之前他得偷偷溜进去,而现在可以正大光明地进入了。

“黑狱的狱卒明天就到,按照惯例,罪犯的亲属朋友可以来见你一面。”牢房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圣地执法者进来,对唐璜说道。

唐璜笑了笑,怎么搞得跟马上要上刑场似的。

第一个进来的人是塞西莉亚,唐璜一点也不例外。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伟大!”塞西莉亚一拳锤在了唐璜的胸脯上,但是一点也不疼。

“婚约这种东西是你想要就要,想断就断的吗?”塞西莉亚满脸怒容,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唐璜的胸膛。

唐璜没有躲,只是轻声道:“再打,手该痛了。”

一句话,让塞西莉亚泪如泉涌。

唐璜解释道:“我是没想到刚认的师父就愿意为我出头,我只是不想连累你们。”

“答应我,以后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抛弃我!”塞西莉亚扑进了唐璜的怀里,狠狠地抱着他。

“我发誓。”唐璜微笑着作出了保证,“对了,狄安娜没来吗,好歹我也是她姐夫,都不来送我一程吗?”

塞西莉亚笑道:“狄安娜在房间里苦着呢,她比较好面子,不喜欢在你面前表现得很脆弱。”

唐璜有些无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一家人……既然没来那就算了。

另外,你们这次回去一定要小心一些,塔伦塔纳那帮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塞西莉亚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奥兰多皇子答应捎我们一程,有天盾战舰,那帮人就是想对付我们,也拿我们没办法。

本来那两兄弟也想来看看你的,不过他们的父亲特定警告他们不能和你扯上关系,所以就没来。

不过他们托我给你带一句话,让你在黑狱里注意安全。”

唐璜笑道:“可以理解,毕竟他们和这件事也没什么关系,能带你们走已经很够意思了,要是再把天盾帝国扯进来,那我这个朋友才叫真的不够意思。”

塞西莉亚再一次抱住了唐璜:“你在黑狱里一定不要像在外面那么皮,尤其是你这张嘴,什么时候都不饶人,要是真遇到了狠角色……”

唐璜安慰道:“放心,我会小心行事。”

“时间到了!”执法者扯着嗓子,破坏了这动人的气氛。

塞西莉亚眼中满是不舍:“唐璜,记得一定要好好的,一年以后,我在黑狱外面等你。”

“放心吧。”

塞西莉亚走的时候一步一回头,两人才相遇不久就又要再次分别,但是两人的感情却在因为这一次又一次的分别更加的坚固。

第二个进来的是罗曼尼安,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正方形的机器,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师父。”唐璜起身相迎接。如果说之前叫一声师父只是因为形势所迫的话,这声师父,唐璜叫得心甘情愿,真心实意。

“你小子可以啊,才这么两天就给我捅这么大的篓子,也幸亏你还有些分寸,留了那个废物一命,要不然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唐璜笑道:“我也是被逼无奈,针对我我可以忍,但他要对付我的未婚妻,那我就只能和他拼命了。”

罗曼尼安竖起了大拇指:“有脾气,有原则,不愧是我的徒弟…原本想着给你构思一个完美的修炼方案的,不过时间实在太紧,也来不及什么慢工出细活了。”

说着,罗曼尼安将手里的机器按在了唐璜的天灵盖上,然后输入了械能。

“检测到大量高阶机械知识!”希里的提示让唐璜一震,师父这是在给他醍醐灌顶啊!

罗曼尼安浮在空中,唐璜的肩膀:“这些足够你消化一年了,我会给黑狱的狱卒打招呼,让你在里面少吃点巨头。

黑狱虽然可怕,但只要你不作死,绝对可以安安稳稳地活到出狱,还有你记住,黑狱的最深处不管有什么,千万进不得!”

唐璜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一年之后记得来趟圣地,让我考校你的功课。”罗曼尼安做完安排,便转身离开了。

还没来得及看看师父送了他些什么知识,第三个前来的探监的人进来了。

原本唐璜以为会是艾米拉,但来的人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你看上去似乎很意外?”安吉拉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唐璜一脸的莫名其妙:“这是亲属朋友探监的时间,我跟你…不熟吧?”

“确实不熟,只是想问你几件事。”安吉拉说着扭头,看了执法者一眼:“你能出去一下吗?”

“这个……”执法者很为难地迟疑道。

“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安吉拉淡淡地道。

“是!”执法者不敢再多废话,赶紧离开了牢房,并带上了门。

唐璜揶揄道:“厉害啊,不愧是七重天堂山的圣女,连圣地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少阴阳怪气。”安吉拉瞪了唐璜一眼,问道:“有一件我其实一直想问你,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

唐璜点头:“问吧,虽然你对我态度很不好,但我不记仇。”

“你当初跟我说,如果遇到你对付不了的人,你不会跟他拼命,为什么这次你没有言行一致?”

唐璜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是不是傻?”

安吉拉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唐璜笑道:“那是我未婚妻啊,我不为她拼命,那谁为她拼命?

做这件事的后果我非常清楚,但很多事哪怕明知道会死,那也是必须要去做的。”

安吉拉不解:“可是你根本没有必要把阿拉赞打这么重啊,你明知道这么做会给你引来杀身之祸。”

“告诉你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事。”唐璜压低了声音:“那个阿拉赞看上了我未婚妻一个非常稀有的体质,他有秘法可以将其夺走。

不过这个傻逼太蠢了,蠢到在和我决斗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如果不是这里是圣地,如果不是我没有塔纳塔纳文明那样的靠山,阿拉赞就是有十个头也不够我看的!”

“原来是这样!”安吉拉内心甚是振动,她就说唐璜为什么突然间就变了掛,这么看来的话阿拉赞确实该死,如果是她的话,绝对不会像唐璜一样手下留情!

“问题问完了吧,问完了就走吧。”唐璜躺倒在地,懒洋洋地说道:“你可是高高在上,前途无量的圣女,和我这样的囚犯交集太多,别人可是会说闲话的。”

“我为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向你道歉,真的对不起!”安吉拉突然躬下了腰,认真地说道。

唐璜腾地一下坐了起来,长大了嘴。

他没看错吧,这样的天之娇女居然在给他道歉!

“你这整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唐璜局促地搓了搓手,笑道:“你不用这样,其实我都没放在心上。”

“这是该有的礼仪。”安吉拉抬起头,笑了笑。

很美的笑容,怪不得大家都说天使是全宇宙最美的种族,即使是心智非常坚定的唐璜在看到这个笑容后,也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应该多笑一笑。”

说完,唐璜就后悔了。

俩人关系还没好到这个地步吧,这么轻薄的话说出来那不是找打?

出乎意料的是,安吉拉并对他没有重锤出击,甚至脸还有些红。

“我走了,希望你在黑狱里能平安。”安吉拉转过身,逃也似地离开了。

“这是个啥情况呢。”唐璜躺在地上,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与此同时,阿拉赞的房间里。

阿拉赞浑身绑着绷带,静静地躺在床上,胸口微弱地起伏着,不注意看甚至还觉察不到他在呼吸。

混沌幽能对生命力的吞噬实在太恐怖了,阿拉赞被天罚的能量柱正面击中,身上的魔法护盾没一个奏效,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唐璜没下死手。

即使是这样,他的身体也遭遇了不可恢复的伤害。

除了子孙根彻底很他拜拜以外,整个循环系统也出了大问题。

要不是圣地的医生足够出色,加上后来的天堂山的天使为他弥补了一部分生命力量,现在的阿拉赞估计只能当一辈子植物人了。

“大人,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阿拉赞床边,一个年轻人向爱德华问道。

他是阿拉赞的好友,塞西莉亚体质的信息就是他告诉给阿拉赞的,可以说是这场事件的始作俑者,不过在阿拉赞醒之前,这个秘密暂时还没有人会知道。

爱德华呵呵冷笑:“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械兽先驱虽然厉害,但还不至于让我们塔伦塔纳的所有宇宙级超凡者感到畏惧。

唯一麻烦的是,这件事还牵扯到菲尼克斯文明,他们的王和我们的皇帝陛下交涉过,最后的结果是不欢而散了。”

年轻塔伦塔纳人惊讶道:“什么!这个南部星域的蛮子有什么底气敢和我们作对?”

爱德华冷哼道:“你别小看菲尼克斯文明,那可是宇宙中现存的最古老的魔法文明之一,他们的先祖和四大霸主的很多先祖都交情颇深,自身的底蕴也是深不见底,真要是打起来,虽然我们肯定不会输,但损失一定会非常惨重。

阿拉赞皇储虽然深受皇帝陛下的宠爱,不过皇帝陛下为了文明的利益,任何事都不能随心所欲,更何况如果再和械兽先驱站在对立面,那对整个塔伦塔纳文明都是一个大麻烦。”

“那咱们就放任这个杰克,让他逍遥自在吗?”

爱德华冷笑道:“没这么好的事!没有人能够在得罪了我们塔伦塔纳人以后还可以逍遥自在。

他马上就要关黑狱里去了,那里可是宇宙闻名的凶地,每天都有大量的罪犯死在里面,那么多他一个倒霉鬼,也是很正常的事,对吧?”

说到这里,房间里的所有人都阴森森地笑了起来,仿佛在他们眼里,唐璜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不过和唐璜比起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阿拉赞更像是一个死人。

第二天上午,黑狱的狱卒如期而至。他们乘着一艘黑色的梭型飞船,所到之处,方圆数十米没没有任何活物敢靠近。

2这些狱卒都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袍,看不清面貌,都是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冰冷而恐怖的气息,即使是唐璜看到以后也觉得后背发凉。

狱卒来到牢房只说了一句话:“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