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昱宁媚眼如丝,声音极度温柔,在她耳边低语道:“这二来嘛…只要是苏公子说的,本宫都愿意做听众。”
“还是说…苏公子不仅是想说些什么,还想做点什么…”
“只是…有些可惜。”
魅惑的声音勾人心弦,苏棠心脏跳动的厉害,控制不住的手,止不住开始颤抖。
“可惜什么?”
祁昱宁嫣然一笑,手重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再慢慢滑落…一字一顿道:“就你这副身板…还得多补补。”
“本宫还是更喜欢,强壮一点的身体。”
苏棠听到这句话,沸腾的血液逐渐冷却了下来,饱含深意地说:“三公主,若苏某是个男人,听到你这句话,会觉得有被冒犯到。”
祁昱宁眉梢微挑,目光里充满挑衅:“哦?若你是个男人,被冒犯了又能如何呢?”
苏棠的笑容逐渐收敛,她认真地盯着祁昱宁的绝美的面容,忽然伸出左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那片柔软的红唇…
“唔…”
祁昱宁睁大美眸,完全没有料到苏棠竟然敢这么做。
苏棠长驱直入,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慢慢的将左手放下搂着她的腰,两副身躯紧贴在一起…
慢慢的…苏棠开始变得温柔,不复一开始的强势,享受的品尝着她独有的香甜。
“嗯……”
祁昱宁只觉浑身有些发软,大脑混乱,浑身上下有些发热…在她的引导下,生涩的回应着…
彼此间的肌肤温度逐渐往上升…
过了好一会,苏棠离开了那片柔软的唇瓣,望着被吻的眼神迷离,意乱情迷,楚楚动人的佳人,轻舔了一下嘴唇…
祁昱宁随着苏棠的结束,脸颊开始发烫,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
“啪…”
祁昱宁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厢房。
她眼神冰冷,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柔情。
苏棠深呼吸一口气,转头说道:“三公主,打得好。”
“是苏某冒犯了。”
祁昱宁目光一凝,沉默半晌后开口:“下不为例。”
“望苏公子能牢记自己的位置。”
苏棠应下:“好,苏某定当牢记自己的位置,不会再越雷池一步。”
祁昱宁气的捏紧了拳头,沉声道:“来人。”
“苏棠顶撞本宫,立刻将其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门口守将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是。”
未时(13.00--14.59)
苏棠顶撞三公主,被三公命人押入大牢的消息不胫而走。
俞从林神情诧异:“什么?苏棠顶撞三公主,被押入大牢了?”
“此事当真?”
夏淮安:“当真,本侯爷亲眼看着她被押走。”
俞从林听罢,急忙去找了祁昱宁。
“麻烦通报一声……”
祁昱宁的声音传出:“现在本宫谁也不想见。”
俞从林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在门外干着急。
“俞大人,一切按计划行事即可。”
夏淮安也走了过来,说道:“三公主,微臣求见。”
祁昱宁沉默了一会,说道:“进来吧。”
夏淮安在俞从林期望的注视下,进了厢房。
他走到屏风后面,自顾自坐了下来。
“什么情况?苏棠说错话了?”
祁昱宁回想到之前的亲吻,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回道:“嗯…”
夏淮安心思微动:“她说错什么话了?”
祁昱宁有些敷衍道:“自然是令本宫不喜的话。”
夏淮安:“她刚恢复神智不久,即便说错一些话也能理解。”
“而且她还不是很识字呢。”
“以她的水平,估摸着还得回学院念一段时间的书。”
祁昱宁勾唇一笑:“以她的能力,这些都不在话下。”
夏淮安眸中多了一丝诧异,而后又迅速被掩盖。
“公主倒是这么看好她。”
“从秀才到举人,举人到贡士,再到进士。”
“十年寒窗苦读,都未必能中举人。”
祁昱宁声音微凉,语气坚定:“本宫相信她。”
“如今她功绩在身,想必以父皇的风格,也不会埋没一个人才。”
“破格提拔也不是不可能。”
夏淮安心中一沉,泛起丝丝苦意,附和道:“三公主说的是。”
“苏棠今后定能大放光彩。”
祁昱宁脸上不自觉的浮现一抹笑意:“但愿。”
“你来找本宫,只是为了这件事?”
夏淮安苦笑一声:“不然呢?”
“苏棠不是已经计划好了吗?”
“俞大人已经跟我说了,那就按照计划执行吧。”
“三公主打算将人关到何时?”
祁昱宁:“容本宫想想。”
“若是公主没有别的事,我先去准备准备了。”
他起身正要离开,祁昱宁忽然淡淡的来了一句:“大丈夫应志在四方。”
夏淮安脚步一顿,背对着她,打了个激灵,眸中带着几分不一样的情愫:“公主说的是,大丈夫,应志在四方。”
门被再次关上,祁昱宁心下一松,但愿夏淮安能听懂她刚才说那句话的意思。
其实就是在告诉他,大丈夫应志在四方,而不是眼里只有儿女情长。
这儿女情长的潜台词,无非就是在说,你不要喜欢我了,我对你没兴趣。
夜…慢慢的变黑。
文昌县大牢。
褚飞云望着对面的牢房的苏棠,眼里充满着嘲讽:“哈哈哈哈哈…苏棠,你也有今天。”
“呵……得罪了三公主,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苏棠正闭目打坐,听到这句话,睁开了双眼。
“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呸!谁他娘的担心你。”
苏棠挑眉:“哦?我还以为褚…大人,是在担心苏某呢,看来是苏某想多了。”
“也对,连自己的手下都能杀害,又怎么会担心苏某呢。”
“放你娘的狗屁,他的死关我什么事!”
苏棠故作惊讶:“不关你的事?”
“不对啊,他是粮食掺沙的从犯,怎么会跟你没关系呢。”
“难道你不是发现事情败露以后,为了不被责罚,所以特意又让人去做吗?”
褚飞云眼睛一转,有些心虚:“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