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低着头,没有回答,萧道长不肯说,她目前也没办法。
这一夜长谈,解开了心中不少疑惑,只是她更想知道,萧道长与三公主聊的事情。
不知不觉,已到了后半夜,相聚结束,迎来黎明。
平静的过了两日,寅时一刻,天还未亮,皇宫里忙碌了起来。
祁昱章望着寝宫内的众人,神情疲惫,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打起精神:“今日是父皇下葬的日子。”
“朕不容许出任何差错,犯者必究。”
时间悄然流逝,辰时一刻,唢呐声震天,伴随着一阵阵哭声,渐行渐远。
天空阴沉的可怕,乌云笼罩着大地,时不时刮起一阵大风。
“呜呜呜…皇爷爷,皇爷爷。”祁钧泽(元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众多皇孙中尤为突出。
李旭风念了年龄禁忌,不得送棺,一部分人留了下来,其中包括祁昱宁与祁钧泽。
祁昱宁安抚道:“元宝,别哭了,皇爷爷都在天上看着呢。”
元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打湿了她的衣衫。
祁昱宁心中微动,内心些许复杂。
同一时刻,刑部大牢。
“乔娘娘。”
乔莲面如死灰,望着端过来的毒酒,躲在角落里。
狱卒朝她眨了一下眼睛,乔莲不太确定的看着那杯毒酒,硬是不敢伸出手。
“娘娘,时辰快到了。”狱卒又轻唤了一声,示意她喝下,而后又眨了一下眼睛。
乔莲颤抖的手接过毒酒,狱卒朝她轻点了一下头。
乔莲眼一闭,直接将毒酒喝下。
“啊!”
她蜷缩着身子,五官扭曲在一起,神情痛苦至极,指着狱卒说道:“你…你…是谁……”
“噗……”吐出一口鲜血,瞳孔涣散,没了声息。
狱卒眼神微冷,转身离开。
“乔莲已死,快来把尸体抬走。”
顺利出殡下葬,一切又恢复如常。
夜里。
“三公主,人已死,属下端的毒酒。”
祁昱宁:“好,辛苦了,下去吧。”
这天夜里,皇后哭得极为伤心,还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大喊一声:“本宫要你不得好死!”
当祁昱章听到消息,立刻赶了过去。
第二日,众人都在传,说太后因为先皇下葬,哭到晕厥了过去。
祁昱章心情复杂,只有他心里知道,皇后之所以这么伤心,恐怕是因为乔莲,而不是因为父皇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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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武皇朝。
北武皇神情严峻:“皇儿,父皇等你凯旋归来。”
北武太子姬川:“父皇放心,定能大获全胜,凯旋而归。”而后便带着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与此同时,南周皇站在城墙之上,目送着南周太子南瑾源率领二十万大军出发。
他本不同意出兵攻打东祁,但他也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南瑾源熟读四书五经,兵法书籍,硬是要上战场。
他年纪大了,已经无法亲征了,也只能让儿子带兵出征。
这几日的天空,都阴沉着可怕,乌云密布,愣是不见落下一滴雨。
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苏棠望着天空,总觉得心有不安。感觉自己忽略了一些细节。
闭上眼睛,将所有的事情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也完全找不出错误的点在哪里。
魏延鸿父子被抓,祁昱南,祁昱萱,皇后梅妃等人都在监视中,乔莲也已经领了盒饭,按理说应该不会再有问题。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战争。
想到这,稍微放心了下来,但也只是稍微。
苏立昌长叹一声:“唉……”
苏棠听到声音,转头望去:“爹,怎么了?”
苏立昌眉头微蹙:“担心局势不稳。”
苏棠:“应该问题不大。”
苏立昌:“谁说得准,战场局势变幻莫测。”
“只是苦了老百姓。”
“估摸着,他们已经出兵了。”
苏棠:“我们最重要的是做好后勤,押送粮草的人是三公主的人,爹不必太过担心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就各自回了房。
而另一边…
“夏大人,从这过去再走三天,就能到天同城西了。”
夏淮安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兄弟们,都听到了吗?”
“原地休整半个时辰,连夜赶路。”
“是。”
天同城。
周宪:“大人,估摸着他们还有三四日就到了。”
卫珉:“本官已经安排好了,城西后山有一条小路,可以快速进入徐州城。”
“本官已经告知徐州城主,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周宪拱手作揖:“大人英明。”
徐州城。
丁子寅双手负立,站在城墙之上:“传令下去,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崔将军,城门增加兵力,严防死守。”
“本官会安排人分散去城东,城西,城南,城北,按区域转移百姓往天同城方向转移。”
“凡是反抗厉害的,想要逃跑的,一律严惩,速度要快。”
崔永辉心一沉,联想到天同城的异样,瞬间便明白了。
“是,属下遵命。”
这一夜,注定无人睡得着。
“砰砰砰,开门……”
“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官兵。”
一刻钟后。
“什么?什么意思?转移到哪里去?”
“赶紧把东西收拾好。”
这一夜动静很大,丁子寅要得就是这个效果。
若是张贴了告示,只怕会给了北武皇朝的探子机会通风报信。
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出其不意。
“十六兄弟,你交代的事情,本官已经吩咐下去了。”
周十六点点头:“好,多谢。”
丁子寅神情严肃,城内嘈杂声一片。
徐州城内共有三十万大军,四个城门口分别安排了六万兵马,还剩六万兵马协助转转移城中百姓。
“怎么办?怎么这么突然,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
“嘘,少说话。”
“估摸着有人在暗中盯着,只要我们露出一点马脚,便会立刻杀了我们。”
男子听罢,咽了咽口水,不再出声。
而后又忍不住说道:“我们得有一人逃出去,不然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一会再转移的时候,定然会有人不安分,我们趁此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