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不揭穿我们呢?”
“或许人家并不喜欢声张吧。”慕子归对南晚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就像一只狡黠的狐狸。南晚钟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个小男人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了。
不过也行,在这南溪国的皇宫。
他们已经逛了个遍,而慕子归对南溪国的皇宫就像是逛自家后花园一样,不知道他逛了多少次。
甚至连那个老皇帝需要靠药物来宠幸妃子这件事情他都知道,因为两个人全都看到了。
很好,他已经把离净年的家给偷了。这个慕子归就跟有特异功能一样,神秘得就像一个洋葱,剥开外面的一层,发现里面比外面更加神秘。
而后他们又利用那个通道回到了西芜国的皇宫,在他们离开之际……,
那个在自己宫殿中奋笔疾书的男人,忽然停下手中的毛笔。
他怔怔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过了良久之后,嘴角才浮现出一丝神秘莫测、异常诡谲的笑容来,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谁都不是傻子。
回到东阳国之后。
南晚钟莫名其妙地忙碌起来,皆是因为各种夫人递上来的帖子邀他参加这些聚会。南晚钟自然会参加,生怕这皇帝怀疑到自己身上。虽说她现在已经与陆戈林和离,但还得做些表面功夫,好让皇帝以为她正忙于与夫人的各种交际。
实际上,她正在暗中谋划着篡夺皇位。这次,南晚钟参加的是刑部侍郎夫人的宴会。
刑部侍郎夫人十分活络,在京城之中很吃得开。再加上她有一个女儿。
她一心想把自己的女儿嫁到宫里成为皇子妃,因此才极力邀请南晚钟。南晚钟照例坐在主位上,在这次宴会中,他还看到了南思语、杨若琳和王诗雨三人一同前来,还有那四个野种。
如今,这四个野种在京城之中似乎很受欢迎,皆是因为他们给各家各户送夜明珠。
这侍郎夫人见到四个野种时,也是特别热情地招待着他们。
生南晚钟看到刑部侍郎对待他们的态度,眼睛闪了闪。
只见得王诗雨以及南思语在一旁温温柔柔的,若不是看到王诗雨的真面目,恐怕她就信了。
不止于此,她还见到了陆可欣,不过今日的陆可欣异常的安静大概是因为没有了舌头。
谁能想象她的舌头竟然被慕子归硬生生的给拔掉了,她眼神怨毒,整个人宛若从地狱里刚出来的厉鬼,死死的盯着南晚钟,恨不得把南晚钟的肉给吃了。
眼睛里的恨意几乎要掩饰不住。
如果不是在场的人都在的话,恐怕她早就把南晚钟给扑在地上打一顿了。
南晚钟挑了挑眉毛,对上陆可欣的眼神。
她的眼中毫无波澜,甚至还冲他微微一笑,这一笑更是如春风拂面,使得陆可欣的眼睛如初绽的桃花般动人。
见到陆可欣如此破防的面容和狰狞的面庞,南晚钟愈发得意了,她的笑容愈发灿烂。
而那刑部侍郎,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将他们安排在一起。她的旁边是四个野种,还有他们的生母南思语,以及陆戈林的一窝子小妾。
这次宴会,陆戈林倒是没有来。
毕竟来的都是女眷。
这四国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整个东阳国的京城热闹非凡。
每个人都忙着去交际,无非是想被那些公子王孙们看上,或者被他们东阳国皇帝的儿子给相中。
这个皇帝有好多儿子呢,大皇子风姿绰约,才华横溢。
二皇子母族势力强盛,这四国大会更是一场激烈的夺嫡之战。
但是南晚钟清楚,无论这些皇子们如何争斗,受益的都不会是他们。
他们争得你死我活,个个都不给对方留活路。
南晚钟坐在一旁,直到旁边传来微弱的声音,竟然是她的南思语姐姐。“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你了,今日一见,姐姐,我甚是思念。”
南晚钟恩了一声,她也学会了离净年的冷暴力。
南思语咬着唇瓣,继续说道:“看来姐姐很喜欢陆勇、陆忠送的夜明珠呢。”
“自然是喜欢的,那夜明珠,有着一种摄人心魄的美感。”南晚钟回答道。
瞧瞧她这形容,使得南思语简直是说不出来。
旁边的王诗雨和杨若琳两人把自己当成了孙子,不过她们眼睛里的算计还是将她们的心情出卖得彻彻底底。
毕竟这刑部侍郎夫人的宴会,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个重要的跳板呢。
比如去巴结那些对自己有利的人,成为她们的闺蜜。
这个宴会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南晚钟坐在宴会上,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百无聊赖。
不过,不无聊的是,她大哥的未婚妻顾霜来了,还有二哥的未婚妻孟晓棠。虽然二哥的未婚妻是二哥自己定的,而且也是吓唬孟大人的,但南晚钟还是挺乐意看到他们在一起的。
澹台璃这个郡主也来了,她一来,所有的人都朝她行礼。
毕竟澹台璃可是皇帝的亲侄女,而且备受皇帝的宠爱。
她比之前稳重了许多,大概是经历了那样的事情,看到南晚钟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
随即便拎着自己的裙摆,像一只蝴蝶般飞到了南晚钟的身边。
当再次看到南思语坐在南晚钟身边时,她一屁股就把南思语挤了过去,那屁股简直大得惊人。
南晚钟也是一脸的尴尬。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和顾霜还有孟晓棠、澹台璃四个女人都可以凑成一桌麻将了。
而那南思语等人则被挤到了一边。南思语的眼睛里闪烁着柔柔弱弱的光芒
。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玩意儿,那是由十八个珠子串成的,穿在她的手机上。南思语紧紧地握着它。
仿佛那是她最后的希望,想要找机会贴到南晚钟的旁边和她她说话。可是那孟晓棠,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也是一个身躯将南晚钟给挡住了。