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格尔特,总统府。
往日里风景宜人,热闹非凡的总统府此刻变得甚是冷清,总统府外面的街道也是一片狼藉。
连根断裂的大树、法术轰击后产生的巨坑,圣光灼烧后留下的漆黑印记,无不证明着这里曾爆发过激烈的战斗。
而在街道之外,数以千计的士兵和圣骑士已经将总统府到外界的所有出口都给封锁了起来。
“还没突破防线吗?”身处封锁线后方的拉塞尔卡勒,每隔一阵就会用通讯器,向前线的司令官发出问询。
这次反叛,他蓄谋已久。从布局到策反总司令,并拉来基辛格作同盟,他花了整整四年的时间。
这四年中他隐忍不发,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副总统,无论赛瑞斯作出什么指令,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和贯彻。
数年如一日的辛苦工作,让他彻底地博取了赛瑞斯的信任。
而现在,他终于忍到头了。
城防守备军所有的高层军官都已经向他投诚,而现在他们正率领着守备军中的精锐,攻打总统府。
但是战斗一直从前天晚上持续到了现在,无论拉塞尔卡勒派出了多少的兵力,将总统府外面都给打烂了,却始终无法将战线推进到总统府之中。
守护历任总统的雄鹰护卫队确实不同凡响。
区区两三百人,面对十倍于己方的兵力已经持续坚守了两天一昼夜,这样的战斗意志数遍湛蓝联邦的部队,恐怕都找不出第二支。
迟则生变,虽然拉塞尔卡勒已经切断了总统府与外界的联系,三大军团的元帅都还不知道温格尔特发生了什么。
但是如果拖得太久,走漏了风声。
从最近的钢铁雄心要塞派兵到温格尔特,坐源能列车只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
虽然目前来说局面还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是拉塞尔卡勒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背着手烦躁地走了几个来回,拉塞尔掏出通讯器,联系上了负责守卫温格尔特城门的军官。
“我以湛蓝联邦临时总统的身份命令你,立刻把城门上的聚能大炮拆下来,运到我这里来!”拉塞尔卡勒的语气狠厉而决绝。
按照联邦法律,当总统无法正常执行总统职责的时候,副总统会暂时代替总统的职位,成为临时总统。
以赛瑞斯目前的情况来看,拉塞尔卡勒这么称呼自己倒也没错。
至于源能大炮,那是温格尔特的守城武器,平时都是用重达十几吨钢铁基座安装在城墙之上,属于战略威慑级武器,至今还没开过炮。
但是没有人会怀疑它的威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城墙,能够抵挡口径达三百毫米的源能大炮的轰击。
“可是大人,按照联邦法律,无论什么时候城防都是不允许擅自进行变更的。”通讯器那边船来了军官迟疑的话语声。
“别跟我提什么联邦法律!真要是遵循联邦法律,你我现在都要被枪毙!”拉塞尔卡勒愤怒地斥责了这个军官,随后挂掉了通讯器。
“不要这么急躁,我的朋友。”坐在一旁的基辛格合上了膝盖上的圣光法典,出声安慰着自己的合作伙伴。
“教宗阁下,你难道一点也不着急吗?”拉塞尔卡勒冷眼看了过去:“据我所知,你布置在贫民窟的人手几乎全军覆没,就回来了个大审判长。
现在城外游荡着这样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而且他们还和你圣光教有着血海深仇,你难道一点也不着关心吗?”
“着急就能解决问题吗?”基辛格教宗站起身,望着帐篷外如墨色般深沉的夜空,沉声道:“凯丽丝修女告诉我,今晚这些异端就会主动找上我,而对于总统府的进攻,咱们也会有突破性的进展。”
拉塞尔卡勒笑着摇了摇头:“这不可能,温格尔特的城防守备军不会将一个活物放进城里!”
基辛格教宗也笑了,笑得非常自信:“凯丽丝修女的神术占卜还从未出现过错误。”
“那你有没有让她占卜,这次咱们能成功吗?”拉塞尔卡勒有些急切地问道。
“没有,如果我们的结局是成功,根本就没必要占卜…”说到这里,基辛格教宗顿了顿,微眯的眼睛中绽放出了无比凌厉的目光:“如果我们的结局注定失败,都到这个地步了,我们还有回头的余地吗?”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圣骑士,对基辛格教宗行礼后说道:“教宗大人,鱼上钩了!”
和神术占卜的结果那样,塞里斯坦确实带着一帮人马神奇地穿越了温格尔特的城防,直奔基辛格教宗而来。
虽然并不清楚基辛格教宗具体在哪儿,但是塞里斯坦确定,基辛格教宗就在眼前的这些帐篷里。
“唐璜,你探测出结果了吗?”暗炎中没有类似斥候的角色,凯瑞虽然会瞬移,但在守备这样森严的军营中,根本隐藏不了多久。
所以只能依靠唐璜远距离对叛军军营进行探测。
“军营里面人很多,根本分辨不了有没有埋伏。”唐璜无奈的摇了摇头,钢铁圣徒头盔自带的探测功能毕竟不是透视仪,它更适合用于单兵作战。
唐璜又对塞里斯坦提醒道:“如果你心里还想着通过奇袭去救出总统,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眼前军营里的叛军数量高达两千,总统府就那么点大,他们有足够的兵力将总统府围的水泄不通,想要救出总统,只能正面硬闯。”
“这样做的牺牲会很大。”塞里斯坦并不怕死,但是他不想自己手下的这些年轻人就这么轻易地死在这儿。
但是,战争不死人,那是不现实的,塞里斯坦在进城之前其实也作好了全军覆没的觉悟,他现在只是想找到尽可能降低损失的办法。
“情况有些不对。”唐璜突然发现,自己的探测界面中,出现了许多红点,这些红点,正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包围而来!
“我们中埋伏了!”唐璜霍然起身,升到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